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抄录了一天诗词的林墨早早进入梦乡,梦里时常出现一株莲花,摇曳生辉。
陈阔大哥,陈海,如火焰一般的男子,静静的立在林墨居住的院子上空,双眼散发着丝丝火焰。
“林墨。”陈海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渐大,直入林墨耳中。
此时,京都城内不知多少双眼睛向这边遥望,他们隔岸观火,静观其变。
“五境武夫,真气如火。”有人低语。
猛然间!
林墨清醒,睡意全无,将身旁的诗词文章一股脑揣入怀里。
只身来到院内,林墨抬眼望去,不曾遇见的男子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他,眼眸深藏恨意,男子一步落下。
“我竟然看不出你的修为,却又清晰的感知到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境儒修。”
林墨蹙眉,出言不逊的男子让他心生不爽。
“你是谁?这么晚了,过来喝茶吗?”
“哈哈,你倒是有趣。”陈海上前两步,气势突生,莫名的咬牙反问道:“我是谁?陈云你知道吗,他是我三弟,陈阔呢,你总该认识吧,那是我二弟。如今他们都离我而去,全是拜你所赐!你问我是谁?你说我是谁!”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林墨揉了揉耳朵,武夫的脾气都这么臭吗。
“原来是陈兄,你是来杀我的?”林墨冷静的问道,心里多少有些怨气,别人要杀他还一幅理所当然的态度。
陈海忽然安静下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杀你?以你如今的实力,不配我出手。”
林墨把手揣到怀里,准备献祭诗词,试着唤醒“明镜高悬”。
“我陈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虽该死,但我二弟三弟有错在身,我便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免得旁人诋毁我以大欺小。”
林墨把手从怀里抽回,笑着道:“哦,这么说,我还要感激涕零吧。”
“这是生死战书。”陈海手一挥,战书飘到了林墨眼前。
“我要当当正正的杀死你,生死擂台,生死有命。”陈海相当自信的接着说道:“一年之内,时间任由你选,否则过了一年期限,别怪我以大欺小。一年内,我会把境界压制和你一样,同境界相争,生死莫怪。”
说罢。
陈海双脚发力,漂浮空中,接着消失不见。
林墨捏着生死战书,上面还残留着余热。
他随手在战书上写上林墨之名,同境相争,无退路可言。
西晚躲在被窝里哭泣,白野低着头站在林墨不远处,唯有白马一身杀气,死死的盯着陈海消失的方向。
远处。
谭狮对着身旁的刘独秀说道:“陈海不会鲁莽到直接出手,他会找一个适当的理由。”
刘独秀冷冷的说道:“哼!他就是摆明欺负我大哥修为低下。”
刘独秀眼眸里闪过杀气,谭狮摇头道:
“不可对陈海出手,他有望觉醒朱雀之火,和甲府宁家那位一样,是觉醒朱雀印记的继承人之一,颇受天帝重视。
再者,陈海和甲府关系莫逆,对付他就相当于和甲府为敌,我们虽然不惧甲府,但是天帝不会坐视不管,任由我们胡来。”
刘独秀握紧双拳。
谭狮笑道:“林墨小家伙让人看不透,一年为期,他会创造奇迹的。”
傍晚时分。
刘独秀过来了,只字不提林墨接下生死战的事,两人约着去喝花酒。
路上。
漂亮的姑娘时不时的偷看两眼刘独秀,让林墨觉得是不是他不够帅气,他看了看刘独秀穿了一身华丽衣服……
“我应该换一身,在我们家乡,出去玩都要尽量穿的骚气。”
刘独秀想起离阳城的添月楼,回忆那边的穿衣打扮,摇了摇头,没见得哪里骚气。
林墨没有解释。
梧桐街。
坐落朱雀大街一侧,京都最风雅之地,文人墨客的温柔乡。
明月楼就在梧桐街上,路过此地,刘独秀想了想说道:
“我想起一个人,当年明月楼的当家人,她或许知道在月婶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林墨一顿,问道:“她在哪里?”
“玉京阁!”刘独秀略有为难的解释道:“她叫沈静兰,曾经帮助过吴玉京大家,后来听说落难了,是吴玉京出面把她接去玉京阁安享晚年。”
“吴玉京又是谁?”林墨蹙眉,似乎听说过这个人。
“她和柳圆圆都是京都八姬,比起柳圆圆,这位女子更为传奇,京都八姬中也是声名最响的一个。”
京都八姬!
诗修一道。
或许她们不缺世俗之物,但好的诗词也会令她们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