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湿漉漉的,甜的沁人心脾,像是最昂贵的甜品,量少,珍稀。
顾诀一身压抑良久的火,被“轰”的一下点燃。
怀里的小姑娘像是彻底陷入了梦境,软的要命,乖得要命。
发烧的温度让他昏昏沉沉的,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点燃了,马上就要爆炸了。
只有舒梨是唯一的清泉,是唯一的解药。
夜色太浓,太过招摇。
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顾诀的喉咙渴了好久,几乎裂开了深深的沟壑,急于……
尝点儿甜头。
大约是动作太大了,安然睡着的舒梨眉心起了波浪,口中喃喃,
“不|要!”
“你做梦!”
“我才不要当你的玩具!”
“滚——”
顾诀:……
愣在了原地。
他浆糊一般昏昏沉沉的脑子,被猛地击中,舒梨挣扎地越来越凶,越来越猛,像是被梦魇住了,奋力挣扎着,
“给老子爬!”
“你休想操控我!”
“我永远都不会屈服与你的!!”
顾诀被她义正言辞的话狠狠砸醒,原本的一往无前,彻底泄了气。
他颓废地躺在舒梨旁边,两行皓齿撕咬着下唇,缓缓闭上了眼睛。
舒梨的确是被梦魇住了。
她困在舒震廷的灵魂操控里出不来。
舒震廷诱哄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时刻炸响,
【插进顾诀的电脑里。】
【插进顾诀的电脑里。】
……
酒窖里面,一定是舒震廷做的手脚!
舒梨被魇在梦里,勉强维持着神志的清明,抵抗着舒震廷的诱导。
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要是说顾诀已经够惨的了,她根本下不去手,就算是对陌生人,她也不会助纣为虐!
舒梨后半夜睡得极不安稳,又踢又打,练了无数套组合拳,吃了安眠药,她又醒不过来,活像是做了噩梦。
终于,第二天一大早,清晨。
舒梨的生物钟将她叫醒,她练习英语听力的时间到了!
她浑浑噩噩地坐起来,身上像是跑了十八圈马拉松一样的酸痛,她揉了揉迷糊地眼睛,转身,就看到了——
“顾,顾诀?”
舒梨做梦没少施展拳脚,她来的时候记得顾诀是在床上的,半夜梦中,被她拉下来暴揍一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舒梨震惊又忐忑地问,
“我昨晚没怎么样你吧……”
顾诀凉飕飕的瞥了她一眼,“咔嚓”一声将自己被打脱臼的胳膊重新按上,面无表情,淡淡的问,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