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坐在破旧沙发上的苏铭伸了伸懒腰,旋即站起身来,踢了踢脚下的蜷缩成一团的狗子,笑骂道:“走了,继续探险去。”
被踢的狗子也是不恼,人性化的打了个哈欠,旋即一脸死皮赖脸的模样,就跟了上去,不断在苏铭脚边绕圈圈,尾巴摇的飞快。
一人一狗,拎着【守墓人的油灯】,开始向着楼梯口走去。
昨夜,一人一狗只是探寻到了二楼,还差三楼没有探索完毕,今天晚上的主要目标自然就是三楼。
有了昨晚的震慑,一楼和二楼的怪物仿佛也是知晓了苏铭的可怕,没有继续冒头阻拦,而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架势,就当没看到。
跟早上被封锁的三楼情况不同,里世界的三楼通道,并没有被阻拦墙给封锁住,反倒是一副任凭天选者上去的架势。
只是,三楼的楼梯口却是漆黑一片,即使是油灯的光芒也只是照亮了周围些许,无法将黑暗全部照亮。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窥视感也是在黑暗中出现,好似有着一双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一样,那强烈的恶意几乎是没有丝毫掩饰。
吼!
傻狗瞬间炸了毛,脸上的憨厚瞬间变得狰狞,凶神恶煞,直接挡在了主人面前,低沉的朝着楼梯口怒吼,一副忠心护主的表现。
苏铭笑了笑,好似对于这一幕早有预料般。
很明显,三楼的主人并不欢迎他的到来,这也很正常。
不过,他想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会轻易放弃过?!
伴随着体内的力量不断的涌入,手中的那盏守墓人的油灯骤然大放异彩,火焰的光芒越发的璀璨夺目,如同一轮旭旭升起的太阳,带着一股驱散黑暗,震慑邪恶的力量。
霎时间,楼梯口的黑暗被璀璨的火光彻底驱散,三楼还隐约夹杂着痛苦的嘶吼和嚎叫。
当苏铭带着狗子走上前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具具悬挂在半空之中的腐烂尸体。
只是,伴随着苏铭和狗子的靠近,手中的油灯光芒越发的明亮,照耀得那一张张丑陋恶心的脸庞变得越发扭曲,露出了恐惧害怕的表情。
就在苏铭登顶三楼的时候,其他天选者此刻也是在面临着新的考验。
怪谈副本的考验是会按照时间的累计,不断的加大难度的。
正准备前往三楼的戴维斯神父此刻却是在转角的位置,被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眼前。
那赫然是另一个“戴维斯神父”。
对方不仅长得跟他一模一样,就连手中也是握着一本染血的圣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挡在了前往三楼的道路。
很显然,对方是不想让戴维斯神父上去。
戴维斯神父很清楚,自己在上来的时候,是没有被镜子照到的,
这就意味着眼前的“冒牌货”不是从镜子里走出来的,而是从其他的渠道出现的。
“看来,她不想我走上去啊。”
戴维斯神父目光看向三楼楼梯口的位置,眼中泛起了一丝坚定,
对方越是要拦着,就越是证明了三楼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
看来,这一场恶战是避不开了。
之前的他一直依靠着天赋的能力,躲开了一次次的危险,可有的事情是根本避不开的。
戴维斯神父在冒牌货的注视下,将手中的【染血圣经】翻开,一抹血光骤然从书页中弥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脸上在血光的照耀下,开始变得苍白,
只是如同深谭般幽深的眼眸在这一刻也是浮现出痛苦的光芒。
眼前带着诡异笑容的“冒牌货”在被血光照耀的那一刻,瞬间浮现出恐惧的表情密密麻麻的血色的斑点开始出现在他的身上,他的肌肤骨骼在这一刻开始出现了融化的迹象。
很快,在血光的照耀下,眼前的“冒牌货”最终融化成为了一滩血水。
戴维斯神父此刻也是忍不住浑身颤抖,面色惨白,好似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他连忙将手中的【染血圣经】盖上,整个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本【染血圣经】是他上个副本获得的怪谈道具。
本该是圣洁的经书上,却是沾染了“圣子”的血液,导致出现了异变,沦为了一件邪物。
每一次动用,都会被迫经历一场“精神折磨”,稍有不慎,就会精神崩溃,沦为精神混乱的疯子或者是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踏!踏!踏!
脚步声在寂静的别墅里面显得格外刺耳。
拿着手电筒照亮前方的亚伦正在向着三楼走去。
忽然,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此刻的他却是忽然感到了一阵心慌意乱的强烈不安,仿佛有什么不详的事情正在发生一样。
“为什么,我会出现这种不安的感觉。”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错觉似的。
然而,亚伦脸上的凝重却是没有消散,身处于怪谈副本,一丝一毫的异常都会引起他的重视。
想那些遇到情况,就想着可能是错觉的,坟头草可能都有三尺高了。
虽然不清楚出现了什么事情,可小心谨慎一点还是对的。
他下意识摸向怀中,取出了【诡异罐子】,准备跟【守墓人副本】一样,先做些许的“防备措施”再说。
忽然,一道细长的黑影骤然从角落之中飞出,瞬间缠绕到了亚伦的脖子,在亚伦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一拽,掀倒在地,向着黑暗拖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亚伦手中的手电筒和【诡异罐子】瞬间脱手,掉落在地上,疯狂的滚动。
此刻的亚伦顾不得背部的摩擦的痛苦,死死的捂住了脖颈缠绕的“绳索”,想要挣脱开来,
短短数秒的时间,他就已经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神迷感觉,整张脸都变得青紫一片,严重的缺氧,随时都有可能晕眩过去。
依稀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张戴着破烂面罩的恐怖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右臂不断蠕动的稻草死死的缠绕在他的脖颈,好似要将他给杀死一样。
正是昨天的恐怖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