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吃过的人都在帮着宣传,晚上过来吃的人更多了,之前人迹寥寥的街尾,此刻已经挤满了人。
还好刘昭早有准备。
“拿着号牌等叫号,没领到号牌的人就不必等了,明日赶早。”刘昭大声喊着。
“啊!”一堆人不满叫喊着,但也没办法,只能失望离去。
慢慢的火锅店也进入了正轨,刘昭也不需要天天去看。
虽然周围有不少模仿的店铺冒了出来,但做的味道都不如刘昭店里味道好,只是少些流量而已,也无所谓。
刘昭本打算养夏念元一口饭吃而已,但见他很爱看书,便给他交了束脩,送他去读书了。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刘昭十六岁了,刘青云夫妻知道火锅店是刘昭开的之后便想过来借钱,可惜被刘昭放狗撵了出去。
赖进春也改邪归正不再当无赖了,老老实实的在火锅店门口当保安。
只除了对待刘青云,他也不满足于只去家中骚扰了,他发现刘家夫妻越惨刘昭越开心,为了讨好这位祖奶奶,特意找了两个混混,刘青云在哪当账房,他们就去哪里找人,耍横,刘青云往往做不了十天半个月,老板就得让他走人。
没办法啊,混混这种人他们也不想招惹。
刘青云气不过跑去找刘昭理论,被她刺了一顿赶走了。
刘青云心里生闷气,但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去酒馆里喝闷酒,没曾想平时软弱的一个人,喝起酒来居然跟人家打了起来,他一个人,对面五个人,把他狠狠揍了一顿然后扔出了酒馆。
第二日,刘青云是在街上醒来的,浑身疼痛难忍,爬都爬不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刘青云大声哀嚎,周围的人无一人伸出援手,目带嫌弃,纷纷避让。
他只能忍着痛苦,自己爬去了医馆,心中还愤愤不平,这里的人果然粗鄙没有仁心!
这次没有贾二蛋的阻拦,皇帝虽费了些时日,但也成功找到了夏念元。
就在他偶然一日,下学堂回家的路上。
“小公子!”一道尖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是?”夏念元疑惑。
“公子~敢问公子姓名可是唤夏念元?”那人恭敬问道。
“是我。”夏念元满头雾水。
“公子!”那人忽然跪趴在地。
“哎!”夏念元急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您这是做什么啊?”
“请公子随我去见一人!”那人恭敬的说道。
“谁?”
“您的亲生父亲!”王公公表情愈发尊敬。
夏念元不是没有防人之心,但见他衣着华贵,实在没有骗他的道理,便跟着走了。
“你就是夏念元?”皇甫元紧紧的盯着他看,错不了!跟自己长的太像了!
“我是。”夏念元见到眼前的人,心中也是万分激动。
“我是你的父亲啊!”皇甫元双眼含泪,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女人等他等到死!
“父亲...”夏念元喃喃自语,心中除了激动,还有些怨怼,不禁问道:“您为何,为何到如今才出现!”
皇甫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当时的无奈。
他回京城之后,一开始确实想着把夏晓霜接进宫来,去跟太后商量,太后一听立马反对,表示区区一个富商之女,不配做皇上的女人。
皇上孝顺,见太后坚决反对便打算过段时间再提,但宫中美人之多,渐渐的,也就把她给忘了。
只是对夏念元说时还要婉转一些,重点突出自己很爱夏晓霜,只是自己有太多的不得已。
又知晓夏念元现在之所以能进私塾读书全是被一女子所救后心中十分感激,立马让人去把刘昭请了过来。
表明身份后刘昭立马跪地行礼。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朕会尽量满足你。”皇甫元的神情十分温和。
刘昭表情迟疑片刻,伏地道:“求皇上救救我妹妹!”
“你妹妹?”皇甫元皱眉。
刘昭把远山将军涉案,以及刘青云做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父亲所作所为确实不对,但我可怜的妹妹是无辜的啊。”刘昭振振有词。
皇甫元听完果然大怒,阴沉着脸道:“这招偷梁换柱的招数,真是太妙了啊!”他刚得一个儿子,正是开心,对于这种不管自己儿女死活的人十分不耻。
“王庆。”
“奴才在!”王公公立马出列。
“此事交由你去办!”皇甫元看向刘昭说道:“你父亲胆敢做出这种事情,算是欺君之罪,朕,只能饶他们一命。”
“民女不敢奢望太多,多谢皇上!”刘昭伏地嘴角微勾,她之前散布出去不少消息,夏念元从前在刘家遭刘家夫妻打骂侮辱的事情都是她传出去的,就怕皇帝一时开恩,放了刘青云夫妻。
等刘昭退了出去,皇甫元又是一脸慈爱的望着夏念元,除了他,宫中还有三位皇子,没想到外面这个,长相最像他。
又想想那位柔情似水的女子,皇甫元不禁长叹一口气,终究是自己负了她啊!
刘青云有些懵,在家中养伤养的好好的,怎么就被抓了呢。
“哼,刘青云,你好大的胆子!私换囚犯,欺侮皇子!”王公公轻蔑的看着他。
刘青云一头雾水,私换囚犯他认,欺侮皇子?他这种身份,都没见过皇子怎么欺侮!
王公公见他毫不知情,便把夏念元是皇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说此事你不知情,但你也是做了,好自为之吧!”说完便离开了大牢。
“别走,我是冤枉的,我没打过他啊!!”刘青云崩溃大吼,刘昭护着他,自己就算想动手也不能啊!
在牢中待了几日,第一位来见他的人竟然是刘灵。
“爹爹~”刘灵死死的盯住他,眼中全是怨恨。
“灵儿~”刘青云侧过头,以发挡面,不敢看她。
“爹爹~您为何不敢看我呢~”刘灵的一颦一笑都极尽妩媚,这是她在教坊司学的做派,已经改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