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白了他一眼,什么腐朽的老东西,还要干涉她交友自由啊!
舒梨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把柳若溪和隋煜请了进来。
在顾诀心中,舒梨样样好,唯一,就是不太会交朋友。
刚进学校就和陆珠好上了,那个小姑娘就是个实心眼子的恋爱脑,动不动就拉着舒梨哭诉自己曲折的感情经历……
另一位朋友——沈皓轩……
不提也罢!
聪明绝顶的父母生出来一个脑干缺失的傻子……
柳若溪,清高就算了,还尤其没有边界感,就是她,敢帮着舒梨拉黑他!
隋煜……
呵,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
“顾总,这把刀,您让舒梨的黑哥去试试,”隋煜走到了顾诀面前,潇洒利落地丢给了他一把更为厚重的刀,
“要是还不顺手,就再跟我说,我再回山里翻翻。”
咳咳。
顾诀握住了这把刀,手感好极了,对隋煜的腹诽……
呵,只会舞刀弄枪、还缺心眼的莽夫……
舒梨现在走三步就喘,走五步就软,把朋友们迎进了门,就虚弱地往沙发上一瘫,隋煜坐在她身边,皱了皱眉,
“我给你把把脉?”
顾诀是不相信中医的,刚要阻止,舒梨已经乖乖的伸过手去,隋煜像模像样地捏着她的脉。
“我最近好惨……”舒梨病恹恹地靠在沙发上,把自己的悲惨遭遇一一说给隋煜听。
越说,越觉得自己病入膏肓。
越说,越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梨啊,我可怜巴巴还没有谈过恋爱的梨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柳若溪的眼泪登时就掉了下来。
宋姨这段时间也看在眼里,一听到这里,眼泪也“簌簌”的落了下来。
顾诀本来就一直揪着的心,也更加酸痛。
一片低迷沉痛的氛围中,隋煜一声开怀,甚至惊喜的:
“好!不错!非常好!这样才对!”
把所有人都说得一愣。
大黑:?
宋姨:?
舒梨:?
顾诀:……已经拔刀了……
柳若溪一脚踹上了他的膝盖,隋煜差点直接跪在地上,但是他却神采奕奕,激动不已地说,
“你还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说你‘看起来强健,实则亏虚’,还顺手送了你一瓶子小药丸儿?”
舒梨一愣,啊!?
是啊!
尘封的记忆忽然袭击,那时候,隋煜像是个隐士高人,不仅送了她一堆武器,还送了小药丸来着!
“就像是你明明已经被透支了,但是却还要不停地跟美女连夜蹦迪,所以把你的身子直接掏空了,你现在这个状态,才算是里外调和,里虚外也虚,正好可以开始吃小药丸,开始调理了!”
“真的!!!!”舒梨简直不能太惊喜了!
她以前靠改原文,直接把自己的“实在不行”的身子写成了力能扛鼎,没想到,那就是一种透支行为!
现在竟然可以开始调理了!
“你先吃着小药丸,14日以后我再来把把脉,给你换几幅中药。”隋煜收了手,满意地说。
“大师兄!”舒梨泪流满面,“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不仅是舒梨,整个半湖山庄的人感激不已地看着隋煜,尤其是顾诀——
啧,小书呆子,还挺会交朋友的。
从此以后,隋煜便成了半湖山庄的常客,除了把脉拿药,舒梨还开始跟着他学习中医。
甚至连顾诀都挺感兴趣的,时不时就坐在了舒梨的身边,跟她一起上中医理论课。
顾诀本来就是学医的,以前对中医颇为不屑,但是看到舒梨的改变,却也不得不信。
舒梨学医,则是有更为重要的打算……
现在已经是阳春四月了,离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离她跳飞机,还有不到五个月。
中医见效慢,她跳了飞机,就不好再找隋煜了,最好还是把救命的本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再说,没准等她学医有成,她还能把妈妈的身子治好!
日子终于又恢复了正常,舒梨亏虚的身体也渐渐好转了一些,在上课,甚至跳伞都一切正常之后,舒梨挑了个没有正课的下午……
悄咪|咪地溜出了教室。
沿着星耀小树林的墙边……
悄悄滴,溜出了学校。
她要去做一件,思虑已久,不得不去做的大事情!
她前脚刚走,早就盯了她好久的梁老师,果断拨通了她家长的电话,她狐疑地说,
“喂,舒梨哥哥吗?舒梨逃课了!怎么回事?!马上就要高考了,怎么动不动就开始逃课了呢?她是不是早恋了?您可得看紧一点啊!”
顾诀本来正在听手下汇报舒震廷余孽的事情,但是老师的电话,绝对不敢不接,怎料……
居然是梁老师汇报舒梨逃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