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解脱,却也是彻底的踏实了下来。
按照当初林诗音和楚清河的约定。
只要楚清河能够帮助她报了这血海深仇。
从此以后,为奴为婢,永随其后。
而现在,对于林诗音而言,不但是大仇得报之日,同样也是心有所归之时。
念头回荡下,林诗音看向身前那步伐带着几分散漫的楚清河,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笑容。
百息之后。
就在楚清河几人宛若没事人一样继续在这京城之中闲逛间融入到这京城之中挤挤攘攘的人群里面后。
几道身影瞬间冲入到了这铁锈门之中。
皆是身着东厂番子的服侍。
而当进入到这铁锈门前院之中时,院中那些尚且还是面色发白有些惊魂未定的铁锈门弟子感受到又有人进到这前院,皆是吓了一跳。
不过,当看到这几人身上东厂的服饰后,这才是齐齐松了口气。
头一次感觉到东厂的衣服看起来会这般的亲切。
这边,在这几名东厂的番子进入到东厂里面后,第一时间便看见了前院中那一地的尸体。
晃眼一扫,看着这百余名死状皆是七窍流血的铁锈门弟子时,这几名东厂番面色微变。
其中一名带头的东厂番子目光一抬看向一旁那一个个瘫坐在地上,面色发白心有余悸的铁锈门弟子。
“怎么回事”
听到询问,这铁锈门中残留的人面面相觑后,一人上前小心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明白了这铁锈门之前发生的事情后,东厂的一名番子目光一转放在了院中那诸葛阳的尸体上。
当目光触及到诸葛阳头上那立着的令牌时,这名东厂番子轻“咦”一声转而走到诸葛阳的身前。
可在这名东厂番子弯腰伸手准备将诸葛青头上这令牌拿走时,一道身着白衣且蒙面的身影瞬间冲入到了前院之中然后冲到了这诸葛阳的身前将诸葛阳头上立着的令牌拔出后快速的离开。
“大胆!”
看到这一幕,站在诸葛阳身前的东厂番子大吼一声连忙追出去。
只是,当这东厂番子冲出这铁锈门,视线之中哪里还有之前那抢走令牌的人踪影
见此,这几名东厂番子快速商议一番后一同向着东厂的方向移去。
半个时辰后。
护龙山庄大殿之中,朱无视端坐在蛟椅之上,手中拿着的,正是之前被楚清河运转暗器手法打在诸葛阳头上的令牌。
在朱无视目光落于这令牌上眉头轻皱的时候,上官海棠开口道:“之前那几个东厂的走狗也看见了这个铁牌,只要他们将这铁牌的样子给曹正淳汇报,以曹正淳对护龙山庄的了解,怕是立刻就清楚这铁牌是我护龙山庄所用。”
说着上官海棠一边摇了摇头道:“昨夜义父才是将这令牌送与那楚清河,却不曾想今日那楚清河竟然想的是祸水东引,在杀了诸葛阳之后,转而将护龙山庄的铁牌留下。”
眼见朱无视还没有开口,上官海棠犹豫了一下后语气带着不确定道:“义父,会不会是这楚清河已经知晓了义父想要利用他试探曹正淳的事情”
朱无视沉吟了几息后开口道:“本以为这楚清河如此年纪便医术超凡已经是难得,却没想到,心智竟然也非常人能比,倒是本王小瞧了。”
说话时,朱无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
在朱无视眼中,若是楚清河单纯只是担心在这皇城脚下对付了对铁锈门动手会引来麻烦,大可以自己或是派人将这令牌送到护龙山庄。
而非是直接将这令牌留下。
除非,楚清河已经是清楚了这铁锈门之事背后推动的人是他才会这样行事。
想到这里,朱无视轻轻皱了皱眉。
老实讲,在见识过楚清河的医术之后,若非有必要的原因,朱无视也不想交恶楚清河。
尤其是在朱无视现在这一个位置,以及暗中谋划的情况下,朱无视也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再次求到楚清河身上。
所以,在朱无视的谋划之中,昨夜将这护龙山庄的令牌交给楚清河,也是想要等楚清河在对铁锈门动手后,用这令牌来找自己施以援手解决这一个麻烦。
只可惜,朱无视和楚清河接触的次数太少,接触的时间也太短。
完全没有想到楚清河如此年纪竟然会如此聪明。
因此,对于朱无视而言,现在倒是有了几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了。
然而,就在朱无视心思流转之时,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手中拿着令牌的朱无视神色蓦然一变。
“噗!”
下一秒,在上官海棠的惊愕之中,坐在那高台蛟椅之上朱无视忽然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而在鲜血吐出的瞬间,朱无视的嘴唇顷刻间变得紫黑一片。
五脏六腑亦是如同有什么东西被强行的撕扯和搅动一样,强烈的痛感引得朱无视的冷汗密密麻麻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中毒了”
察觉到身体中这如同海浪一样疯狂席卷而来的痛感,朱无视面色大变,连忙运转真气。
站在下面的上官海棠亦是第一时间运转轻功身法移动到朱无视的身前。
直到半个时辰后,随着朱无视再次一口鲜血吐出,等桌上一个折子上多出了斑斑点点紫红色的毒血后,朱无视嘴唇上那紫黑色方才消散。
迎着上官海棠的视线,朱无视缓声道:“没事了!”
见此,上官海棠心中先是一松,随后不解道:“无缘无故,义父你怎么会忽然中毒”
面对上官海棠所问,朱无视面容轻抬放在桌上那令牌上面。
“这令牌上有毒。”
听到朱无视所言,上官海棠看了一眼桌上的令牌后身体之中真气快速的流转。
几息后,确定自己身体之中一切如常后,上官海棠疑惑更甚道:“若是这令牌上有毒,为何义父中毒了,海棠却无事”
如果说这令牌上有毒,之前多次接触这令牌的上官海棠应该也会中毒才对。
可偏偏朱无视现在中毒了,上官海棠却是无事,这样的情况不禁透露出几分古怪。
朱无视沉声道:“这毒是由中丹田而起,显然针对修为在大宗师境的强者,你修为还未迈入宗师境,这毒自然对你无用。”
明白了为何同一个带毒的令牌,为何自己接触无事,但朱无视却是中毒了。
上官海棠道:“没想到这楚清河这楚清河不但医术超凡,这一手下毒之术也同样高明,竟然能够让义父都不知不觉间中毒。”
朱无视开口道:“精通医术者,能够救人,自然也能杀人。任何一个医术高明的医师,长年以往,手中可以积攒极广的人脉,亦是可以以诊治作为条件要求一些武者充当杀手,这也是为何江湖之中,非必要时,武者也不会对精通医术的医师动手的另外一个原因。”
随后,看着上官海棠此时这皱眉沉思的样子,朱无视淡声道:“你在担心那楚清河会不会靠向曹正淳”
上官海棠点头回应道:“现在义父利用了那楚清河,海棠的确担心那楚清河心中因此不满而靠向曹正淳一起对付义父。”
闻言,朱无视缓声道:“放心吧!这毒虽然猛烈悄然无息,但并不算麻烦,将毒逼出来后,调养几天也就无恙,最多只是让本王吃个亏。”
“若是那楚清河想要联合曹正淳,也不会下这样的毒,看样子,那楚清河是想要以此毒警告本王不要再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而已。”
这话一出,上官海棠方才眉头舒展开来。
随后,朱无视开口道:“接下来密切关注曹正淳那边的动向关注一下后,便将重心放在后面那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决战上面,一定要保证到时候当夜宫中的守卫必须是我们的人,从而保证皇上的安全。”
上官海棠严肃道:“海棠明白,义父放心。”
朱无视点头后轻轻挥了挥手。
等到上官海棠离开之后,朱无视的目光重新放在桌上的毒血上,不知道是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