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开机的大脑仅用两秒,就想明白现在的处境。
她结婚了,新婚夜直接睡过去了,睡前没看见新老公,睡醒也没看见新老公。
清晨迷糊间听到有人对她耳语一句,说要去工作,她没听清,支吾两声继续睡。
想来那会,是沈知晏跟她汇报行程。
挺真实的,大家都是金钱的打工人。
秦满揉捏酸胀眉心,翻开被子下床,趿拉着鞋子找手机时瞥见凌乱的床铺,才真切意识到她昨晚是跟人同床共枕了。
沈知晏却没碰她。
有点微妙。
和一点隐秘的轻松。
她虽然做足准备,但还是紧张。
从床尾沙发翻出包,刚拿出手机,电话铃声又响起来。
显示联系人邵泽阳。
秦满指尖微顿,滑动按键接通电话。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刚接起,责问劈头盖脸而来。
秦满调成免提,边说边往洗漱间走去,“我今天休息。”
她是公司总裁,可总裁休息也得走流程请假,之前要结婚,提前请了三天婚假。
邵泽阳明显想到了,话音噎住,再开口底气已然不足:“婚不是没结成,请假没意义,公司现在出事需要你处理,你先去公司。”
秦满低眸看向摆满护肤品的玻璃柜,全部未拆封,logo高端上档次——她以前当秦大小姐时接触过,认得出其中一些是品牌专供,非会员无货那种。
她无奈的弯唇,随即找出合适的用。
而这声笑落进邵泽阳耳朵里,成了嘲讽他无能的轻视。
“秦满我告诉你,别说现在公司分成两派,明面上你还是总裁,手底练习生出事,你不想管也必须管。”邵泽阳语气强硬的吩咐。
听听这盛气凌人的语气。
她以前怎么就觉得这样有男人味,是对她看重的表现?
这五年的恋爱脑,值得她挖五十年野菜。
秦满声线清冷:“那个练习生昨天就划分到新艺人经纪部,是你的管理范畴,与我无关。”
“何况,”她顿了顿,嗓音染笑:“公关部难道还处理不了这点小事么?徐部长昨天明明信誓旦旦说没问题,这些小事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轻轻松松。”
大男人这个词说出来,邵泽阳顿时火冒三丈,感觉尊严被冒犯。
可他躺在医院无法动弹,眼看脏水越泼越多,连带着他也倒霉,瞬间恨秦满恨得心滴血。
如果她早点摆平那个练习生,或者直接承认是她故意隐瞒,不就皆大欢喜了?!
她非要死犟,闹成现在乱七八糟的局面,很好看?
公司出事,她一样受影响!
邵泽阳压了压怒火,掐出笑,甜腻腻的喊她:“满满最厉害了,徐部长能力有限,比不得你强,你先替公司解决掉这件事,我们再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