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关乎于强壮,活泼,健康等东西。
而普通老百姓起的多是贱名。
什么二牛,大狗,石蛋。
乱七八糟应有尽有,但其实说贱名并不恰当。
如果仔细观察也可以发现,这些贱名通常也关联着好养,好活的美好寓意,只不过普通老百姓没什么文化,只能用随处可见却又坚韧无比的东西去命名,最后也就成了所谓的贱名。
“那小名呢?大父给起个小名。”赵泗笑着开口。
“你这当爹的不会一个都没准备,连这种事情都还要我朕这一把年纪的老人替你操心吧?”始皇帝哼了一声。
“那不能……”赵泗打趣了一声却见始皇帝已经陷入了沉思。
“小名嘛,便先唤稚奴吧……”
稚,野鸡,活力绚烂的象征。
奴,算是爱称也算是贱称。
只是……
“嗯?这不是李二他儿子的小名嘛?”赵泗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仔细一想,历史上象征美好寓意的东西就那么多,这是小名又不是名字,重新率自然高的可怕。
放到乡下,喊声二狗不知道能够跟过来多少个鼻涕娃呢。
野鸡……野鸡……好吧野鸡就野鸡吧,反正是儿子又不是自己。
人汉武帝以前还叫野猪呢……
“至于大名嘛,伱这当父亲的就得上上心了。”始皇帝拍了拍赵泗的肩膀。
“总不能事事都需我这个大父操心。”
“这话说的,这不正需要靠着大父的经验摸索嘛。”赵泗听懂了始皇帝的弦外之意打了个哈哈想糊弄过去。
“大父老了,现在只想逗弄逗弄重孙子,颐养天年……”
“您重孙子才刚刚出生呢!”赵泗强调了一下。
始皇帝无奈的看了一眼赵泗。
这小子某些时候确实和自己心意相通。
“行了,你那《五年计划》写的如何了?准备甚么时候实施?”始皇帝开口问道。
“已经大致妥当了,再精细也精细不到哪里去,与其闭门造车,不如放开手脚先干起来,从实践里去找问题,至于实施……眼下已至秋收,孙儿的意思是趁丰收之际……”赵泗开口说道。
大基建,不可避免还是要牺牲一部分人民幸福的。
毕竟基建不是用嘴,用的是人工。
这个时代有一定的国家荣誉感,但是不多,指望大秦人民自发踊跃参加是不可能的……所以征徭役是肯定的。
赵泗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减少异地征发徭役的情况,如果离家太远尽力多给一些补贴,尽全力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
白嫖就白嫖吧,这个时代避免不了白嫖。
不怎么开工钱的情况下,尽量保证让役夫们能多吃两口饭,不至于饿死,工作的时间和强度也人性化一点,别因为一个徭役而家破人亡。
没办法,毕竟不是乱世……
真要是乱世,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只要一句话,管饭,大把大把的人来当徭役,就算一天两个窝窝头都得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呢。
以工代赈嘛……
所以赵泗打算趁着丰收的季节到来,人民幸福度有一定提高的情况下提这件事情,毕竟去年刚刚天下板荡。
“嗯……丰收了是好事,去年动荡,今年才算休养生息,眼见粮食入库,心就跟着落在肚子里了,征发徭役也会更顺利一些,稚奴也出生了,生而神灵,天生富贵,刚好趁着这个时候,朕打算再颁布一旨大赦天下的诏书。”始皇帝开口说道。
赵泗点了点头对于颁布大赦天下诏书无可厚非。
去年已经颁布过了,今年再颁布就纯粹是为了庆祝稚奴的出生和大基建时代到来的造势。
至于随意颁布大赦天下会不会引发一系列问题……
算了吧,其实赵泗清楚,光环的继承是唯一的,也就是说无论有多少个孩子,也只有一个稚奴会继承,也唯有小稚奴能够让始皇帝满意。
所以再想指望着始皇帝像今天这么开心已经不可能了。
毕竟,这也算是始皇帝第一个重孙子,意义比较重大。
以始皇帝的谨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不会再颁布什么大赦天下了。
连颁两道,那只能说好事连连……
不过,大赦天下,是最高行政文件,面相天下,也是最顶级的宣传资源。
赵泗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眼前一亮,试探性的开口。
“这大赦天下,孙儿可否加个名字?”
颁布大赦天下的权利自然独属于皇帝,赵泗不打算破例,他想蹭个热度。
“作甚?”
“毕竟是面向天下,孩儿刚好借这个机会招贤纳士。
新吏旧吏之争,绵延数年,险些成为党政,赖大父果决,所以并未闹出大乱,可是也有一大批新吏因此而被罢黜打压,如今旧法已经腐朽,旧吏已经不堪大用,大秦正值锐意变革之时,被罢黜的新吏之中,不乏滕等有大作为之人,孙儿打算趁这个机会发布招贤令,使其起复……
另外除了被罢黜的新吏以外,天下间有诸子百家,莘莘学子不知几何,富贵者自然有道,贫瘠者若非天眷恐怕无门,况且现在四方靖平,指望军功爵恐怕难如登天,因此不知多少明珠要因此蒙尘。
如我麾下门客,皆出身不算太高,但实际上皆是良才。
他们甚至大多数都是一个地方,因此孙儿也在想,或许并非他们天生有王佐之才,而是天下间有太多人缺少这样的环境。
十万之众,或许就能够有一批王佐之才的面子……只要给他们足够大的舞台,就不会缺少真正的良才能够为我所用。
况且……孙儿说实话……眼下要变法,但满朝公卿,皆已老朽。
偏变法之事在于锐意进取,今日委屈,明日求全,后日相国于重,稳妥来稳妥去,最后只能弄出来一个四不像。
变革,我更喜欢用年轻人。”
“李斯可也是老骨头。”始皇帝笑眯眯的看着赵泗。
“只是右相这把老骨头尚且还能够点燃,尚且合适。”赵泗笑了一下。
“评价老否,不能从年龄上来看不是。”
“就像大父,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可是您想的事情,便是稚童,都不敢想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