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平日里没少听厂子里那些老娘们碎嘴的荤话。
什么这家老爷们大半夜景阳冈武松打bai虎,那家棒小伙单刀怒闯白虎堂,连斩三位堂主。
多多少少的,她知道评估一个爷们的单兵作战能力,要看他敢不敢武松打虎。
恰巧她自己就是那头“虎”,还是极为罕见的四大神兽中主掌杀伐的bai虎。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虎啸声惊得鸟兽退避,即便在虎中,她也称得上是虎王。
以前小的时候,她老娘就曾叹息过,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将来谁敢娶一个克夫的女儿,这才打小千叮咛万嘱咐柳月梅要低调,打扮得越土气越好,切不可有半点搔首弄姿,免得跟那潘金莲一样找来西门大官人。
她大姑也为她扼腕叹息过,说她这么水灵娇媚的小人儿,将来如果找不到称心如意的lv郎君,又不肯偷汉子,指不定要跟东院那姓秦的寡妇一样,守一辈子活寡。
除非她肯厚着脸皮也找个傻柱一样的男人,不图你是个吸金窟。
不图你脸蛋身子,哪怕一辈子你不让他碰一根手指头,不给他生娃,他都毫无怨言。
柳月梅自然是不肯的,她心里只有楚昊这个笑起来跟向日葵一样灿烂的大男生。
原本她还担心自己会把楚昊给薅死,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传说中的“打虎英雄楚二郎”。
昨晚不听店家苦苦劝阻,连喝十八碗红星二锅头,大半夜上了景阳冈。
自己本想饶他一命,他却猛地瞪大眼,上来就是一通杀虎冲拳,没有任何技巧,生生将自己打得大口吐血。
自己本以为他已是强弩之末,没想到昨晚他打完自己后,上午又到了景阳冈,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又是一顿狠捶。
没喝过酒的武松,力气远比昨晚要大得多,打得月梅虎嗷嗷惨叫,再无一丝一毫兴风作浪的嚣张气焰,这才罢手。
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真理永远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经历过毒打,柳月梅才无比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弱小,大脑中原本盘根错节的顽固念头彻底消散,心甘情愿地听从楚昊的所有安排。
说白了,就是打服了!
此刻,她无比坚信民间那首儿歌是对的: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没打着,打着小松鼠”
以前柳月梅只当是儿歌听,如今细想起来,只觉得大有深意。
为什么周一到周五每天都要打老虎,难道老虎不是只有一只,而是有很多么,每天打的都不是同一只老虎?
那么不妨大胆地假设,如果山中多老虎,可为什么进山之后老虎都不见了呢?
不是说老虎吃人很可怕吗,为什么老虎们会怕一个小小人类呢
大大的问号,充斥在柳月梅小小的脑瓜里,很快她灵光一闪,鹅蛋脸通红一片,想明白了。
答案不就隐藏在她和楚昊之间么,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职业打虎人,就跟打更人是一个道理。
有事没事打老虎,一天不打闲得慌,老虎们见了他,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瑟瑟发抖。
此时柳月梅无比深情羞涩地凝望着楚昊,暗自叹息,大概自己这只胆小怯懦的小老虎,这一世在景阳冈苦等多时,就是为了让他一顿暴打吧。
柳月梅不知不觉沉浸在了自我幻想中的甜蜜中,至于她的幼薇姐会不会不答应一山不容二虎,那想都不用想。
她觉得不论幼薇姐这只穷凶极恶的老虎跑多远,最终还是会被打虎英雄楚昊抓回来的。
这是宿命!
打虎英雄锁定的老虎,没一只能从他的水火棍下跑掉!
楚昊跟柳月梅又聊了会儿,见对方很有觉悟,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乖巧地跟只小猫咪一样。
柳月梅也没提要他负责,要他娶她过门之类的。
只一脸娇羞地缩在楚昊怀里,说这辈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急,她愿意等。
楚昊犹豫着要不要跟她透露下副厂长同志领衔的新生魔鬼训练营,又担心会吓到柳月梅,毕竟总教官是副厂长同志,她哪里敢跟领导虎口夺食。
再三考虑之下,楚昊觉得还是以后再说吧,他的月梅就是他的暖宝宝。
身边除了副厂长同志和萧淑曼知冷知热,其他人还得他上杆子伺候着。
有柳月梅在,他以后可以经常过来住住,嘘寒问暖自不必说,关键是贴心。
人往往喜欢对自己低眉顺眼的,会有一种心理优势,尤其是一个美得冒泡的大美人满眼都是你一个人
两人又在被窝里说了会儿体己话,别问什么体己话,问就是复制粘贴倩倩同志的土味儿情话。
说的柳月梅小脸通红,羞臊的捂住了可爱的脸蛋,直往楚昊怀里钻。
他发现这妮子很容易脸红,逗她很是好玩,柳月梅除了会羞答答地嗔怪他一眼。
并不会跟某倩一样笑得跟个憨批一样,上来就掐他的脖子,说她快笑断气了,要笑死了,笑死之前先要了他的小命儿。
娘的,你笑断气掐我脖子干毛,楚昊很无语。
哪儿像他的小月梅,真是可爱捏,月梅酱。
楚昊决定以后跟皇后副厂长同志商量下,看在他们同穿一条裤子的份上,要不册封月梅为皇贵妃咋样,比一般的贵妃高那么一丢丢档次。
两人在屋内炕上说说笑笑,热闹极了,屋外李杏儿蜷缩着身子蹲在门口,大概小脑瓜里并没有诗意地想“热闹都是你们的,而我什么都木有”
只是呆呆地望着四合院里的四角晴空,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好玩的事情。
屋内,说笑间,楚昊忽然笑容一滞,想到了一个无比要命的问题。
昨晚他喝得稀里糊涂的,貌似将三峡开了闸,直接内
他嘴角抽抽,低头看向正在他凶口画圈圈的柳月梅,轻咳一声问道:
“好月梅,话说你每月嘛时候来亲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