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嘴角勾了勾:“说说看,若是你与伙伴闹了别扭,如何拯救,如何原谅?”
六福手指一顿,脸上犯了难:“陛下,奴才的伙伴都是奴才,平日里也都是在各个宫里当值,便是起了争执,几日不见,时间长了,也就过去了。”
“以前奴才傻,逢人便是掏心掏肺,吃了几次亏之后,奴才也虚与委蛇了,他若是跟奴才虚情假意,奴才也就笑脸相迎……”
南宫烨嗤笑了下,额头的青筋跳了下,很快睡着了。
一炷香左右,他忽然满头大汗,“清颜——”
从梦里再次惊醒,他脸色深沉道:“将麻颇叫来,问问人查得如何了……”
六福领命应是,刚要退下,一转身的功夫,就看到陛下打开了奏折,提笔写道,爱卿多虑,朕甚爱重你……
他赶忙出门去传锦衣卫。
这头清颜一行人本很快就可以到徐闻,偏偏老大病了!
芸娘着急地过来:“怎么办,有些发热……”
清颜将老二给了芸娘:“没事,你先照顾老二,老大我带着。”
她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有些焦虑,古代的医疗水平落后,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能要了人的性命,夭折的孩子太多。
她忧心忡忡,孩子病了不会装病,啼哭不止。
脸憋得通红,还往外吐奶。
清颜见状,便看着前面有个村落,对众人说道:“先到前面休息下吧。”
南方的边陲小镇,并不富裕,村落里,茅草房居多。
清颜一行人拖家带口前来,村头的人不时地观望一眼。
清颜瞎话是张嘴就来:“婶子,我们路遇劫匪,逃难于此,相公也受伤了,孩子如今也病了,请问村里有空置的屋子,能让我们几个暂时安顿下么……”
清颜带着面具,一张脸蜡黄,头发她先前特意“捣扯”了下,跟掏鸡窝的也没啥分别。
其他人自也不多说,沐泽自从上次从棺材里诈尸出来,身上的咸鱼味道就没来得及洗,如今臭得,苍蝇落他肩膀都打滑,蚊子上去都劈叉。
稍微有些齐整的也就是芸娘双儿和二丫了,不过她们脸上也都是一层的灰尘。
如今齐齐地望过来——
外加老大撕心裂肺地哭着,老大一哭,老二睡着了也跟着不时地嚎几声。
两个孩子哭了,村头的狗也跟着叫。
村东狗叫,隔院狗叫,隔院狗叫狗狗叫。
一时间,狗叫孩子哭,此起彼伏。
大妈不知是被狗叫得心烦,还是被孩子哭得不落忍,擦了擦眼角的泪,对清颜道:“唉,都不容易,我娘家兄弟去城里了,茅房还空着,若是不嫌弃,就将就着住几天吧……”
清颜赶忙感谢,一行人刚进了房子,千恩万谢,好不容易将行李放好,又将一串铜板连拉带拽地给了大婶。
大婶笑着离开,说有事可去隔壁找她。
这头刚关上门,清颜刚想松口气,就听老大止住了哭声,似乎睡着了。
清颜低头一摸,老大额头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