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人,生活追求简单随意,所以这里对修道人来说,并不怎么有吸引力。
不过,真正修建这么一座天宫,本身也是修行。”
“咦——”
侯果果一直贪婪地用望远镜到处看,一边看,一边惊叹着。
这时,她看向一个地方,同时手也指向那里,说,“那里好像是有一个人在山里奔跑——”
我们都看过去,只见远处的山上,确实有一个人影在飞奔。
他跑得很快,但姿势仍然从容潇洒,宛如玉树临风,似乎是在树顶上飞,转眼间,已经飞越过了一座山!
小雷看了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是利贞大师兄。
他的功力看来又增进了不少——
他离开了,我们赶紧行动吧。”
我们都站起来,立即往下面走去,穿过那道设置为“禁区”的栏杆,往对面那条没去过的小径上走去。
走了几步,就听到鼾声如雷,当然不止是一个人,是很多人互相呼应。
在这深夜的深山里,听到这种声音其实是很恐怖的体验。
又走几步,有说话的声音传过来,一个声音说:“我感觉我这些年,没啥大的收获,所以一直在这行混着。”
我听出来了,他是那个白天见到的,一直爱躺地上睡觉的金项链。
另一个声音说:“我是有几件好东西的,可惜都早早卖掉了。
有一件,后来还上了英国的拍卖会。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我的!
那时候还是不懂。
唉,现在想想都后悔,如果留一件,现在早他妈洗手不干了。
我认识很多人,人家知足,而且运气好,搞到一件好东西,也不急着出手,慢慢找卖家。
最后一卖掉就发财了,然后立即收手。
把手机号一换,甚至把家都搬了,再也不跟这一行的人来往……”
受躺地上睡觉的金项链也抱怨道:“嗯,你说得对,我觉得关键还是得识货。
我们这行当,干的最苦、最危险,但获利最少。
你看那些商人,从我们手里最后拿到拍卖行,我操,是我们的一千倍、一万倍呀!”
“是啊,人家还体面。”
另一个声音很有愤愤不平,“你看看,这都是我过手的东西,说不上价值连城,但肯定有好家伙……”
我听明白了,这是两人盗墓的人,在交流经验得失。
这时,小雷用手制止住我们,他做了个动作,用两根手指捂住了耳朵,示意我们把耳朵堵住。
我们都伸出双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然后,小雷从包里拿出一个铃铛,手腕轻灵地一摇——
虽然捂住了耳朵,但一丝细微的铃声还是传入耳膜,顿时,我就感觉脑子里一阵眩晕,想呕吐!
然后那声音直入心底,感觉心顿时一沉,人似乎都要掉下树去。
如果我们没有准备,肯定就像丢了魂似的……
等了一会,前面没有了声音,那两个聊天的人也不说话了,连呼噜声都停止了。
小雷快步走过去,又回来,悄声说:“走吧,没事了。”
我们走过去,前面是两个中年男子,面对面坐着,但头都歪倒在一旁。
其中一个人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而另一个人,正是那个爱躺着的家伙,他们可能是被安排守夜值班。
我路过他们旁边,下意识地尽量放轻脚步,虽然我知道不会把他们惊醒,但还是很小心。
我走过去,后面的陈小花却拉了我一把,伸手指了指手机。
那是个大屏幕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我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立即吓了一跳,一把就将那个手机抓过来,认真仔细又看了一眼。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能看到它!
最后,我毫不犹豫地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继续前进,那条路的尽头,又是一个宽大的平台,这是树上世界里面,最大的一层。
中间是宽阔的院子,边缘分布有大大小小五六间屋子。
其中有三间屋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都躺着人,正在熟睡;另外几间屋子的门关着。
小雷快速奔向一间关着的门,门上有锁,就是我们现在用的普通挂锁。
他伸出手去,用力扯了一下,锁鼻就断掉了。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堆着好几个纸箱子,还有散落整屋的纯净水、饼干、罐头、火腿肠等等,看来这是个存放物质的地方。
张庆文已经到了另一间关着的屋子门口。
那门也锁着,他也想学小雷赤手把锁拧断,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因为那把锁的确也比刚才的要大很多,他只得悻悻地让过身,小雷走上去,又是一把拧开。
推开门,屋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两个人坐在地上,那是一男一女,背靠着背,我们都吃惊在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眼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