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城中的建筑,多是以宋辽结合建造的。
普通人的房子也多是以木房以及土砖瓦房,还带有游牧民族的特色。
只是作为辽国的京城,辽国的皇帝及大臣们并不在京城内居住,五京的建设也不过是一个国家的政治体现,而他们的皇帝一直秉承着传统,一年四季都会巡幸于不同的地方,继续秉承着斡鲁朵制度。
上京城之战的时候,辽国皇帝耶律延禧就在上京城附近,在他们攻打而来的时候,他直接跑向了西京道,然后留守耶律托卜嘉投降。
想必此刻那耶律延禧还没有来到中京。
丰州在上京道之中,中京道的北部地区。
城池不大,比起来大宋的城墙还是有不小的差距,这长度不过五百米,高度也就四米左右,地理位置在一条河流上游。
进入了丰州城之后,好就好菜的自然是少不了。
蔡鞗与耶律习泥烈逃亡的这段时间,可是饿的掉了不少肉。
“蔡学士,不要急,如果不够再加便是,小心噎着。”说话的是一名汉人,正式丰州的刺史阎其岳。
蔡鞗看着这阎其岳,冲着他点了点头道:“多谢阎公提醒,就有劳阎公再送来一些水果吧!发后吃水果,你好我也好。”
阎其岳闻言愣了愣随之笑道:“那蔡学士稍等,这就为您备上,话说你能够把赵王从金国手里救回来,可真的是大功一件,陛下到时候肯定会打赏一番,到时候还希望蔡使与赵王好好言语一番。”
蔡鞗看着阎其岳不由一怔,这家伙怎么看着像是在求自己一样,此刻耶律习泥烈在与耶律淳商议事情,所以不再此处,这里算是阎其岳的地盘。
“阎兄是想从此地调离是吗?”蔡鞗一脸诧异地看向了阎其岳,表情略显夸张了一些:“这可是你们阎家世代效忠的地方,你真的要离开这个地方吗?”
“是啊!”阎其岳看向了一旁的耶律楚楚道:“就像这个女娃娃,也是上京城守将的贵族子弟,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小孩子,都要被送到金国去做奴隶,曾经的贵族子弟,以后任人欺辱的努力,我不想走到这一步,也不想让自己的子嗣沦落到这一步,如果蔡老弟,觉得为难,可以就把我们的一对儿女带离这里,或者是去大宋。”
蔡鞗这次是真的诧异了,在他的印象中,辽国虽然败得彻底,但是还有不少汉人忠臣的。
“文正兄长,您要不帮帮他,就算是帮不了他,也要帮帮他的儿女,我不想他们像我一样被当成羊一样被牵着走,听说还要去祭拜他们的祖先。”耶律楚楚看着蔡鞗一脸可怜巴巴地样子。
阎其岳见状,赶紧点头道:“我素闻蔡太师乃是书法一绝,当初还有不少人前往大宋购置蔡太师的书作,有人甚至是贩卖到了金国,所以我想让家中的儿女这段时间拜蔡兄为师,代父收徒,毕竟同为汉人,还是不能忘本的是吧!”
蔡鞗看了一样阎其岳,然后又看了一眼耶律楚楚,他深思了一番说道:“既然现在这样,那我就尽量一试吧!”
“那多谢蔡兄,稍等片刻,我就招呼小女前来,与楚楚姑娘做个伴,免得想起他的母亲伤心。”阎其岳看着蔡鞗说道。
“阎兄有心了!”蔡鞗看着阎其岳,想起了这些汉臣在辽国的待遇问题,于是开口问道:“作为汉人,在大辽为官,你觉得如何?”
阎其岳安排下人去叫他的女儿,他回头看着蔡鞗说道:“蔡兄,有所不知,我们汉臣在大辽为官,虽然在军政一事上很难有较高的决策权,尤其是在军事之上,更是没有丝毫的权利,毕竟这是辽国一贯的祖制,违背不得。不过即使如此,我们汉臣在辽国说句不中听的话,还是有归属感的,毕竟百年了。”
蔡鞗点了点头,这辽**队之中汉人不乏少数,也可以说辽国的一大主力,只是穿上辽国的军服,谁又分得出汉人和契丹人呢?
蔡鞗想了想,招呼着阎其岳靠近了一些,然后他开口道:“现在辽国针对金国多次战争的失败,张琳率领的汉军也没有什么进展,如果你想有进一步的发展,便向耶律淳走的近一些吧!不管现在你是不是他的人,这个人只要你抱牢了,后面还是有机会不会成为俘虏的。”
蔡鞗说的是实话,只是阎其岳有点不解其意。
“蔡兄……”
“咳咳咳,我有那么老吗?叫我蔡老弟就好了,还未婚娶。”
蔡鞗说到这里,一旁的阎其岳看着蔡鞗说道:“那我这个便宜的兄长,给你安排着。”
“啊?”蔡鞗连连摆手,他看着阎其岳说道:“说的什么话,我意思是是我才十八岁,正值风华正茂书生意气之年,岂能挂个老字,这若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七老八十了。直接叫我文正即可,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靠着赵王,而是耶律淳是不是?”
阎其岳点了点头,他看着蔡鞗等着答案。
蔡鞗见状附耳对着阎其岳说了一番,阎其岳的眼神在不断地变换着。
耶律楚楚就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蔡鞗给阎其岳说了什么,随后就埋头吃了起来。
“此话当真?”
“你可知道在大宋我有一个师兄叫林灵素?”
“知道,听闻被大宋皇帝极为敬重,莫非您与那林灵素有关系?”
“见过几面,他就想认我为师弟,主要是因为我的相术高超,当然信不信随你,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对了,就荣华富贵,至于错,不可能的,毕竟我是神算子。”蔡鞗说着从桌子上拿过来了一个鸡腿就撕咬了起来,看着一脸震惊地阎其岳道:“怎么,你想吃?来,这个给你,我再来一个。”
耶律楚楚在一旁闻言,噗的一声,一口水喷了出来。
“文正兄长,你真的是学士吗?我可是听说,大宋的学士都是学富五车之人,做起事情来,文雅的很。”
蔡鞗听到这番话,知道自己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