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尸体换一个问题，并且你要如实回答。”
方炆收回一整座尸体堆成的肉山，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这些全是之前他杀过的第十一局的特工，在离开惠民小区时，为了防止引起社会动荡，方炆就把这些尸体全部收进了系统空间，血迹也被鬼娃娃清理了一遍。
犹豫一阵子后，章小强终于还是同意了方炆的条件。
那些尸体对他而言，简直太诱人了，作为一头‘尸’，在那坐尸山肉海出现的那一刻，内心的就已经无以复加了。
更主要的是，他坚信，这俩人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我同意。”
片刻后，交易达成。
卷轴燃烧起来，恐怖黑芒裹挟着重力威压席卷上来，一根根利爪从地底探出，上面还沾染着腐热的鬼气。
a级！不亚于雷电将军的气息。
方炆只感觉后背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一旦违反契约，就会被那些利爪拖入到深渊里。
“第一个问题，夏怜到底是谁？”
方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夏家大千金。”
石耽淡淡道。
“就这么多？”童战天开口。
“对。”
童战天接着又要开口，但被方炆伸手打断。
“已经两个问题了，我来问。”
方炆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童战天缩了缩脖子，撇嘴冷笑一声，退后下去。
“还挺聪明，虫子。”石耽手指在凳子边缘轻轻拍打，一脸玩味地盯着方炆。
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越来越想要，你的尸体了。”
方炆没有理会他，继续问：“你跟夏怜到底什么关系？”
“未婚妻，我们从小就认识，因为明知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所以就只能暗暗来往，只不过”
他说到这突然顿住了，对着方炆眨了眨眼睛。
方炆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三个问题，你之前提到的那些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石耽开口答道：“没错。”
“第四个问题，你这张脸的主人，和夏怜是什么关系？”方炆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石耽明显面色一楞。
他先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叫异天，是隔壁镇子首富异家的公子，夏怜的媒定未婚妻。”
接着他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你就不好奇为啥我们会设计杀了那些人吗？”
方炆没有回答他，继续问道：“第五个问题，你为什么杀害你的父母？”
听完这个问题，石耽面色突然变得冷峻起来。
他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因为方炆的问题，太违反常理了。
相比临死前的疑问，看起来更像是利用自己。
但他看了看脚下的一只只恐怖的魔抓，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根本不配当父母，并且，只有杀掉他们，我才能把自己炼成‘尸’。”
“第六个问题：为什么要把自己炼成尸？”
方炆没有停顿，眉头皱着，开口问道。
“因为，这样的话，我跟夏怜，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石耽脸色突然露出一个病态疯狂，不等方炆开口，他就已经先开了口：“提醒你一下，你的筹码，可能不够用了哦。不要以为死了就死了，被谁杀死都一样。”
他说着，扫了眼地上漆黑的利爪，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被恶魔拖入地狱，可不一定死哦。”
刚刚方炆展示给他的尸山里，恐怕也就十几具。
“这不用你管。”
方炆继续道：“第七个问题：你们当初给夏府，到底做了多少个木纸屋？”
“五个。”石耽伸出五个手指头。
嘶~
方炆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说，你之前和我们讲的，都是对的了？你布置那么多，真的就只是害怕夏茧回来复仇？”
闻言，石耽撇了撇嘴，“那不然呢？那丫头死得惨，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恐怖家伙回来复仇呢？”
“不过现在嘛，就算她是b级，回到这也只能是送死。桀桀桀。”
他说着说着，突然冷笑起来。
“那下一个问题，我直接一次性问完。”方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联合张大害死夏茧和这里的所有人，为什么最后又把他给杀了？"
这些都是方炆通过与夏茧的意识连接获得的消息，章小强和夏怜的一次偷情，正好被夏茧看到，后来就不难猜出了，二人为了防止事情败露，就干脆先下手为强，以平分夏府家产为条件让他帮忙除掉夏家二小姐，然后再除掉夏老爷，并把所有祸端嫁祸给夏茧。
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弑亲之事，恐怕这个对苦鸳鸯，也是一对病娇。
“因为他太贪心了，他想最后把我们也给杀了，然后独吞夏府的遗产，不过现在，桀桀桀，他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夏家的遗产，可不止钱那么简单。”
他目光看向窗外，脸上病态之意更甚。
“那些纸人？”
“提醒一句，这也算一个问题哦，计算好你的筹码，再开口问问题。”
石耽说着，脸上重新浮现杀意。
“这我知道，不用你操心。”
方炆撇撇嘴。“最后一个问题，那些纸人，为什么惧怕那些蜡烛。”
“都是因为夏茧那个死丫头！”
提起蜡烛，石耽顿时怒火中烧，他狠狠道：“她就是张大留的后手，为了设计事后杀掉我们，特意在夏茧被活活烧死时，提炼出来的。”
他说完，还忍不住啐了一口，“这死丫头，活着的时候那么没用，死掉了还不让人省心。”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方炆手里，紧紧握着的拳头。
十指因为用力，嘎吱作响。
“那你有没有想过，夏茧她根本，就没有要揭穿你们的意思。”
方炆表情狰狞，一字一句道。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样。
“呵呵。那又如何。”石耽冷哼一声，表情满是不屑。“话说，我还要感谢她呢，没有她当这个替罪羊，这计划也不会那么完美。”
看着方炆满脸的冰冷杀意，石耽脸上笑意更甚了，他开口嘲讽道：“怎么？看不惯啊？想杀我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又杀不掉我的样子。”
他说完，还冲着方炆作出一个鬼脸，一副贱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