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一在一处狭窄的山洞边向里面窥探,洞口出有一处山石头搭成的简易的山神庙,和自家的神龛大小,里面供奉着一个小泥人,三头六臂,但五官却看不清楚,没有贡品,只有几块零散的动物骨骸。
水小五咕咚咕咚喝了一口水,起身对着一颗大树哗哗发泄着,热气升腾,一哆嗦,舒服的哼一了声。
刚提起裤子,一回头,看到马凝霜在洞口站着,脸色一边,大喊道:“我的小祖宗,快回来!”
话音未落一只好似藤蔓似的怪手突然从洞口伸出,硬是把马凝霜拉了进去。
一声惨叫过后,又归于平静,在那只怪手把她拉进去的一瞬间,我一步窜到跟前,却只抓到一截裤腿。
我惊恐的看着那个低矮的山神庙,里面漆黑无比,头皮发麻,究竟是什么怪物,竟能把那么大的活人硬生生拖进去。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此时,水小五已经拔出利剑,大手拍着脑门,颓丧的叹了声。
看他这个摸样,好像知道那怪物是什么,赶忙问道:“那藤条是什么东西?”
“什么他娘的藤条,那是山神爷的手!”水小五一面像洞口靠近,一面对我说道。
我古怪的泥塑,不知道是什么邪神,应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水小五趴在洞口,想往里钻,却卡在洞口,无奈只好把半个身子抽回来。
“那是什么山神爷,怎么还抓活人?”
“那是常年在山中打猎的猎人,经常在山中遇到一种恶兽,叫荒山鱿鱼,经常掳掠活人,这不是秋天了,那操蛋的玩应,存冬粮呢!”水小五跺脚说道。
我一听存冬粮,就说明马凝霜暂时还没有危险,但谁知道那“鱿鱼”是杀完晒干,还是扔那把人饿死。
就是不饿死,在地洞里也闷死了。我心一横,向水小五要手电筒,救不出来,也得给那丫头留个全尸。
水小五也没含糊,把手电递给我,又拿出一把猎刀,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我这体格太大,钻不进去,全指望你了。”
我听完一阵郁闷,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真当我是高手了。无奈,话都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来,于是我接过猎刀和手电筒,转身钻进了那低矮的洞穴,匍匐前进着。
洞里一股子臭味呛得我喘不上来气,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巨大的心理压力和恶劣的环境,让我失去了对方向的判断。
奇拐八绕,不知爬了多久,只想快点就出马凝霜,袖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磨破了,再这么爬非得磨到骨头不可。正寻思着,突然一阵敲打洞壁的噼啪之声传来,我心里一寒,准是那“鱿鱼”知道我来了。
用手电一照,发现一只老鼠正一路哀叫着朝我爬来,我吓得不住往后退,不是因为怕老鼠,只是这洞穴里和老鼠狭路相逢,不一定谁死。
那只老鼠一路狂奔,眼要撞到我的面门,一只藤蔓似触手伴着噼啪之声,直取半空中的老鼠,缠住,打了个结,那老鼠大嘴一张,半截肠子从嘴里冒出来。
那根藤蔓拖着那只死耗子,缓缓退去,我吓的一身冷汗,“这到底是啥玩应儿,真他娘的邪门!”
我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小心的向前爬着,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动物的尸骸,洞口那些骨头也都想是野猪的。
狭窄的地洞,黑暗的前途,压抑有形有
质,但经过了那么多生生死死,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我硬着头皮往前爬,突然看到前方有亮光,心头窃喜,拼命往出钻。但在黑暗中待的太久,眼睛一时适应不了这种强光,睁开一条缝隙,看到一个满身触手的怪物,嘴巴没有那泥塑比例那么大,但满嘴尖牙可够瘆人。
我急往后退了一步,握猎刀的手在颤抖,马凝霜满脸的黑泥,窝在敞篷地坑的角落里抹着泪水。
看到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这一哭更让我心烦意乱,那“鱿鱼”不知在哪又变出一个脑袋,仅一只眼睛,却看得我发毛。也许它也没料到,会有送上门的冬粮。
马凝霜躲在我身后,不住的颤抖。一只小腿粗的触手凌空卷来,触手未及,粘稠的体液却甩了我一脸。我见那触手来势汹汹,“鱿鱼”的两张大嘴嗷嗷待哺,卷上就得填嘴里去。
忙扑倒马凝霜,触手卷了个空,余力却打在了我的背上,疼的一激灵,猎刀脱了手。那“鱿鱼”被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时间,狭窄的地坑也容不得我们周旋。
触手夹着一股劲风,像要吹散人的魂灵,求生的意志在风中摇曳。
就在这时,马凝霜在这危急的时刻开了一枪,正好击中“鱿鱼”的最大的脑壳儿,鲜血喷涌而出。
我捡起地上的猎刀就要窜上去补两下,但这“鱿鱼”的生命力着实强悍,一只触手屡着地面横扫过来,把我掀翻在地,再看那颗受伤的脑袋竟缩到了腔子里,又冒出一颗更大的脑袋,没有眼睛,嘴却大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