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就能看到挂在墙上的两幅地图,一幅是中华地图,一幅是山河社稷图。
说起来,磨盘城地区的面积也不小,将近一万平方公里,占到中华领土的千分之一。
这一片土地的统一只是时间问题,而且用不了多久,张义相信这一点。
如今,在飘扬的龙旗之下聚集了磨盘城、31家山寨组成的百姓联盟、还有11家百姓之家,总人口达到5万人。
对张义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就,他相当的满意。
但一看到中华地图,他就有些高兴不起来,比起周围的三个大国来说,这里就是弹丸之地。处境十分尴尬,夹在中间,未来必定成为三方争夺的主战场。
叮铃铃,放在床头的闹钟响了。
门外立刻就有人“咚咚咚”敲门,牛犇喊道。
“义哥,起来吃早饭了,人都来了,等你开会呢。”
紧张而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张义来到旁边的小客厅吃早饭,一碗玉米糊糊、一根玉米棒、一个馒头、一盘老咸菜、两个荷包蛋,热腾腾香喷喷。
“怎么多了一个鸡蛋?”张义问。
“义哥晚上熬夜太费脑子了,要补补才好。”阿奴笑道。
“对啊,义哥随随便便写一本书就能换来几万斤粮食,多吃一个鸡蛋算什么?”月芽儿的眼睛都笑成一轮弯月,“我们还等着义哥有空了,赶紧把西游记写出来呢!”
呃,张义不说话了,埋头吃饭,新摘下的玉米棒子,真是好吃极了,香甜可口。
至于写西游记这件事,他真的是有心无力。
七部的负责人都来了,围坐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张义吃饭。大家的作息时间是正常的,都吃过早饭。
“太素了,该给义哥加个鸡腿才对。”李拐子说道。
“喝碗鸡汤也行啊。”张平安说道。
“哎,堂堂的英雄之主,怎么能这么将就呢?”胡铁匠叹道。
小龙笑着摆摆手,不让大家多说了,拿以前曹将军丰盛的早餐来对比,肯定寒酸到家了。
张义不吭声,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精光,满足。
两位姑娘把盘子和碗收了,会议开始。
李拐子首先发言,自从当上农部负责人后,就没人当面喊李拐子这个绰号了,他的大名叫李金木,众人都喊他李兄。
“今年磨盘城大丰收,收获玉米130万斤,比我原来预估的还多2万斤。”李拐子首先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众人鼓掌喝彩,种地可是一个技术活,李拐子出大力了。
张义也很高兴,问道:“我们现在存粮到底有多少?各家山寨又是什么情况?”
“磨盘城存粮有25万斤,各家山寨的情况有好有坏,但全加在一起也不超过120万斤。”李拐子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有275万斤粮食,但人口达到5万,紧张呐!”
这个紧张,指的是生活水平提高后的紧张,要按以前大多数人喝稀粥野菜汤的标准来说,就不紧张。
李拐子核算过,平均下来每人只有50多斤粮,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收获冬小麦,也就是说还有半年的苦日子要过,饥荒不可避免的要发生。
“哎,原来都盼着统一,真统一麻烦事就来了,”李拐子实话实说道,“要是只有咱磨盘城一家,人均150斤粮食,啥问题都没有,现在却拖扯着许多穷寨子,咱不多的口粮还得分给他们。”
不能怪李拐子抱怨,这是实际问题。
形势发展太快了,前不久粮食总量还是乐观的。但是一下子增加了13家一无所有的山寨,都是以前好吃懒做劫掠为生的恶人寨,粮食顿时短缺,变成一个棘手的大问题。
张义起身,沿着客厅的墙转起圈来,默默思索。
看到李拐子摇头叹气,情绪消极,小龙忍不住说道:“李兄,统一是一定要统一的,义哥扶持山寨发展的计划也是一定要贯彻下去的。李兄只是站在农部一家的角度来算账,忘了咱们还有牧部、工部和商部。”
“没错,”张义站住脚,对众人讲道,“请李兄振作起来,今年入冬前,把垦荒工作抓起来,磨盘城增加1000亩地,山寨和百姓之家各增加200亩以上,这样一来,明年就能彻底解决粮食问题。”
“难就难在今年,咱们想办法渡过难关,”张平安说道,“把土豆红薯和杂粮都算上,加上牧部的两万多头牲畜,我看没啥大问题,饿不死人。”
“吃草的日子咱都熬过来了,现在有粮有肉,还愁个啥?”牛犇满不在乎道。
“对啊,我们兄弟五个被曹将军追杀时,还真吃草了,又不是不能吃,愁个啥?”石敢当说道。
“请诸位大哥不要担心,吃草是不可能的,”新任商部负责人乔大有起身表态道,“一本书就是100斤粮食,一部双筒望远镜相当于1600斤粮食,我们保证把工部制造出的产品全卖出去,肯定能弥补粮食短缺的问题!”
“按照义哥的计划来说,粮食根本不是问题。”萧寒笑着点头。
众人都去看张义,见他脸上露出微笑。
“是的,诸位齐心协力,肯定能解决粮食的问题。人多了怕什么?人多了才力量大!我想过了,我们要把磨盘城地区建设成中华,乃至全世界最大的工商业中心!”
掌声雷动。
人们对工商业中心这个提法是陌生的,但是一听全世界最大,就知道这是一个宏伟的计划,说不定还能造出比望远镜更值钱的东西,那还愁什么。
于是消极的情绪一扫而空,就连李拐子都笑了,说道。
“义哥,我不懂啥工商业中心,我就相信义哥有本事带我们闯出一片天。反正,我把地种好就成。”
“这就对了,李兄,一定要把地种好,农业是工商业的基础,”张义笑道,“我来讲讲工商业中心这个构想,我们夹在三大势力之间,如何才能生存和发展下去?我想,这是我们唯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