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浑身是伤,依朕看,还是回咸阳静养一段时日吧!”
嬴政心中骂骂咧咧,嘴上却赞赏道。
“陛下,臣戎马半生,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
“不碍事!”
“不信陛下看看,臣可是活蹦乱跳。”
李信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还蹦蹦跳跳几下,以证明自己生龙活虎,根本不需要养伤。
“哦!”
“那就是朕看错了,哎!”
“真是岁月不饶人,朕的眼睛不好使了。”
嬴政看了一眼李信,感慨道。
额!
李信当场愣住了,陛下哪能错啊?
卧槽!
陛下这是明奖暗讽自己呢?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陛下的话,显然是再说,什么狗屁大胜,让帝国铁骑损失惨重。
朕打死你的心都有了,可为了向天下人有一个交代。
才会说出那份冠冕堂皇之言,根本不是赞赏自己,而是向天下人说的话。
看来自己这政治觉悟还是有点低啊!
看了一眼一旁低头轻笑的符玺令事黎晰,李信有些无地自容。
瞧瞧人家这觉悟,再看看自己,显然是小辣鸡啊!
“臣有罪,请陛下降罪。”
李信立刻秒怂,心中不安的嘀咕着,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回咸阳之后,陛下还会让自己领兵吗?
欲哭无泪啊!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这都叫什么事?
真是倒霉催的孩子,最可怜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崤山以东,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山东六国贵胄,几乎被突如其来的秦兵给一网打尽。
被灭门者不计其数,夷族者更是比比皆是。
数万人头滚滚,几十万人被流放边疆苦塞之地。
一时间山东六国故地人人自危,在秦军铁血手腕之下,瑟瑟发抖。
天下震动,举世哗然……
不少胆子大的士人到处抨击秦庭残暴,滥杀无辜,荼毒天下苍生之言,喧嚣甚上。
但很快这些人皆被官兵抓了起来,严刑审问,最终以抽丝剥茧的手段,牵连者众。
许多儒生受到株连,被缉拿问罪,数千人被无情坑杀活埋。
就连朝中诸博士儒生亦有半数受牵连,伏法天下,人人慎言,深恐罪及自身。
可也并非所有人都敢怒而不敢言,蓟县暴动,大泽乡出了一位义军领袖陈胜。
向这个天下发出世间最强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号召那些不想做咸鱼,有着王侯将相之志的勇士们,勇敢反抗暴政。
只要团结一致,舍得一身剐,敢把日月换新天。
一时间,大批劫后余生的六国余孽纷纷响应号召,还有许多不甘平庸,想要咸鱼翻身的普通人纷纷加入。
短短几日,义军便从百余人,壮大至万余人。
先克大泽乡,再破蓟县,自号大张楚国。
可惜,风光无限的张楚政权,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被二十万秦军包了饺子。
兵临蓟城,一日不到,蓟城告破,大张楚国猝……
上万义军皆被枭首示众,以慑天下。
而平定黔中之乱后,始皇帝御驾并未班师回朝,而是展开了西巡之路。
浩浩荡荡的队伍由黔中驰道入巴蜀五尺道,转经邛都郡,巡视白马关,于陇西郡召开了盛大无比的演兵仪式。
昭告天下,广邀四海邻邦,共襄大秦盛世。
无论是北方的东胡,匈奴,月氏,还是西垂的西南夷诸部,都收到了来自大秦的邀约。
甚至那些远在几千里外的小国番邦听闻,都遣使入秦,想要以观东方强国之威。
三个月后的陇西演兵,举国瞩目,天下风云聚会。
帝国三大精锐军团皆收到了调令,齐聚陇西。
无论是北方的镇北军,还是陇西的关中军,百越的征南军,亦或是帝国铁骑军,皆要派出最精锐的劲旅参加。
陇西行宫之中……
“臣刘季拜见陛下。”
“自出使月氏,臣就以为此生再无福分侍奉陛下左右。”
“没想到卑臣命贱,上苍尤怜,欲让卑臣继续侍奉陛下左右啊!”
刘季一路小跑进了陇西行宫,看着王座上的陛下,哭的那叫一个悲壮凄惨。
“咦!”
“这不是刘爱卿吗?”
“朕也实在没想到爱卿如此命大,竟然还能平安归国,实在可喜可贺也。”
嬴政看着装模作样的刘季,莞尔一笑,声音充满了调侃道。
额!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非要卑臣死在月氏,您才开心吗?
我刘季的命真苦啊!
遇到这么不靠谱的陛下,谁能给老刘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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