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曾四姐情牵艳牡丹(1 / 1)

曾赛花在床上猛地睁开眼睛,往边上一看便见到了坐在绣凳上的孙新。

孙新一夜没睡,但是精神还不错,对视一眼曾赛花的脸腾的就红起来。

昨天晚上两人独处时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曾赛花醉的不行了,哪里适合办事?孙新也没那么猴急。

可是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曾赛花的脸却是越发的火烧火燎。

她记得自己喝的大醉与孙新表露情谊之后,硬留孙新陪着自己,然后就是一晚上的折腾,借着酒劲支使孙新,又是不肯上床睡觉,又闹着要吃东西,要喝茶水,甚至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吐了,两回。

往旁边一看,果然便见着一个红色的恭筒放在床边,记忆中吐的时候还是孙新端着桶帮她接的。

和孙新两人独处的一个晚上,自己就是这样表现的?曾赛花回想起昨晚自己的行为,此刻恨不得马上死过去。

红着脸微微偏过头来,不敢和孙新对视。

这时孙新凑上来,语气温和的说道:“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曾赛花想说不要,可是这时就听“咕咕”。瞬间她的脸更红了,将薄被一拉遮住脸,又拼命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根本不敢见人。

怎么自己在这男人面前竟是出乖露丑呀!

孙新一笑,出去转了一圈,很快便拿了几個蒸的软和的点心回来,曾赛花悄悄掀开薄被一看,又见孙新拿回点心之外还叫她的丫鬟给她端来了漱口的茶水和洗脸面盆。

曾赛花心中再次一软,自己大醉了一晚,现在肯定是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就吃东西,眼前还站着孙新,不知该有多窘迫。而孙新居然如此有心的想到了这一点提前让丫鬟进来给她洗漱。

这男人真是心细如发。

洗漱完毕,曾赛花下床,孙新来扶他时,曾赛花还是很害羞,但终究没有躲开,红着脸,两人来到了茶几边。

孙新这回却不是和她对面而坐,而是像亲密的情侣一般紧贴着坐在一起,这让曾赛花感觉自己心下都是酥酥麻麻的。

孙新把那热腾腾的肉馒头掰了一半递给曾赛花。

曾四姐脸红红的接过馒头,小口小口的吃着,不时打量身边的孙新。

人和人之间的态度彼此都是能感觉到的。现在两人的关系说出去其实还是令人十分不耻,可孙新这时对她没有丝毫不尊重的感觉,让曾赛花心里好受了不少。

正在曾赛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孙新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来。

“这是?”

“上午进了锦州城一趟,已经将那些商票都处理好了,现在这笔子就先放在辽国,这是存单,不是说好要在宋辽之间做贸易吗?这笔钱开拓市场,办各种事情时你都要用的。我这回还带了几个账房和管事来,放心,他们都是帮忙的,并不是监督的意思。”

孙新将银票放进曾赛花的手心里:“咱们就三七分账,我这一万两银子占七成的股本,你劳心劳力,拿三成。”

这三七分不是头脑一热就想出来的,这一阵子的消息收集孙新知道辽国的工业能力全部在长城以南,那点生产量根本就不足以支应将来旷日持久的辽金之战,特别是辽东一带,这里有一定的工业基础,未来肯定会被辽国征收大量的赋税,本地的纳税不足以交上,就需要大量走私商品用于填补。

一番查探之后,孙新很快就确定把辽国作为自己下一阶段工业生产的最大倾销地,整个登州的工业能力开动起来,未来曾赛花不知得忙成什么样,这三成的股份在他看来甚至是自己有些赚了。

可曾赛花却想不到孙新所要做的生意有多大,觉得自己的这点操劳无论如何也值不得三成的股份,心中只感觉孙新这样的表示是想要让她安心。

她经过了生活的波折,对于这些事情的确是有自己的看重的,这样一笔丰厚的钱财,瞬间让她觉得孙新对她是真心实意了。

她抿着红唇,珍而重之地将那张银票叠好。

两人吃过蒸饼,曾赛花的丫鬟进来报给孙新说水已经烧好了,曾赛花洗澡回来见孙新还老老实实坐在房中,曾赛花用布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孙新就在一旁陪着她聊天。

孙新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天南海北,只要曾赛花有兴趣的事情,孙新都能娓娓道来,而且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一点都不讨厌聒噪。和他谈话真是个享受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谈到了夕阳西下,孙新又出去叫了一些饭食进来。

曾赛花看着男人出门心里一叹:有孙新在身边,真的是照顾着自己无微不至,连卧房都不用出了。

晚上吃的是一些清淡的茶食点心,熏肉,烧饼,孙新没有叫酒,眼看天已经全黑,孙新却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曾赛花也感觉到什么,脸上渐渐的烧起来。

“我跟你几个丫鬟说了,客店之间的事情,他们今天都能忙得井井有条的,你不用担心了。”

曾赛花点头,就见孙新从桌上拿起两只大蜡烛来。

蜡烛上刻着龙凤。

曾赛花的脸腾的就红起来。

“怎么?姐姐不愿?”

见曾赛花脸都红透了,孙新直接道:“是我鲁莽了,姐姐切莫怪罪,俺心里一点也没有轻慢姐姐的意思,俺这便走。”

孙新转起身就要出去。

“不要……”曾赛花却连忙用细手扯了一下孙新的衣角。

孙新回头就见摇动的烛光之中,美人目光盈盈的看着他。

曾赛花的脸上仿佛挂着火烧云一样。

“别……别走……”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蚋。

看着她娇羞又美艳的脸庞,孙新也忍不住心动,弯腰轻易的便把体态纤柔的曾赛花双手抱了起来。

曾赛花又惊又羞的将脑袋埋在孙新宽阔的胸膛。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走向了牙床。

一夜,牡丹含露,分外娇艳。

第二天孙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着的曾赛花已经到外间去忙碌了。

他穿好衣服下床,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见武松,还有几个管事和农兵在那儿低头扒拉着早饭。

见到孙新进来几人都是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