许易阳说:“顾枝,你是不是太听她的话了,她的话不是圣旨,你要是想来18班,我们随时欢迎你。”
顾只听说了许易阳跟裴然的赌约,问道:“如果你期末考了了前十……”
“必须进,又不是多难的事。”
“……那你会不会去一班?”
许易阳愣了一下,看了眼阮初夏,又看了看何宇涵,他大大咧咧地往后一靠,“那地儿晦气,我怎么可能去呢。”
何宇涵比了个大拇指:“阳哥,爷们。”
“不是爷们不爷们的问题,我跟那些好学生混不到一块去,气场不合,一班我可能半天都呆不了,我就适合混在18班这种地方,我舒服了,学习成绩自然好了。”
“你这个逼装得……”何宇涵听得脑子直抽。
许易阳往后一靠,椅子前端的腿柱离地,重心放在后腿柱,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晃了起来,“实话实说而已,我跟着阮夏一起复习,也就多写了几张卷子,就上了一中。”
何宇涵说:“教导主任要哭瞎。”
“哭瞎了我给他买蒸汽眼罩。”
顾枝是昨天才认识这群人的,也就何宇涵正常一点,阮初夏和许易阳就是一类人,做什么都漫不经心,不放在心上,有种潇洒自由在身上。
跟随时紧绷的她不太一样。
她问道:“你们能考上一中,都挺聪明的,为什么不……学习呢?”
许易阳和阮初夏对视了一眼。
许易阳说:“你来说。”
阮初夏不咸不淡地开口:“对学习没兴趣。”
“es,这玩意儿不好玩,我也就跟人打赌,不然谁理会这玩意儿。”
何宇涵弱弱地举手:“我还是要学的。”
阮初夏看着顾枝,道:“你不用跟我们混在一起,我们会带坏你的。”
顾枝的学习困境是现实拖累了她,只要解决了经济压力,她就会一心扑在学习上,而许易阳是压根就不想学,所以需要外界去刺激他。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驱动力。
所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何宇涵:“……”
阮姐你是不是忘记他了!
许易阳补充道:“没有瞧不起好学生,顾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必要为了谁改变自己,做自己就好。”
顾枝沉默了很久。
“谢谢你们。”
许易阳下巴朝阮初夏抬了抬:“谢她。”
阮初夏:“我没做什么。”
许易阳敲了敲何宇涵前面的桌子:“你丫的好好看看,到底是谁装的逼厉害。”
何宇涵拔高声音:“对啊,五六百万呢,这叫没做什么?!”
阮初夏:“……”
顾枝看出来阮初夏很抗拒她的道谢,好像听到别人说谢谢她有很大的压力。
以后她不会再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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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火锅,顾枝因为要回家照顾妈妈,准备回去了,阮初夏三人去网吧开黑。
周日晚上六点钟有晚自习。
老师一般都是安排学习自己看书做作业。
阮初夏和许易阳都没去。
一般都不回去。
18班班主任是个刚刚博士毕业的年轻老师,名叫桑商,性别女,对所有学生都不放弃,一开始激情满满,但一个月过去了,她已经被工作锉磨得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社会毒打后的效果。
主要是班上有几个刺头,极其不好管教,让她非常怀疑自己的教学生涯是不是就快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