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5年6月中旬,南京
晚宴过后,在护卫队和锦衣卫的护卫和带领下,周铉来到了黄道周和陈子龙所住的酒楼。
一见到周铉,黄道周、陈子龙似乎有很多话想问周铉。
周铉抱歉道:“黄老先生、子龙兄,这几日我太忙了,你们还好吧!”
黄道周答道:“还好!老夫与子龙这几天先去了牙行,看了些房子,但还没有定下来。另外,还见到了一些老朋友。”
“见到哪些朋友了?”
“一些过去认识的读书人和南京六部的官员。”
“黄老先生和子龙兄有心事?”
“一些老朋友说,周公子在南京的动作大,而且无视南直隶这边的都察院,连南京六部很多官员到目前为止都未见到过周钦差。”
周铉笑道:“黄老先生,您不明白我的苦啊!我为什么要赶着先到南直隶,因为朝廷要400万银两啊!就因为这件事,其它礼节、礼仪等暂时都可放在一边,我准备接下来再去拜见南京的官员。”
“可南京都察院和一些官员说周公子设计害死了诚意伯刘孔昭、还去逼忻城伯赵之龙以及一些富商。”
周铉听后,心里大为感慨!于是,他问道:“那黄老先生和子龙是怎么看的呢?”
子龙连忙道:“周铉弟,我是不相信。可诚意伯刘孔昭是怎么死的?还有忻城伯府邸和王姓商人府邸被锦衣卫围住,锦衣卫从他们俩人的府上搬运了很多东西。”
周铉看到黄道周没有讲话,知道今日是一个关键点,如果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与自己一起干事,那么必须要征服他们的心。
于是,他说道:“黄老先生、子龙兄,刘孔昭算是谋篡接任诚意伯的,他杀了自己亲叔叔;不仅如此,他利用操江总督职位,贪图钱财,竟然勾搭上了流寇,将官兵的装备卖给流寇;最后,在阴谋败露后,他竟然派出家丁要杀害朝廷的钦差。”
黄道周说道:“周公子,前面我们听说过类似的消息,有的老夫到也相信。但是,老夫很难理解刘孔昭竟然有能力卖官兵装备给流寇,这南京兵部不是魏国公吗?另外,忻城伯赵之龙和王姓商人怎么干这样的事情?”
周铉拱手道:“黄老先生,我这里都有很多人的供词,包括刘孔昭家里仆人的证词、幕僚的证词多份以及与2封与流寇的书信来往。至于忻城伯赵之龙和王姓商人,我也有其幕僚师爷的证词。”
“周公子,可以看看这些证词吗?”
“当然不能看!黄老先生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是因为老夫非官场上的人吗?”
“老先生,怎么会这么想呢?这些相关的证据,南京六部尚书都看过,刘孔昭死亡现场,南京六部尚书也看过,他们会向朝廷上奏折的。本人不给黄老先生看,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得不可开交。”
“哦!原来如此,老夫有些错怪周公子了。赵家富翁是不是要对其抄家?这件事是不是交给南京府伊、南京刑部和都察院会更好?”
周铉这才明白,这黄道周、陈子龙与东林党、复社成员有些关系,他们内心多多少少在为江南士绅和富人辩白。
在东林党和复社的读书人看来,这天下应该由他们这些士绅掌管,只有他们才是最正义,只有他们才能治理好天下。但显然,事情不是这样的。
周铉说道:“黄老先生,这目前是多事之秋。大明非常危险,京城依旧处于潜在危险之中。如果我们在南直隶把把事情扩大化,会造成南京和京城官员的对立,加剧整体局势的恶化。
至于王姓商人,他为了赚钱,什么事情都敢参与,连这资助流寇的事情都敢做。不杀一儆百,如何能够制止住以后有更多的富人、官绅发‘国难财’这种行为。”
听完周铉这番话,黄道周和陈子龙这才舒了一口气。
陈子龙带有歉意地道:“周铉弟,这是我的过错,听从南京城中的传言,又未考虑目前的朝局。”
“没有关系,在下与黄老先生、子龙兄共事才刚刚开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当坦诚以待,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求同存异。
如今,在下做了很多事情,两位可能不理解、不喜欢,但只要多想想我大明的危机,多看看北方老百姓的苦难,多分析分析朝廷局势的恶化,你们可能会明白我过去、今日和以后做的事情。”
说完,周铉与南京“富乐院”合作,开展“诗歌会”与“模特表演”的事情告知了两位。
黄道周刚开始有些鄙视和瞧不起这两项生意,陈子龙则有些尴尬,但在周铉说这些完全是为了朝廷筹集银两时,他们基本算理解和接受了。
陈子龙也答应三天后下午,带一些读书人去“富乐院”参加诗歌会,人数可能是十几人到几十人。
周铉听到后,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