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也是巫女...看来是贺茂御祖神社的巫女了...真不愧是御‘姐’神社啊...太一又打量了两眼站在青狛犬广场上的两位大姐姐与熟女风格的巫女。
当太一在打量对方时,玉依茉绘自然是也在打量太一。
...还是好帅啊...那浑身的阳刚气息感觉更浓厚了...啊啊...不行不行,茉绘你要保持住形象...玉依茉绘回忆起那日在闺房内太一如刀刻石雕的身材,双腿忍不住隐隐发软。
但当她将目光向下,挪到太一与织雪十指相扣的双手时,她蓦地清醒!
转而开始不屑地打量起织雪。
...小丫头片子...衣品没我好...短发一点也没气质,还不化妆...屁股也不翘...胸......呵...不就是胸大了亿点嘛,算不了什么...真不知道太一君看上了她什么。
玉依茉绘看向织雪的眼神逐渐盈满了警惕与敌意。
织雪微微歪头。
她没搞懂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衣容华贵的大屁股女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值得一提的是,花花院这个世界顶级花痴,依然没有挪开目光,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太一的俊颜,脸蛋越发绯红,不知在想些什么,因此反而没有发现老师(玉依茉绘)对宫本织雪的警惕与敌视。
随着察觉到太一的目光朝自己挪来,玉依茉绘赶忙收回恶狠狠护食般的小眼神,转为妖娆妩媚,轻眨丹凤眼,秋波潋滟,可言行举止却相当明艳大气,问道:
“太一君...怎么来大神宫了,也不和我说一声呢。”
语气稍有嗔意,再配上那即圣洁又勾人的矛盾气质,寻常小男生根本扛不住,恐怕三言两语之下就该跪倒她的石榴裙下,舔着白花花的大腿不断解释着。
但太一不同。
——主要还是织雪在这呢,不好当众施展无与伦比、独孤天下的顶级舌功。
太一不卑不亢,似疏远又似亲和,似公事公办又似亲友寒暄地微笑答道:
“来与素子斋宫聊会天。”
一看到太一这个态度,玉依茉绘心中大呼不妙。
...旁边这个小丫头片子在太一君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啊...玉依茉绘合计到,但她又岂是个说放弃就放弃的主,故马上转变策略。
不经意微躬身子,周身气质一下子又从圣洁高贵的斋宫变成了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她用明晃晃的大眼睛半掩般盯着太一,委屈道:
“太一君竟也不顺道来看看我,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连那个老女人都不如吗?”
织雪:???
此话一出,哪怕织雪再单纯也该听出来不对劲了。
又是一个和她抢狗子的人!
织雪微微蹙眉,正思量着怎么回应时,后面伊势神宫内侍奉素子斋宫的老巫女发来助攻,对方冷冽道:
“斋院大人,还请多注意礼仪!再怎么说,素子斋宫也是您的长辈!”
旁边伊势神宫内的其他巫女也纷纷颔首,显然是对于玉依茉绘称她们心目中的最尊贵的斋宫为“老女人”,而感到不满。
因此哪怕是顶撞斋院都在所不辞。
玉依茉绘却是浅浅一笑,她说:
“哎呀我这个嘴,你瞧,就是不会说话,害,怪不得没人爱呢...”
末了她叹口气,又挑衅般看了眼织雪。
后者却正经点头,认真说道:“确实,尊老爱幼还是很重要的。”
玉依茉绘:???
我是在说这个问题?你什么理解啊?
但仅仅只是错愕了片刻,玉依茉绘迅速反应了过来!
...此时此刻,她设下的局,就是故意挑衅激宫本织雪生气,从而更好的判断出对方的性格以及言行举止,从而制定后续针对的方案,一步步将太一君夺到自己手中。
可...
宫本织雪这句看似毫无关联的应和话语,却极好地破解了她设下的局。
不仅如此,还有种居高临下教育她的意味。
这难道是在隐喻...我现在正牵着太一君的手呢,在这场太一君争夺战中,我现今所处的地位就是比你高?
嘶...
玉依茉绘彻底对宫本织雪改观,这个虽然漂亮,但看似不常打扮的大胸少女,竟有如此心机与临场应变能力。
高手,是个高手!
怪不得能拿下太一君...玉依茉绘的眼神逐渐认真了起来。
对付这种高手,寻常的激将法就没有用了,玉依茉绘第三次变换自身气质,从楚楚可怜的小傻瓜变成了个娇滴滴似没主见的小妹妹。
——与强势的女人打交道,这种形象是最好的。
她开口说:
“是啊,你教训的是,我其实也很尊老爱幼的,就是有时候嘴比较笨,还望你多多像今天这样指教我呢...别误会哈,真的是字面意思,哎,我这个嘴呀,你要因此生气的话,我会很自责的。”
“嗯,我没生气,你不用自责。”织雪答道。
“不过,太一君,接下来要去我那坐坐吗?”玉依茉绘眼瞅着织雪油盐不进,她选择换个目标下手。
太一摇头:“接下来还有事情,下次吧。”
“什么事情呀,是我不能知道事情吗?”
“呃...倒也不是吧...”太一只觉茶味铺面,快要把他给淹死了。
“是去太一君家参加场乔迁宴,你要去吗?”
织雪见着玉依茉绘这幅示弱的模样,也放松了警惕,觉得可能是自己刚才理解错了,对方没有在打自己狗子的主意,且看着和太一的关系还不错,她便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太一,将邀请说了出口。
...来了来了...这是准备换个战场与我竞技嘛...真是个自负的女人啊...玉依茉绘回应道:
“真的吗?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去参加太一君家的宴会吗?”
值得一提的是,花花院相当务实,根本没有参与这场脑电波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对决当中,她依然花痴地直勾勾看着太一,仿佛永远都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