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6年2月上旬,京城
得到流寇有可能攻打山东消息后的第3天,勋贵中又传来建虏在攻关的消息:宣府镇和大同镇同时受到建虏攻击。
成国公等1些勋贵约周铉去万悦楼吃饭。进入厢房后,周铉看到大家的脸色苦闷,显然众人心情皆不好。
成国公当面问道:“周公子,你看接下来形势会怎么样?”
周铉先将山东那边的情况作了简单介绍,他分析流寇很有可能要攻打山东;
接着,周铉认为,建虏仍旧有可能入关,这次破关地点有可能在大同镇。如果破了大同镇,那么就等于宣府镇防守意义不大。建虏的骑兵最多只要10天就可以到达京郊。
众人听后,心中大骇!
成国公忙问道:“如今,何以为计?”
“国公,没有什么计,只能守京城。即使皇上同意,出逃也是不可能的,如此多的家眷,没有地方可以快速转移。如果非要选择,可以过山西,往陕西方向出逃。”
成国公急着对大家说道:“诸位,马上有可能进入危险境地,我们需要快速准备起来。家丁数量、粮食储备、材火等都需要计算1下。除此之外,还需要配备1下适当的装备;当然,现在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
1勋爵问道:“国公,我们是否现在合计1下现有的家丁数量和粮食状况。”
“好,那现在简单合计合计吧。”
1会儿功夫,十几家勋爵、伯爵,包括成国公,1共有9千余家丁,15万余石粮食。众勋贵反应这段时间招募家丁速度偏慢了1点,实际可以再多招1些。
成国公大声道:“周公子、诸位,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大明,我们现在这里的十4人,决定成立1个临时队5。由本公、永康侯徐锡登、新宁伯谭弘业3人成立1个联络小组。
我们的家丁到时候全部交由周公子指挥,重要的事情集体决定,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皆接受成国公的提议。
接下来,轮到周铉说话,他再次提议大家小心行事,不对外和在家里提此事,如果有必要,就说建虏来了,多点家丁能够保护自己。除此之外,继续加强训练,特别是胆量听从指令训练。
如此1番决定和行动,众人脸色才好了很多。
午宴的时候,成国公笑着道:“周公子,如果有机会,这宣大总督要推荐让你当。如此下来,我们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国公,建虏的招术和方法很多,即使本人做宣大总督,也只能先期搞点破坏,掠夺草原部落财物,逐步削弱建虏的旁支和帮凶。待积蓄力量和经验后,才可逐步压制他们。”
“但这样也比现在好多了啊!”
“国公、诸位侯爷和伯爷,朝廷的1些祖制和制度需要改,否则事情会越来越糟糕。再过半年,朝廷银两估计又没有了。
官兵不能打硬仗、将领贪生怕死、将帅无指挥能力,1门心事想着自己的事情,官员普遍性的贪污受贿,如此情况下,即使这次勉强应付下去,下次怎么办?
正如上次建虏围困京城撤退后,朝廷官员普遍忘记了痛,但等待大家的是下1次更痛的打击和难受。”
听到周铉的肺腑之言,众人皆叹气。
成国公说道:“本公6续听到周公子讲类似的话,刚开始以为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大放厥词;后又以为大逆不道、哗众取宠;但随着事态的变化,逐步意识到周公子讲的都是对的。
本公以为,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不仅为了大明,也是为了自己及后面的家族,1定要想办法做些改变。”
听到成国公这些话,气氛也活跃起来,大家议论纷纷。
周铉也趁着这个机会,11向众人敬酒。
下午回到府上,周铉叫来了1本先生、周强和在京城的几十名周家护卫队老队员。
众人开了1个秘密会议,周铉要求逐步将京郊的粮食、人员和还剩余的800多匹马运往内城和外城购买的场地。
另外,京城最后招募的1000名队员交由老队员训练起来。
内城和外城1共有5个粮食基地,每个地方至少要派50人白天黑夜防守起来。
众人皆听令。
晚上,父亲周奎和大哥周鉴找到了周铉,他们听到了建虏和流寇的消息,非常担心以后的局势。
周铉答道:“父亲,这件事我也不十分清楚,朝廷应该有能力解决吧!”
“有能力解决就不会出现建虏围困京城的事情。”
“父亲、大哥,我建议多囤积点粮食,家里不是还有几十名家丁吗,把他们用起来。”
“为父想从你那边搞点粮食;还有,朱辰对外施粥是不是可以停掉,多浪费粮食。”
“父亲、大哥,我给你们1千石粮食,其余要靠你们自己。至于朱辰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就行。”
周鉴插话道:“弟弟,如果建虏围城,这20家酒楼生意就会很差。”
“到时候再说吧,这事情大哥多担当点,那些人可不能解雇了。不过,弟弟这里有1件事,你可以去做1做。”
说完,周铉拿出4千两银票递给周鉴,并将秘密结交10位锦衣卫官员,包括同知、镇抚使和千户的事情说了1遍。
周鉴欣然接受,答应与他们搞好关系。1旦有了消息,1定会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