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规则优先(1 / 1)

宦海浮沉 梁州牧 1003 字 10个月前

第1264章规则优先

第1264章规则优先

第1264章

陈勃这才来了没几天的时间,他的所作所为让本地的这些官员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也都很惊诧于他的选择。

高兴文是走的独立路线,既和县委书记党心远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没有和这些本地干部打成一片,所以他处处受排挤,到最后就是政令不出县政府了。

陈勃没有走高兴文的路线,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也知道自己的实力所在,单打独斗,和这些人比起来,自己真是不堪一击。

既然规则已经有了,那么不按照规则出牌的人会首先出局。

陈勃不得不按照现有的规则亦步亦趋的出牌,可是这些人能让自己出完牌吗?

在这种情况下,找到那个最粗的大腿抱住,这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也是目前必然的选择。

所以,当陈勃坐在了会议室里等着县政府党组成员的到来时,他们都发现了,主持会议的那个座位,也就是主要的座位上没有人,但是笔记本和铅笔已经放好了,还有一杯茶也放好了,这就意味着那个位置是要坐人的。

“再等几分钟,党书记马上就到。”陈勃对到场的几个副县长说道。

“党书记等下来,要不,先请陈县长给我们大家讲几句?”说这话的是排在自己后面的副县长杜飞章,他也是第一个上来给陈勃挖坑的人。

这个会议没有党心远开不了,现在党书记没来呢,他就要陈勃讲几句,这明显是在给陈勃挖坑,让等下到来的党心远心里不爽。

陈勃没有搭理他,这让杜飞章很恼火,但是也很尴尬,其他人也有人想要帮腔的,但是这个帮腔是在陈勃回答的基础上,陈勃没有吱声,自己再说话,那不是从杜飞章那里把尴尬接到自己身上来了吗?

于是,没人吱声了。

陈勃也没有把杜飞章得罪死,而是磕了磕自己的烟盒,让一支烟从烟盒里冒了出来,他主动递到了杜飞章的面前。

杜飞章正在恼火腹诽呢,没想到下一刻陈勃的示好就递到了自己面前,因为这两人是挨着坐的,陈勃还歪了歪头,低声和他说了句什么话,杜飞章就更不好意思当面给陈勃难堪了。

于是,这个尴尬就在这一瞬间给化解了。

杜飞章心里就算是对陈勃不满,也不会那么恨了,有些小人可以背地里得罪死,但是不能当面不给面子。

拒绝了杜飞章让自己讲话的建议,但是陈勃的回敬算是做到位了,给了烟,小声做了解释,都到这个程度了,还能如何,其他人从看笑话的立场也逐渐变为了猜测陈勃和杜飞章小声说的什么话?

党心远迟到了五分钟,这是领导的权力,也是领导给下面这些人的福利,这五分钟就是给下面这些有可能迟到的人最后的体面。

如果领导掐着点来了,其他迟到的人咋办?

“都到了是吧,那就开个短会,我说我不来了,陈副县长非要我来,坚决反对我把县政府的工作交给他,那我就再带大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给面子,没有闹出什么问题来,我希望大家以后在陈副县长的带领下,继续发扬这样的好传统,不要闹出问题来,我们这个县本来也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啥事情都可以商量,对吧,陈县长,你讲几句。”

党心远就是来宣示自己的权力的,对于县政府这边的工作他不感兴趣,也不想揽到自己身上来,只要是这些人不闹事,不生事,那就是好事,自己现在到处筹钱搞的焦头烂额呢,哪有时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陈勃闻言,站了起来。

“各位同事,你们都比我大,我也是刚刚到,对本县不太了解,难免年轻气盛的,对有些事处置的不恰当的时候,麻烦各位当面给我指出来,我们面对的问题也不复杂,就是发展本县的经济,这也是各位的责任,我是真心想和大家一起把本县的经济搞上去的,我就说这么多,以后有啥问题,我们再及时沟通吧。”陈勃说完鞠了个躬后坐下了。

没有掌声,没有人说话。

于是,在党心远的主持下,各位副县长又汇报了一下自己各自分管范围内的紧急问题。

其中杜飞章提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群众反映,这都到了年底了,为什么医保还是不能报销,当初看病的时候很多钱都是自己垫上的,说是年底一起报销,可是这都到了年底了,还指着报销了钱后过年呢,现在不能报销,这个年咋过?

这个问题像是一把刀,一下子砍在了党心远的肋骨叉子上。

他正在为这事犯愁呢,杜飞章又把这事提出来了。

“我问过人社局了,石文柏说这事他不知道,要我问县领导,今天不是开会嘛,我就问一句,这事咋办,我担心这事处理不了,我们这个年怕是过不安生。”

陈勃闻言没有看党心远,而是认真的在本子上记录了这件事。

“这个问题很快就会解决,还有什么事吗?”

党心远问完了这句话,看向陈勃,意思是这个会该结束了。

陈勃心领神会,可是还没开口呢,另外一个副县长曾德浩汇报说这段时间维稳压力很大,有不少老百姓要去市里上访,都被拦下了,但是这事不是能堵得住的,主要是养老金没有足额发放,有的发了一半,有的发了三分之一,这样下去,肯定出事。

“好了,这些我都记下来了,这样,有啥问题,你们找陈勃单独谈,我还要去省城,这个会就到这里吧。”党心远直接把这个会强行结束了,并且把自己的一部分权力下放给了陈勃。

说是权力下放,其实就是把这些麻烦事推给了陈勃。

让这些人单独找陈勃汇报,看起来很美好,但是陈勃又不会把钱拉出来,到最后还是要落实到社保基金的窟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