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里来了一位白衣公子,金丝折扇,绫罗绸缎,羊脂玉佩,一身的“贵”气。
一看就是肥羊。
直到他把那群想坑他的人打了个半死,众人才知道这家伙,不好惹!
“大爷我能来你们这破地方是你们的福分,还敢坑老子,老子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屁股夹得紧。”说着又往趴在地上的人身上狠踢一脚。
贵公子的样貌,嘴里可是粗俗不堪。
一旁的人看着这边,窃窃私语道:“这个公子哥怕是有麻烦了,那几个挨揍的是宋五爷的手下,今个五爷可是在的,这能轻饶了他?”
“公子哥个屁,你没看他出手啊,这个狠,这分明就是个莽夫。”
从一旁的一个赌场里,走出一个人来,这人魁梧的像熊一样,脸上还带着一条大刀疤。
“快走快走,宋五爷出来了。”
周围的人看见此人立刻就一哄而散,没有人敢留下继续看热闹。
“这是出什么事了,我的这几个小兄弟怎么惹到你了,让你下这么狠的手?你要不给个交代的话这事说不过去吧。”
那贵公子丝毫不惧,说道:“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想找个销金窟玩两手,可是这几个鸡毛鸟蛋敢出千蒙老子,你们看老子像是那种冤大头吗?”说完又踢一脚,觉得不解气又来了一脚。
宋五爷看到这个脸上横肉直抽抽,这是真的不给面子。
而趴在地上还有意识的某人硬忍着疼痛辩解:“五爷,我们,没,出千。”
然后他就被一脚踢晕过去。
宋五爷:……
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这我能忍?
在一番亲切友好的肢体交流之后,宋五爷和贵公子都累倒在地,旁边的一家铺子因为没能逃跑所以变成了一堆废墟,整条街的人早就已经跑的不见踪影,除了之前被打翻的几位。
那几位还好,虽然又被狠踩了好几脚,但是好歹现在还活着。
“兄弟好身手啊,像你这样的身手,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啊。”
“我是从大虞那边过来的,你没听说过我也正常,你身手也不错,能和老子打平手的这世上可没有几个,你丫的厉害呀。”
“这位兄弟,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天这事就算了吧,就当大家交个朋友,说起来,他们真的出千了吗?”
贵公子起身,想了一会,嘿嘿一笑。
“其实吧,不知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想找个地方弄点钱花花,我没想过自己会输所以把玉佩压上了,结果他们开了个豹子六庄家通吃。嘿,这老子那能干呢,老子这辈子就没输过!想要我的玉佩,门都没有!”
宋五爷看着他这一身绫罗绸缎,再看看他那一副天老二他老大的模样,不禁一阵无语。
“就你这身行头,你会没钱?骗鬼呢?”
贵公子呵呵一笑,张开手臂转了一圈。
“来,你看看我这一身值多少钱,你说老子买完这一身衣服后还能有剩下的钱么?”
宋五爷更无语了。
兄弟你这那来的自信能如此理直气壮呢。
“兄弟如此身手,放着可惜了,要不考虑跟着哥哥混?保证你以后不愁钱花。”
那贵公子眼珠一转,问道:“呃,你能给多少?”
宋五爷坐起身,大手一挥,说道:“多少?哼,要多少有多少!”
“妥,这个是你说的哦!老子可当真了!”
“哥哥还能骗你不假?走,去会宾楼,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会宾楼雅间里,宋五爷点了一大桌子菜,和贵公子推杯换盏聊的好不尽兴。
“五爷平时做的是什么生意啊?光是开赌场应该赚不了多少钱吧。”
宋五爷喝的多了,话也多了一些:
“老弟我跟你说啊,这世上生意就没我们不能做的,黑的白的灰的,什么我们都敢做,老弟你就安心跟着我,以后,银子,要多少有多少!”
“那下次做生意是在什么时候,你也带上我呗,让我也长长见识。”
“不不不行啊,最近是,是做不了了,上面,上面查的严,都怪那个,叫,叫,叫崔珏的,好端端的,你说,你说他不在京都待着跑这穷乡僻壤的干嘛,闲的慌吗!”
这宋五爷喝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提这名字他就气的直拍桌子,幸好他喝多了,所以并没有察觉出那位贵公子有什么异常。
那位贵公子桌子下的手都僵了。
“天杀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来了!”
人生总是有很多惊喜,比如说现在就很惊喜。
不过还好,是个误会。
宋五爷是崔珏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的一条线索,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趁着他喝多了,崔珏算是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了。
“有一个书生被误会成了我,现在那人就在清河县,因为他的存在黑龙帮最近会比较安静,想查案会难一些。不过还好,我已经成功卧底进来了,有那个人在没人会觉得我是崔珏,我会比较安全。”
卧底任务——成功!
某处山寨里,那个倒霉的乔勇现在气的想打人。
“李景安,严松,杜宾彦,这三个家伙,忘恩负义,这些年他们那一个不是靠我们黑龙帮赚银子,现在黑龙帮有麻烦,他们倒是跑的一个比一个快,想完全撇清关系?做梦!”
李光正在一旁说道:“他们平日里确实很小心,落在我们手里的把柄不多,如果我们落网了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能提前知道消息,这分明就是那崔珏的计策,是崔珏故意放过他们,好断我们一条手臂。”
“崔珏,好手段!”
乔勇一把把手里的杯子摔得粉碎,纵横地下世界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吃瘪。
“帮主,要不我们还是放弃一部分产业和弟兄吧,这次不像之前那样好对付,如果不割点肉给他们,那崔珏一定不会罢休的。”
乔勇想了想,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义’字为先,所以才有那么多弟兄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这‘义’才是我的立身之本,倘若我真的放弃了一部分弟兄,那剩下的弟兄以后还如何信服于我?他们会如何看待我?”
李光正闻言也不再说什么了。
这崔珏,莫不是想逼得我们举旗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