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思索了一番,赫云鸿才开口解释道:“昨晚是有一位侍妾梦魇了,一直大喊大叫的,后来便没事了。”
一听这解释,赫云庭嗤笑道:“梦魇?我怎么听着不像呢?
而且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会有这么夸张的梦魇?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还不清醒?
我看,你指定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会后院发生这种祸事。”
“诶,怎么说话的?兄弟之间和气一些。”赫泓齐不由出声喝止道。
赫云庭见他父皇又出马劝止,才收敛起脾气。
“父皇,您看五皇弟敢说谎,明明昨晚那侍妾就是喊着“有鬼”,他却轻飘飘的说是梦魇而已。
哪有这么大个人了还大庭广众之下梦魇的?”
赫泓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一脸委屈的赫云鸿,问道:“你四皇兄说的可是事实?”
赫云鸿闻言,还是坚称是侍妾梦魇了,没有说“有鬼”这一词。
见他这般嘴硬,赫云庭气得咬牙切齿。
“父皇,您不要信他所说的,是不是,您派人挨个审问他宫里的人就知道了。”
赫云鸿才不怕审问,他宫里的人,个个都会守口如瓶,无人敢乱说。
赫泓齐最厌恶鬼神之说,因此也没有轻易放过,直接差人去祈云殿审问了里边的太监宫女。
但得出来的结果,全都是说是那侍妾梦魇。
听到这个结果,赫泓齐便不再紧抓不放。
“好了,既然事情已有定论,你们俩个就回了吧,朕要处理公务了。”
赫云庭心里不得劲,但见他父皇如此说,便只好作罢,然后告退了下去。
接着,赫云鸿也告退了下去。
路上。
“果然是嫡次子,父皇都没有好好审查,就这样放过你了。”
“这话,四皇兄怎么不当着父皇的面说呢?”
“你!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父皇会认清你的真面目的,哼!”说着,赫云庭便甩袖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赫云鸿脸上越来越沉,眼底的暗波越来越浓,直到看到有宫人过来,才恢复人畜无害的模样。
……
时间过去了三日,天已不再下雪,每天都出着太阳。
地上的积雪消融了五分之二,徐阴瞅着,如今是该出发去县城了。
“你们先出去门外等着,我进去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东西可以拿。”
大家闻言,便听话的在外面等她。
很快,徐阴就上去了二楼,把二楼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放进了空间。
接着下来一楼,同样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放进了空间。
做完这一切,她才开心的出来了。
“走吧,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
地上如今满是半融化的雪水,人踩在上面有透骨的凉。
为了女人们和孩子们的脚不被雪水冻坏,都让她们坐上了骡车。
而骡子,徐阴担心它脚被冻坏,让吕兰给它特地缝制了四双防水的毛皮袜子。
同时为了不打滑,还特意磨了磨底下的毛皮。
所以,只要慢慢走,骡子就打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