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正聊着,忽然听到汽车喇叭声,我就知道小雷他们到了。
果然,张庆文开着车,故意从我们身边蹭过去,直接一阵风似得开到了大坝上面。
陈小花兴奋地说:“我马上也用他们的车开开试试,挑战一下这个坡度。”
“好,等我先买个保险。”
我开玩笑地说,“等保险赔了,我能再换个老婆。”
陈小花伸手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拉着她,正要往上走,张庆文在上面说:“问下那个老乡,看有没有船,借一下用用。”
我又拿出一支烟,走到老汉跟前。
老汉其实已经听到了,连声说:“没有没有!
我们村里早就没有船了!”
我知道,没船我们肯定就是白来了,只怕就算是小雷,也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我说:“你仔细想想,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哪个地方有船可以用一下。”
我把烟递给他,他顺手夹在耳朵上,挠了挠灰白的头发,又说:“这水库被承包了好几次了,都是外边人来包的。
船也都是他们的。
我们村,有二十多年没船了——
如果是二十年前,我家还有一个呢。”
“这么大个水库,你们能分点钱吧。”陈小花问。
老汉又是连连摇头,说:“啥呀,想得美!
跟我们老百姓没关系,钱都让乡政府、村委会拿走了。
除了修了这条路,啥也没干。”
我附和说:“这条路就是他们修的,只怕不是为这里的村民们修的,是水库餐馆自己用的。”
“对对对!”
老汉说,“大兄弟你说得太对了!
那边一东一西还有两条路能通到水库,也都是馆子的老板修的。
修路的还是我一个远房亲戚,我也跟去帮了几天小工,把工钱就当成承包的钱了……”
我吃了一惊,通向水库,居然还有两条路?随即想想也是,这条路,还真没有多少车、多少司机能开到坝上面去。
我心里寻思着,跟他道了声谢,把剩下的大半包烟都给了他。
我不抽烟,只是包里备着一盒半盒,用于这种情况。
我自己也不花钱买,都是在外面吃饭时,拿桌上抽剩下的,一盒烟能用大半年。
我们走上大坝,我对小雷说了还有两条路。他若有所思地说:“还有两条路?
这就对了!
我感觉可能会有,还想等一会到岛上去了再找呢!”
他看看水库,纳闷地说,“没想到他们把船都撤走了,怎么过去呢?”
“喂——”
那老汉在坝下面叫了一声,我凑过头去问他有啥事。他对我招招手,大声地,却又故意控制着音量,说,“你——
你下来我跟你说。”
我连忙走下去,他凑我耳朵边说:“我想起来了!
我亲家他们家还有一条小船,只是二十年没用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丢在房顶上——
不过,你们如果用得上,得买下来。”
我一听大喜,不管怎么也得去看看。
我叫下来小雷张庆文他们,一起开车去了他亲家家里。
然后搬梯子爬到楼顶,一看,还果然有条船。
不过,船是那种两条小船绑在一起的双箱木船,过去打鱼用的,人站在两船的中间,捉了鱼就丢在脚下的船箱里。
不说破损严重,一侧船底已经露出了一个能塞进一根手指的缝隙,船浆也早就不知去向,就算是完好的,也根本容不下我们五个人。
小雷看了看,对船主说:“你想要多少钱?”
船主倒是很爽快,说:“你给200块钱拉走算了,我明年准备把房子加一层,搁这里还碍事。”
小雷立即就拿了200块钱给船主,我们把船抬下来,放在了越野车顶上。
我心想,这玩意只怕不到地方,都要变成一堆木头。
不过,我见小雷并不以为意,我想他既然愿意买下来,总会有办法,就没有说话。
张庆文开车也很是小心,路上缓缓地走,还好,到了大坝上,那老古董居然还没有散架。
小雷拿出几张符,在船底贴了一张,在船两侧各贴了一张。
然后我们把小船抬进水里,那船居然浮了起来。
小雷看看船,又对张庆文说:“老张,你还是留在车里等我们吧!
一是我法力不够,推不动这么多人;
第二个原因最重要——
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你能救我们。
你的样子很有气势,看能不能找他们村里的负责的人,把水库里的水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