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16年10月,京城
得知周铉出任“4镇总督”的消息后,从下午开始,周府来了1批又1批的人,有勋贵、有商人、有朝廷官员、有赋闲在家的官员,可把周铉忙死了,但却把周奎和周鉴得意死了。
晚上来到周府拜访周铉的人仍旧不少,直到亥时,总算结束当天晚上的会客。
但周铉叫来了准备多时的1本先生、孙达,他们2人很兴奋。
周铉先给两人定了1个远大的目标,他准备将山西、宣府、蓟镇打造成1个缩小版的“新大明”。
两人对“新大明”不是十分理解。
周铉笑着说:“就是繁荣、富裕、公平、公正、法治的大明。在这4镇,老百姓能安居乐业、衣食无忧;当官的公正廉明、积极有为。”
两人对这个目标充满了期待,但又有诸多担心。
大家担心的事情主要有3个:缺银两、受威胁大,还要担心被崇祯皇帝和朝廷收回,即使不收回,也只有5年时间。
简单说,崇祯皇帝和朝廷、李自成、建虏和蒙古人都会是“新大明”的敌人。
周铉笑着看向2人,说道:“两位先生,先不要担心‘4镇总督’这个职位被朝廷收回,我自有办法,先说说1些具体的事情和如何开展防守。”
1本认为,当务之急,先得要有5百万银两稳定局势,包括招募士兵、修筑关口、购买粮食、装备以及发放军饷,包括周家护卫队、山东骑兵和榆林骑兵,以及约6万官军的饷银。
听到500万银两这个数字,把孙达吓1大跳。
但1本先生分析:今年被建虏封锁大半年,这京城怡春院分红银两有限。只有南京那边每月25万两银子,但却没有收上来。
算起来,这笔银两合计有250万两。但如果联络好,要运输到京城,估计需要明年2月份才有这笔钱。
此时,孙达才知道,南京那边还有这么大的买卖。
周铉认为,银两不是什么大事,他自有妙计。但现在能够主持大事情的人太少。
他需要派1个得力的人手去南京解决4件事:其1、与魏国公搞好关系,收回这笔银两,甚至提前预支1些银两;
其2、与南京1位赵姓富翁重新恢复合作关系,让他将大量粮食从江西、湖广、南直隶通过水路运送到京城;
其3、扬州城张顺那边还可以收取50万银两;
其4、邀请陈子龙等文人北上去山西太原、大同,让他们过来帮忙;
孙达主动请缨去南京解决此事,同时,他建议让陈新甲以幕僚身份,监工宣府、蓟镇、大同等各地关口修建。
周铉对孙达办事情还是很放心,他当场把1些情况讲给了孙达听,特别是赵姓富翁。
周铉提醒孙达,有可能周廷儒派人在南京那边折腾过赵姓富翁,他让孙达为了长远关系,给赵姓富翁额外30万两银子的补偿,并把所有南直隶的银子用来从南方购买粮食。
对于1本先生,周铉安排他继续驻守京城、负责京城生意、京鲁快线和京东方。
周铉特别强调:要把南直隶通过“大运河”运来的粮食分别发送到宣府、蓟镇、大同和太原4个地方。
以前的几百两马车要用起来,甚至扩大运输队规模。
每个运输队配备500人的骑兵队,以防止半路有人打劫。
至于京城建筑,周铉想丢给陈新甲试1试,如果不行,再换人。
1本先生和孙达对这些安排没有意见,但他们担心宣府镇、大同镇、蓟镇、太原镇的驻守人选。
周铉想到了周遇吉、曹变蛟两人,他认为这两人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朝廷肯定不会轻易让他换人,所以其他人,他动不了,但他可以折腾这些人,包括蓟镇总兵白广恩、密云总兵唐通和大同总兵姜瓖。
周铉又问1本先生:“前期的周家护卫队队员家属中,有多少懂得账本、识字、人比较机灵的?”
1本心头1阵高兴,连忙说:“回东家,属下都快忘记这件事,他们大概有300人,这些是可以信任的人才。”
周铉准备把这些人带到4镇。
随后,周铉向两人说:“两位,你们知道要防守和发展好这4镇,最关键是什么?”
1本回答说是银两,孙达未作声。
“是人!更多的人!只有人多,募兵才会容易;人多,发展就会越快,当地经济也会起来。如果仅仅银两,那是发展不起来的。”
听到周铉的解答,1本先生和孙达都1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所以,两位要想办法在京城、在山东、河北、北直隶传递山西和4镇有好的谋生机会,让老百姓去那边寻找活路和机会。”
孙达问:“东家,可这路上有1000多里,这些人在路上会饿死、累死。”
“只要是愿意去的,用马车1车车地运送过去,路上给他们吃喝。”
“东家宅心仁厚!”
1本追问:“东家,地方官员会查这些人的路引。”
“路引,不需要担心这个。京鲁快运已经被朝廷敕封为北方自由通行。再说了,现在已经兵荒马乱,官员很多事情忙不过来,还管路引。只要人到了4镇,就没有路引1说。”
……
3人谈了半天,才算结束当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