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大早,一队马车默默地离开了长安城。
吕长生离开的时候十分凄凉,没有半个人前来相送,只是有着一双双冷眼在暗中看着。
这让秦东兴的神情十分的不好看,要不是楚然先行一步返回原本的封地了,恐怕也会感叹‘人走茶凉’。
想当初吕奉距离登基只差一步的时候,王府从早到晚几乎的人都是络绎不绝,大门都关不上。
现在只是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变成了如此。
其他人也就罢了,昔日那些宗室的人和吕氏的党羽也是一个也没有出现,更加让秦东兴心寒不已。
吕长生一脸的平澹,对此早就有过猜测,因此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好的。
既然那些人要跟他保持距离,那么以后他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少了许多的顾忌。
哪怕是日后需要血洗长安城,他也不会有着半分的犹豫……
清波郡在大周王朝的最西边,哪怕吕长生一行人的马匹都是可以日行千里的驭风驹,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距离清波郡还有着一半以上的路程。
这源界中的面积,实在是太过于广袤,就连大周王朝的领土也是远胜于地球上的任何国家。
在这半个月中,吕长生除了将五行灵尸布置在外,其他的人都暂时留在冥府中。
倒不是不好说明来历,而是他觉得现在还没有真的处于安全的境地。
他虽然不是很懂政治,但是却知道任何政治人物的话和承诺都不能够相信,一切都应该小心为上。
而且,冥府中实力最强的哈迪斯现在也不过是七阶中期的实力,其他人的实力更是差了许多,还需要时间来积累才能够帮得上忙。
哈迪斯,徐丽霞,夜明、张亦甚至是祈花灵还有着哈迪斯的一众属下都是难得的人才,他们进入源世界后正是实力的爆发期,这段时间不是十分重要的情况吕长生是不会打扰他们的。
吕长生本身吸收了分神后,两世的实力加起来已经是七阶后期,距离人阶只差半步。
再加上经过时空洗礼蜕变为神宝的飞剑,他现在就算是真的面对人阶强者,也有着一战之力。
不过这半个月来吕长生也不是没有别的收获,他将原身修行的功法领会贯通,根基再度纯化。除此之外,他还多了一门剑法——《赤龙剑法。
据说,当年大周太祖就是凭借着手中的赤龙剑打下的天下,《赤龙剑法也是所有宗室子弟必修的。
这门《赤龙剑法就算是比起《纯阳剑经来说也是毫不逊色,甚至是更胜一筹。
正好吕长生觉得进入源界后自身的功法和实力都有所不足,有着《赤龙剑法在,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了。
而吕长生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将《纯阳剑经和《赤龙剑法互相印证,不断的提升自身在剑道方面的造诣,也使得他对两门剑道功法的领悟越来越深……
夜晚,吕长生等一行人在当地的驿馆落脚。
因为担心有着不速来客的袭击,这半个多月来吕长生等人每天落脚的地方必是当地驿馆,这也是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着一个警示。
要是他们在野外遭遇到袭击也就罢了,后续顶多是不了了之。
可是要是在驿馆遭到袭击,那就不仅仅是吕长生一个人的事情,更是在挑衅整个朝堂。
因为按照大周律,官员公务出差来往的时候都是住在驿馆的。
秦东兴这半个多月对于吕长生也是有些刮目相看,相比较起以往那个有些稚嫩的安平王,如今的安王成熟了许多,秦东兴甚至感觉到有些陌生。
而且,他发现安王有着自己的秘密,他小心翼翼地没有去试图打探。
在他看来,是庆王的逝去让安王迅速地成熟了起来。
夜色浓重,吕长生原本已经睡了,却是勐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他接到了在外五行灵尸的示警,有人秘密地靠近驿馆。
让他惊讶的是,来人数量不少,但是其中有没有高手很难判定。
吕长生瞬间坐起,他没有睡在驿馆的房间内,而是睡在了马车上。
相比较起驿馆的房间,马车上的车厢都是玄心铁打造,不仅能够抵御攻城弩的射击,对于术法也有着一定程度的削弱。再加上马车上的防护阵法,抵御人阶高手的攻击还是可以的。
吕长生找到一块令牌摁了下去,很快地其中就传来了秦东兴的声音。
“小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叔,驿馆外有着不明来历的高手,迅速将人集中起来。”
“是。”
通话结束后,吕长生依旧坐在马车上,心神平静。
很快地,秦东兴一行人来到了马车旁边,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些跟着吕长生和秦东兴的都是庆王府培养的高手和死士,一般的下人和护卫都死在了长安城,反而精简了吕长生一行人的人手问题,而且各个身手不凡。
而且,通过这小一个月的观察,他发现无论是楚然还是秦东兴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而剩下的那些死士,也都是可以信任的。
说到底,原本的吕奉虽然小有地位,可是到底还是虚的,没有人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的功夫。
再加上他降临的那一晚,几乎将他身边的人都给杀了一个干净,也避免了他的脏手。
这样一来,反而确保了他身边队伍的纯洁性。
“还真的有着找死的家伙,大约百来个,只有一个人阶的高手。这些人身形敏捷,气息微弱,不像是死士,反而有些类似于专业杀手……”
秦东兴遥望着驿馆外面,眼中的童孔变成了鹰形,散发着暗澹的微微黄光。
秦东兴昔年曾经是军队中的斥候,后面被庆王收在身边,一向以大胆、敏锐着称。他修炼了一门术法神通,名为‘鹰眼’,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千米之内的任何动静都瞒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因此,在外界敌人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将敌人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