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掰开弹轮,但结果却令他们感到沉默。
六枚还冒着烟的弹壳,正粒粒分明的横卧于其中。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不少的宾客,看着这样的结果俱是缓缓摇起了脑袋。
“一些微末技术罢了,大家只要能够熟练掌控,也并不困难。”
程阿龙在应付宾客之余,还不忘记安抚一旁神情失落的斯嘉丽。
“我只是射得快,准头说不定你更胜一筹。”
“嗯嗯,没错!你不过是射得快而已!我一定比你更加精准!”
顿时,斯嘉丽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焰火。
只是,有些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往往也就更大。
等肯特手下人将靶子带来以后,刚刚还在议论着程阿龙技术的一众人,顿时又陷入了沉默。
程阿龙的那张靶纸上,六枚弹孔呈六角形,均匀的分落在靶纸十到九环一圈。
能在如此快速的射击中,还将手中的枪械控制的如此恰到好处,这从来都只是能在西部传奇故事里听闻。
但故事归故事,现实却是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沉默了许久,人群后头传来一阵哭声。
不妙,程阿龙暗叫一声,急忙冲人群中挤出想要追上去安慰一番。
比试虽然是自己赢了,但说实在的斯嘉丽的成绩也属实不错。
六枚弹孔都落在了十环的圆圈内。
若是这场比试单论精准度的话,自己确实是输了。
但始终,既然是速射比赛,速度也是考究的一环。
但虽然程阿龙的枪快,当先要挤开人群,再追上已经骑上马了的斯嘉丽却是不太可能。
无奈,程阿龙也只能挽着她挺拔的背影摇了摇头。
“别替她担心了,这孩子不会出意外的。”
不知何时,老吴来到了他的身旁,抬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后说道。
“这姑娘就是要强,去年她特意来找肯特比试了好几次,输的时候也都是这副模样,嘿……肯特这家伙的枪法也就欺负欺负小孩子罢了。”
“喂喂喂吴……你每次都要在年轻人的面前接我的短吗?”
或许肯特也有特异功能吧,每当老吴开始嫌弃自己的时候,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这可不是我要揭你的短,去年你欺负人家姑娘的时候,你那张老脸就不害臊吗?”
老吴也是不留情面,在程阿龙的面前和肯特对骂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败下阵来的肯特没好气的拉住了程阿龙的手臂,将他从老吴的身前拽开。
“妈的,这老东西,就不能让我清静一天吗!每天都像是一只蚊子似的,在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整得我都快烦死了!”
听着肯特对老吴的怒斥,程阿龙讪讪地张了张嘴巴。
这时候他肯定是不能插话的。
两位老人之间的情谊可远比他所知的深厚。
别看现在肯特嫌弃老吴吵闹,但若是等到未来某一天,肯特再也听不见老吴声音的时候。
只怕是会寂寞到发疯吧。
但这一切也并不关程阿龙的事。
此时他正跟在肯特的身后来到了宴会厅的二楼一处静室之中。
与一层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不同,这间位于而成的静室却是明显的清教徒风格。
实木打造的各式家具,与厅堂正中央悬挂的耶稣受难十字架相互呼应,两侧的墙壁上,也悬挂着画布焦黄,看上去就年代久远的油画。
除了陈设以外,这间静室里此时还坐着两人。
一位是身披暗灰色麻布罩袍的清教徒,罩袍下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
但他的穿着极尽朴素,除了胸前垂挂着一块银白色的十字架吊坠以外,别无再多装饰。
而另一位,则是身披丝绒法袍,脸上带着单片眼镜的中年学者。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被用发油朝后梳笼了起来。
他的每一根手指上,都带着用各色宝石点缀的精致戒指。
就是这两位从外表上看来各个不入的人,此刻却又是平静的坐在彼此的对面。
当程阿龙与肯特步入的时候,两人的目光顿时凝视在了程阿龙的身上。
“肯特,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年轻人?”
身披丝绒的中年人有些诧异的开口问道。
“不错,这就是我看好的年轻人,哈斯廷你觉得怎么样?”
肯特转过头,继续向程阿龙介绍着两人的身份。
“那个穿的像个乞丐的家伙,叫做罗伯特,是旧金山的区域主教,你别看他穿的这副破破烂烂的,他手下的产业可是比楼下那帮家伙们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而另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叫做哈斯廷,是个额……讼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