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柳淑云正顾低头抹着眼泪儿,沉浸在丢失闺女的伤感中。
冷不防地听到楚昊说到亲闺女的亲闺女,这弯弯绕的,不就是她的外孙女吗。
她吃了一惊,愕然抬头看向楚昊,神情间骤然泛起阵阵激动,又难掩难以置信:
“小楚,你你是怎么找到我外孙女的,那我亲闺女呢,她没有跟我外孙女在一块儿么,她她们现在哪里”
一时间,柳淑云老太太焦急地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起身踉跄地一把抓住楚昊的胳膊,眼眶通红,嘴唇翕动颤抖着。
楚昊忙扶住老太太,开口笑道:
“大娘您别急,我也是刚才心中推测判断出来的,说起来,我跟您她也是因缘际会认识的,到底是不是您的外孙女,我也不能给您百分百保证”
“这样吧,我现在把她带过来,你们祖孙俩见上一面,接触之后什么都清楚了”
顺带着,楚昊简单介绍了他和李杏儿相识以来的全过程,当听到对方先前一直露宿街头沦为流浪汉,险些被一帮子流氓地痞祸害了,柳淑云老太太泪流满面,不住地喃喃自责着。
“我的乖孙女,我的好外孙女,都是姥姥对不起你啊”
虽然还未证实对方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可一想到自己的亲外孙女在燕京街头颠沛流离,自己的闺女更是生死不知,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揪着。
哪里还能捂住指缝里的哭声,很快惊醒了酒醉酣睡的朱老头。
朱老头脸庞通红,半睁着醉眼朦胧的老狐狸眼,砸吧砸吧渴的厉害的嘴巴子,大着舌头嚷嚷了一声:
“我说淑淑云,淑云呐,去去给我倒点茶水,好家伙这嗓子眼给我堵的,尽是浓痰咳咳”
朱老头撑着双臂拖拽瘸腿,勉强爬到炕沿边上,脑袋朝着地面,手掐着脖子一阵的干咳。
没等他咳几声,昏沉发涨的脑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宕机了一秒。
霍然抬头,见老伴泣不成声,他老眼瞪得浑圆,直勾勾盯着楚昊,声调颤抖着猛地拔高:
“小子你说什么!你找到了我的亲外孙女!她在哪儿!快带我去,这这怎么可能呢”
眼瞅着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朱老头要逞强翻身下炕,楚昊和老太太急忙上前护住了他,以免他一头栽在水泥地上,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朱老头可没老太太那么温柔,粗糙如杨树皮的大手一把狠狠抓住楚昊的衣领,急得脸红脖子粗道:
“好小子,真够意思的,不枉大爷拿你当亲孙子看,快快甭磨蹭了,你来背我,我要立刻见到我的亲外孙女”
楚昊听得直撮牙花子,什么叫“不枉大爷拿你当亲孙子看”,这是在夸他还是埋汰他呢。
见朱老头情绪如此亢奋,酒意彻底消散一空,要不是瘸了一条腿儿,如今只怕早跟非洲二哥一样蹦跶在他背上黏着不下来了。
楚昊苦笑安抚说:
“大爷您甭急,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咱就别瞎折腾了,您和大娘就在这里耐心候一会儿,我立刻跟金静开车去接人”
“等人来了,您二位好好地仔细端详,我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推测判断,到底是不是您二位的亲外孙女,我不是包公,只能交给您二位自行判断了”
楚昊也怕事情不是如自己所想,免得两位老人空欢喜一场,提前打了预防针。
“好好好,你赶紧把人带过来,剩下的我们老两口会自行判断的”
安抚好朱老头,楚昊火速跑到沈傲雪的闺房,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带走了秘书兼司机的金静。
正在悠闲涂抹西湖荷花色脚指甲油的沈傲雪闻言,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下地跑朱老头屋里询问详情去了。
金静开车的水平很高超,毕竟是从小接受过沈傲雪家族特种培训的,不要说开轿车了,就是开飞机都不在话下。
深夜燕京的街道上,没有后世的车水马龙,堵到让人肝肠寸断
也没有很多大冬天穷得只能穿着丝袜高跟鞋短裙的贫穷妇女,站在街头巷尾冲你笑眯眯地招手。
小轿车在如今还是稀罕货,大街上除了寥寥几辆的公交车,就是骑着自行车和步行的老百姓,偶有几辆周围农村进城的牛车马车。
金静马力全开,一脚油门踩到最顶,全新顶配专为西门子集团量身定制的桑塔纳,怒吼咆哮着,性能燃烧到极致。
平平无奇的桑塔纳,硬是被金静操控出了迈巴赫的效果。
套裙下的roi大长腿跟手动挡配合得极为顺畅,时不时给楚昊羞一下什么叫连续漂移,水渠过弯
嗅着车厢内的晋城老陈醋味儿,楚某人紧紧抓着把手,脸部表情扭曲如世界名画,直呼天地良心啊小静静,为夫是真跟李杏儿没半根毛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