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二楼,客房内苏木轻吁一口气,睁开眼眸。
飞雁武馆里兄弟两人的对话瞒不过他,只是方才他在炼化清气丸,加之从两人对话得知,钟运后日必然会在武馆现身,苏木也就不着急动手了。
时间推移,很快便来到了第三天。
天还未透亮之际,飞雁武馆所在的街道便是热闹非凡,不少当地人,或是闻讯赶来的江湖人士汇聚于此。
苏木扫了眼般若心经的修炼进度。
般若心经(5境登堂入室25)
在清气丸的辅助下,般若心经每日都有提升,但苏木估算一番,以手头的清气丸并不足以令他将般若心经突破至第6境。
“此间事了,得尽快去黑市将手头裨血丸售出,好再买些炼制清气丸的药材。”
苏木起身,一阵清脆的“噼啪”声中,其身形忽的矮上几分,面容也变换成了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一刻钟后,飞雁武馆内,苏木毫混在人群里在武馆弟子指引下来到一处极大的演武场上,演武场之后青砖赤瓦的楼阁为飞雁堂,今日馆主最后的继任仪式将会在堂内完成。
人群里毫不起眼的苏木往堂内望去几眼,不见钟运身影后便是闭目养神起来。
时临正午,随着演武场上古钟敲响,钟声回荡之际。
飞雁堂内走出十数人,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五六,面如玉,眉疏淡,身穿白衣墨纹武袍的美男子。
“那就是破风刀钟晋!”
眼见钟晋现身,不少人激动不已开始往四下张望,寻找起另一道身影来。
钟晋走至演武台中央处,他那背着的双手不由紧了紧。
这时另有一名拄雁头拐的青衣老者走上前,此人须发花白,背佝偻,轻咳几声后朗声开口:“老朽是这飞雁谷里的司祭,很荣幸受邀来主持此番飞雁武馆馆主继任仪式,有各位父老乡亲,以及远道而来的各位侠士好汉的见证,飞雁武馆必将武道昌隆!”
青衣老者眯着眼,仰头看了眼天色后望向一旁。
当即古钟处的武馆弟子再次敲响古钟,足足九下后。
“现在我宣布,飞雁武馆下一任馆主……”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我钟运不同意!”
台上的钟晋面色微变,右手按在了腰间刀柄之上,他感受到了身后众人愤怒的目光,那青衣老者也向他望来。
钟晋深吸一口气后怒喝出声:“欺师灭祖之人竟敢来此,飞雁武馆弟子听令,将他给我拿下!”
“我看你们谁敢!”来人声如震雷,不急不缓走来。
定睛望去,来者一袭黑衣,与台上的钟晋同样的面色如玉,亦是有着一双丹凤眼,面容有七八分相似,唯有那眼神可一眼分辨。
台上一袭白衣的钟晋,眼眸中透着几分犹豫与慌张。
台下一袭黑衣的钟运,眼眸凌厉霸道而自信。
一人挎刀,一人佩剑。
两人仿佛是命里注定今日需有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给我拿下这个叛徒,你有何资格不同意!”钟晋再度怒喝一声。
“就凭我是这飞雁武馆的大师兄,也是你们的大师兄。”
听到钟运此言,飞雁武馆弟子无不震怒,双目几欲喷火,钟运做出这等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之事后竟还能如此恬不知耻说出这番话。
“杀了他!”有人怒喝一声,飞雁武馆弟子纷纷抽出刀兵,眼看就要围杀钟运时。
钟运却是面色不惧,“我看你们谁敢!师父并未将我逐出师门,我便永远是这飞雁武馆的大师兄,你们如此便是以下犯上!”
钟运此番蛮不讲理的言论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怔,他们从未想过世间还有这等道理。
“武馆,强者为上,我手中之剑即是理,小师弟你若想要让我认可你成为下一任馆主,唯有杀了我!”
“不然理不顺,位不正,必为天下人耻笑!”说罢,钟运踏上了中央演武台。
“钟晋师兄我们一起将这叛徒格杀当场!”有武馆弟子咬牙切齿开口。
恰在这时,台下观礼的人群里有人嗤笑出声:“莫非这飞雁武馆的下一任馆主不敢应战?”
一语如惊雷,在人群里炸开,随后不断有人出声。
“就是,这便是飞雁武馆的下一任馆主么?当真可笑!”
不用去看,苏木也清楚这几人多半是钟运请来的,为的便是架住钟晋,逼迫钟晋必须一战。
“钟晋师兄!”台上有人着急出声。
“小师弟,你莫非是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