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做长辈的,不送礼物给侄子,反而想抢侄子的院子,你好意思吗”
父亲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护犊子的,立马给出了神助攻。
眼见势头不对,小叔马上换上了一副小脸:“哈哈一家人说笑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又不是要你的院子,就是看着那些黄金橙子,想起小时候在橙子林时光,想缅怀一下而已。”
说着,露出一副怀念过去岁月的模样,让爷爷原来皱起来的眉头都平复了不少。
林五见此不禁感叹一句:不愧是在帝都做交际花的男人,竟然把一贯严厉的爷爷拿捏得这么好。
眼见讨不了好,于是放弃了继续反攻,赶紧把房子的事锤实:“恭喜爷爷,您最疼爱的小儿子又回来了。这次还带了个小孙子,十年的分离,这下总算有补偿了。”
爷爷酹着胡子,听着孙子恭维的话,不禁笑容满面。
就在这时,一边传来一声:“走开!”
原来拉斯这小屁孩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到了妮妮的身边,正扯着妮妮的腰带往他母亲那使劲拉。然后就被妮妮一声呵斥,一把推开,摔了一个屁墩。
正常的孩子被推倒都是马上爬起来,可拉斯却是就地一滚,躺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哇啊哇啊——我要她,我就要她!哇啊哇啊——”
哭声相当宏亮,眼泪也很足,就是表演过于生硬,有些造作,差评。
林五看了眼哥哥,哥哥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好吧,知道你的木剑是什么去到拉斯手上的啦。
孩子在地上哭,小叔和叔娘却没有上去哄,反而叔娘把脸色一板,指着妮妮大声骂道:“哪来的贱仆竟敢推到少爷罚,必须狠狠地罚”
小叔则对着父亲大声说道:“你是怎么管仆人的竟然这么没有规矩,赶紧赔个拉斯!”
林五见此则是先对爷爷行了一礼:“爷爷,这事我来解决吧。”
得到首肯之后,林五一脸笑容地上前,拉起还躺在地上撒泼的拉斯堂弟,帮他擦干了眼泪,然后拉着他的手来到大厅中央,指着父亲说:“这是我的父亲,林图家的嫡长子。”
又指着哥哥戈斯说:“这是我哥哥,林图家的嫡长孙。”
最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是你哥!”
说道这,林五冷冷地看了一眼小叔夫妇,才回过头来,一脸狠厉地对着拉斯吼道:“你竟然敢在我的底盘欺负我的家人!欺负我的伙伴!”
说完,一个弓步,再用力把拉斯的手往背后一板,硬生生把拉斯整个人按在了大腿上!
啪!
啊——
啪!
哇——
啪!
呜——
狠狠地三巴掌!
把拉斯这熊孩子打得哭都哭不出来!
在打第一巴掌的时候,小叔就想上前来阻止了,可是他才一动身,旁边就伸出一个巴掌把他给按下去了,出手的是父亲。
叔娘则是被母亲拉住了,一句“做哥哥的在教育弟弟,我们大人插手做什么”把想要出声的爷爷都憋回去了。
当然,他们没有出声的原因,也许跟斯道尔突然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气势有关。
这不,三巴掌把拉斯打得不敢大声哭之后,林五把脸凑近到距离拉斯鼻子一寸的地方才一字一顿的说:“林图城里的都是家人,家人你不能欺负,家人的东西你不能抢,明白了吗不明白的我打到你明白!”
狠辣的眼神,配合刚才痛入骨髓的三巴掌,让这个小屁孩怕了,捂着屁股,脖子先后一缩,点了点头:“嗯!”
收到了满意的回答后,林五提着拉斯的脖子让他站好了,顺手把木剑扔回给哥哥,才对爷爷说:“拉斯他性子有点软,在帝都沾染了些不良习气,以后我们多管教管教,相信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硬汉。”
说完,暗中给了斯道尔一个眼神,那股遥遥锁定的小叔和叔娘的气势马上消失无踪,大厅的气氛一下子恢复过来了。
都以为事情要告一段落了,谁知小叔竟然把扇子一摔,衣服一撕,一把抱住爷爷的大腿大哭了起来:“呜呜呜——我在帝都为了家族出生入死,受尽白眼,如今回到家族还要受一个后辈小子的责怪,我好苦啊!呜呜呜呜——”
大家都被小叔这一出给搞蒙了,一下子都楞住了!
唯有林五,这个看过无数宫斗戏,豪门家族撕逼大戏的穿越者才能看出,这是何等精彩的演技!
单一个说哭就哭,已经秒杀无数流量小白脸,更何况这哭得撕心裂肺,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林五默默地伸出双手,用力地鼓起掌来了,一边嘴上说着:“精彩!精彩!”一边暗中给了哥哥一个眼神。哥哥也跟着林五的节奏用力的鼓起掌来了,大苍和妮妮虽然不明所以,但见林五鼓掌,他们也鼓起掌来了。
欢快的掌声和撕心裂肺的哭声互相影响,相互交融,气氛一时间竟然又尴尬起来了。
不等小叔开口,林五就大声地和父亲解释:“早就听闻帝都有一门被称为演戏的艺术,把故事搬到舞台上,以真人代入故事中的人物,演绎事情的经过,比看故事书精彩多了。我看小叔演得真像个为家族牺牲自己的人,怪不得花了家族那么多钱,原来都是花在学演戏上面了。”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小叔恼羞成怒,正要反驳。
“够了!”爷爷猛地一拍椅子把手,须发皆张,把叔叔后面的话都憋回去了。
林五抬头一看,眼神与爷爷的目光一对,立即明白,叔叔的事情爷爷早就一清二楚。知己莫若父,小叔的秉性,林五一个眼神就可以看出一二,爷爷又岂能不清楚
只不过老爷子是宠爱小儿子而已。
心中明了,林五上前行了一礼:“爷爷,您慢慢玩,我先撤。我可不希望因为你宠爱的人而伤害我们一家的感情。”
说完,转身就带着大苍和妮妮走了。
林五前脚刚出门,哥哥就大喊一声:“等等我。”也跟着撤了。
父亲一把扶起母亲,说了句:“我去看着他们,没人看着,都不知道他们要整出什么事来。”
最后,斯道尔给了爷爷一个问询的眼神,爷爷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
斯道尔心中明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于是点了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溜了。
大厅之中,只剩爷爷和小叔一家三口,爷爷手一扬便是一个耳刮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