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苍不动声色地换张纸重新写,“哦,人和龙的什么事?”
白曦扬声,“我说人和龙没可能,其实不是完全没可能!”
郁苍手下写的纸又废了,他惊喜抬眼,“你愿意往那方面想,觉得他们……”
“对!你是我的信徒,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和你肯定有可能!”白曦迫切想和郁苍解释清楚,“所以你不要生气了,我不是不让你当我的信徒的意思。”
“……”郁苍不言。
白曦急了,“我很喜欢你这个信徒,对你很满意!”
郁苍彻底搁下笔,他写不动了,比起政务上的麻烦,白曦是懂怎么戳他心的。
“漂亮宝贝,你怎么不说话?”白曦觉得自己的问题,已经解释清楚了。
她愿意去解决矛盾和误会,可她没抓住重点,郁苍几次张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曦,朕指的不是这个……”
他很无力,“朕问你,如果你现在出现意外,世界上又没有另一条龙,你的发情期会想起人吗?”
白曦不假思索,“不会。”
“我为什么要想起人?泡水里不好吗?”
又是这句,郁苍有种被揪住心脏、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像张大网,罩得他喘不过气,“……你其实,其实不用回答得这么快,你可以思考一下这种可能性。”
溺水的人总想再挣扎一下,可白曦不懂,“我为什么要思考?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一句显而易见,郁苍被她打入海底。
第一次尝试沟通,以失败告终。
郁苍和白曦,接下来一天都没有说话,安静做着各自的事,他们不是冷战,郁苍依旧会帮白曦安排好一切,白曦同样会在吃到好吃的食物时留下一半分给郁苍,他们纯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认为自己没错,逻辑没有问题;
一个被伤得心口绞痛,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种关系,每每到晚上夜深人静时会发生改变,具体是因为白曦会爬床。
初次发情的龙,每晚都离不开郁苍气味的安抚,否则她会难受,会睡不着。
郁苍沐浴好,安静的在床畔等着白曦。
白曦今天果然又来了,郁苍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对上那双没有感情的蓝色竖瞳。
“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郁苍问。
“你不愿意承认朕没关系,可你连想都不往这方面想。”
郁苍按住白曦探向他腹部衣襟的手,“喜欢朕的手感吗?朕今天不会满足你。”
郁苍不给她碰,白曦偏要碰。
两人在床边动手打起来,拼力气无论如何也比不过龙,可郁苍不愿意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三个来回。
得不到气味和碰触的白曦,噙着泪,控诉的凝望他。
郁苍停手,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继续阻止她。
“罢了,也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