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在集市逛了一圈后，就被张落虞吵着去了趟黑市。

进入黑市后，张落虞就发现有些器物上徘徊着几缕阴气。

“好东西挺多啊，不过假货也不少，但还算不错。”

“你还能看出哪些是假货？”

陈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落虞能够看到阴气。

张落虞白了陈皮一眼，她是谁，她是张落虞，对于这些地底下的东西，她还是熟悉的。

“还用看吗，有阴气的是好货，没阴气的是假货，不过就算不看阴气，我也能看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张落虞，你为什么会对这些那么了解，或者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陈皮这次是真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其实一直都挺好奇张落虞的，但因为之前他们刚认识，他也对张落虞不熟悉，所以一直都是侧面询问，不像这次那么直接。

听到陈皮这么直接的问题，张落虞挑眉看向陈皮。

“我还以为你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会问呢。”

陈皮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张落虞。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跟东北张家老一辈有仇吧。”

陈皮微微点头，这件事他可忘不了，毕竟这只是昨天发生的事，而且张落虞还把那条街搞成了那个样子，他觉得他能记一辈子。

“张家是个古老的家族，他们几乎不与外族人通婚，也不接受族中人与外族人生下的孩子。”

张落虞一点点的讲述自己的经历，这一次她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而陈皮，撑着红伞，听着张落虞的故事，他突然对张落虞的过往很感兴趣，偶尔会发出自己的疑惑。

“还有这样的家族，那你也是张家人与张家人生下的孩子？”

“不，我和哥哥是张家人与外族人生下的孩子。”

陈皮还从未听张落虞说过自己的哥哥，还以为她是独女。

“你还有一个哥哥？”

“是，我哥哥就是这一代张家的族长，张麒麟。”

这下让陈皮迷惑了，不是前面才说过不接受外族通婚吗，怎么这里又任命族长了？

“不是说不接受与外族人生下的孩子吗？”

“因为我们的母亲身份特殊，沾染了她的血使我们的血比其他张家人的血纯度更高。”

这个事其实她知道的并不多，只听当时的喇嘛说，她的母亲是要被献给阎王的女子，而她与张麒麟的血比其他人纯，现在也只能归功于母亲。

“然后呢？”

“然后啊，我哥成了张家族长，而我成了张家所圈养的金丝雀，永远无法摆脱他们的掌控。”

她与张麒麟看起来相差很大，但其实都是一样的，身上都有着一层枷锁，张麒麟是张家，而她是因果。

“所以你用死亡来摆脱他们？”

“不，然后我杀了他们，将自己放了出来。”

是啊，她将自己从牢笼里放了出来，但最后还是免不了死亡。

“但你现在已经死了。”

“对，我死了，因为没来得及救下自己。”

明明当时就差一点儿了，就差一点就可以进入陨玉，就可以压制因果之力，做一段时间的普通人，可惜她还是斗不过。

“橘子皮，你觉得我杀的对吗？”

“为什么不对，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就应该杀个干净。”

陈皮也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自然是是觉得张落虞杀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