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和牛犇毫无惧色,做好战斗准备。
梁顶天更加诧异,牛犇他是见过的,但牛犇旁边的小后生却眼生,明显不是磨盘城的人,看上去就不一般。
这时他看到铁匠铺的招牌,煞是刺眼。
“谁写的?”他怒问道。
“我。”张义点头道。
“你?”梁顶天胯下战马向前迈进几步,前后几十名打手立刻举起手中的刀,谁知梁顶天并没有下令冲杀,喝道,“你狗胆包天,敢在我磨盘城写字?”
“为啥不能写?”张义感到奇怪问。
“写可以,只能给大爷我写,这些穷鬼贱民不配拥有字。”梁顶天傲慢无礼道,“来人啊,给我砸!”
岂有此理,张义差点儿被气晕过去。
胡铁匠早躲到了铺子里,没想到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赶紧跑出来鞠躬作揖连声求情,梁顶天毫不理会。
一帮打手找来梯子,上去把招牌拆下来,乱刀挥砍之下顿时变成一堆碎片。
胡铁匠脸色铁青,转身缓缓走入店铺,吐出一口血。
围观者除了叹息无话可说。
……
“你叫啥,从哪儿来?”梁顶天眯眼盯着张义问。
“张义,从北边大漠来。”张义咬牙道。
“是,大爷,他是打北边来的,还扛着一卷巨蛇皮,俺本来截下了,谁知羊羔子挣脱绳子逃出来,”楚二娘气急败坏道,“狗奴才牛犇帮了他,他俩都得死,求大爷您赶紧动手吧!”
“哦?”梁顶天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巨蛇皮在哪儿?”
巨蛇都快绝种了,蛇皮是稀罕物。
这时牛犇想到一个好主意,他是笨,却不傻。
“藏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梁大爷,要不这样吧,你放了俺俩,俺义哥给你一张巨蛇皮,那蛇皮在晚上会发光,像宝石一样!”
梁顶天心动了。
但是,这两个小后生干死他几个手下,烧了他罩的黑店,必须挽回颜面才成。
“好,”梁顶天喊道,“想活命可以,大爷给你们一条生路。三个条件,一是交出巨蛇皮,二是往后只能给大爷一个人写字,三是从大爷的胯下钻过去,做大爷的奴才!”
围观者拍手叫好。
“梁顶天大爷厚道啊,给他们生路。”
“太难得了,你俩赶紧照大爷的话做。”
“这俩小后生有福了,往后有大爷罩着,不愁吃喝。”
……
什么?
这个时代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让张义从梁顶天胯下钻过去,给人当奴才,那是不可能的。
“义哥呐,俺连累了你,俺该死啊!”牛犇痛心疾首道。
“我的好兄弟啊,别说那么多了,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只能站着死不能跪着活,打!”张义吐出一句刀子般的话。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他的眼中似乎喷出了火,他举起铁棒就朝梁顶天砸去。
梁顶天反应极快,举起鬼头大刀格挡。
铛的一声,迸发出耀眼的火星。
张义的虎口都震出了血,梁顶天力量出奇的大。
但张义不是吃素的,敢在荒山大漠捕捉巨蛇的猎人,武力也是超级的强大。
战马在撞击之下连退数步,梁顶天大吃一惊,这个山里跑出来的小后生忒猛了!
他恶狠狠咒骂一句,举起几十斤重的大刀疯狂的朝张义劈来。
牛犇挺身向前,铁拳交叉架住大刀。
一声巨响碎心裂肺。
交锋中牛犇双臂一弯,显然力道比梁顶天弱一分,大刀几乎就要砍在他的额头上。
围观者无不骇然,向后退去,胆小的人都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