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也是一怔,这家伙这么大的反应,不会是对这烤乳猪的味道反感吧!
若是如此的话,那岂不是适得其反了。
蔡鞗依然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是一阵mmp的嘀咕着。
“好吃,前所未有的好吃,这东西居然还能做得这么好吃,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
钩沉眼珠子瞬间被这烤乳猪给吸引住了,然后又看向了那杯散发着香气的高粱酒。
散都笑着看着钩沉道:“钩沉孛堇,你尝尝这白色的酒,简直就如一匹烈马一般,您要不先尝尝看?”
钩沉闻言,他看了一眼蔡鞗,然后又看了一眼这一小杯的白酒,最后还是被这浓烈的酒香味给彻底吸引住了。
咕咚!
“啊哈哈……”钩沉猛地一使力,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碎:“好东西,这是好东西啊!那个,什么,你叫啥来着?”
李善庆一旁恭敬地说道:“钩沉孛堇,他叫蔡鞗,大宋出使金国的使团正使,同时也是大宋宰相的儿子,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大宋当朝的三品学士,地位极高。”
“原来是蔡学士,用你们大宋的话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是久仰久仰,哈哈……”钩沉看着蔡鞗很是官方的笑了起来。
“蔡某见过钩沉孛堇,幸会幸会!”蔡鞗对于金国的礼节并不清楚,不过也懒得礼节,只要能够过得去就行了,其他的也无所谓,毕竟这次他来金国一者随缘,二者也是为了完成一个小小的目标。
在钩沉的好奇下,蔡鞗把烤乳猪的做法说了一通,可惜金国并不具备这个能力,就在钩沉想着怎么多搞一些这烤乳猪的时候,蔡鞗说话了。
“钩沉孛堇,我这里专门打来了十几只,都是经过冰冻保存的,只要热一热就能吃,这次来到了曷苏馆路,早就听闻您是陛下的亲近之人,这自然是不能怠慢了不是,于是多准备了一只烤乳猪专门留给您。不过,为了能够让钩沉孛堇能够多吃点我们中原的菜系,所以我准备在曷苏馆路也开一家酒楼,不知道钩沉孛堇是否同意呢?当然这里面的收入的我们可以七三分,钩沉孛堇只需要给蔡某一块地就可以,至于酒楼的建设之类的交给我的人,其他的您就等着收钱就可以了,如何?”
蔡鞗这倒是直白,开门见山说的非常爽快。
“办酒楼,那和辽国一样招待人的地方吗?”钩沉看着蔡鞗问道。
“对,大差不差,只不过我们的酒楼要比大辽的酒楼要高档的多,而且菜系多样,绝对会让您失望的。”蔡鞗说着,然后眉头一挑道:“金国现在的地盘越来越大,这次来金我还带来了不少匠人,在我使金的这段时间,如果钩沉孛堇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他们留在曷苏馆路,帮助钩沉孛堇搭建木屋,来解决住房问题,毕竟等大金的国土面积越来越大之后,游牧不再适合,就像现在的辽国一样,有些东西的变化并不是违背了祖先,而是再让子孙同时在进步,不然的话,贵国也不会模仿我们大宋和辽国一样创造出来女真文字,您说是不是呢?”
“苏学士说的倒是很有道理,酒楼这件事情,本孛堇同意了,至于这按照大宋的房子建造木屋的事情这件事情,暂时无法给你具体答复!”钩沉想了想道:“容我再想想,明日给你答复,除了这些你还能帮助我做些什么事情呢?”
蔡鞗笑着说道:“这些事情咱们以后再谈,毕竟这宋金联盟的事情还没有定局,我这一次前来一方面是为了两国之事而来,另外一方面我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当然这生意是不分国界的,毕竟这钱财只有到了自己腰包里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当官的俸禄也只有那么点,想要保持两袖清风不做贪官,只能自己从商,无愧于心吧了,此次前来虽然携带了私心,但是这却是一场机会,各取所需,所以等回大宋的时候,我也想从咱们这边购置一批好马,迎奉一下我们的大宋皇帝陛下,这也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
“蔡学士说的有理,那咱们就先商量一下这酒楼的事情!”钩沉孛堇看着蔡鞗,然后笑着又道:“不过这酒楼的声音我需要五成,当然这五成不会让你亏本的,这里面我要三成,剩下的两城是我们大金皇帝陛下那边的,此外既然要赚钱,那肯定不能只在我们曷苏馆路,如果苏学士有其他的需求,我会帮你联络,当然到时候我会用我五成之中的一部分作为好处送给他们,毕竟不管是大宋还是我们大金,人情世故都是有的,蔡学士,你说是不是?”
蔡鞗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这钩沉,谁说金国人不会做生意的,这是打仗和做生意同样是一等一的,不过这无所谓,毕竟金国的人并不是尝到大宋,想要吃到大宋的这些菜若是在当地的话,这价位自然是低不了,每个州只开一家,这价格抬上一抬,就能够睁得盆钵满盈,完全不是事儿。
毕竟奢侈品有奢侈品的价格,这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成,作为蔡某与钩沉孛堇的第一次见面,也多谢钩沉孛堇的支持,我敬你一杯,咱们不醉不归!”蔡鞗说着随后倒了一杯酒,然后直接一饮而尽。
钩沉孛堇闻言,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看着蔡鞗道:“蔡学士好酒量,只是这酒?”
“钩沉孛堇,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可以说不行,我再来一杯,那你不行你就随意,成不成?”蔡鞗说着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不说钩沉和李善庆他们,就是一旁的马扩在领略到这酒的厉害之后,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蔡鞗。
“这……我钩沉怎么会认怂了,来,蔡学士,我敬你一杯!”钩沉咕咚一声饮尽了杯中酒,然后又倒了一杯,再次直接下肚,然后……
“嗝……”钩沉的脸变得通红起来,撕扯着自己的貂皮大衣喊着热,嘴里却嘀咕着:“这蔡鞗是不是有什么什么目的,这酒……好好喝……蔡学士咱们喝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