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童老板给我们说说!”杜若一脸诚恳地询问。 从童老板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如果有的选,他并不想讲起与那座凶宅有关的任何事情,那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眼睛里面就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但是对方毕竟是光打打交道都能让自己在乡里乡亲之间倍感荣耀的贵人,他也没好意思拒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说说! 不过说归说,你们听一听,解个闷儿就算了,可"> “还请童老板给我们说说!”杜若一脸诚恳地询问。 从童老板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如果有的选,他并不想讲起与那座凶宅有关的任何事情,那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眼睛里面就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但是对方毕竟是光打打交道都能让自己在乡里乡亲之间倍感荣耀的贵人,他也没好意思拒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说说! 不过说归说,你们听一听,解个闷儿就算了,可">

第七十四章 童老板(1 / 1)

“还请童老板给我们说说!”杜若一脸诚恳地询问。

从童老板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如果有的选,他并不想讲起与那座凶宅有关的任何事情,那种恐惧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眼睛里面就会不由自主流露出来。

但是对方毕竟是光打打交道都能让自己在乡里乡亲之间倍感荣耀的贵人,他也没好意思拒绝,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你们说说!

不过说归说,你们听一听,解个闷儿就算了,可千万不要真的跑去那凶宅里!

我知道你们读圣贤书的人,见多识广,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得听劝!这世上啊,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门事儿太多了!”

杜若显然并不认同童老板的这种说法,不过她也没打算硬要去与对方争论,而是一团和气地点点头:“多谢童老板提醒,我们一定会谨记于心。”

童老板叹了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估计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底,左思右想之后,干脆叫人在家里的小佛堂门口摆了桌椅,请杜若和叶远舟坐到那里去。

叶远舟有些哭笑不得,杜若也很无奈,但是只要童老板能安心开口,别说是在小佛堂门前摆桌椅,就算是让他们陪着童老板到庙里去聊这事,那也没关系。

坐在佛堂门前,童老板似乎心里也安定了一些,细细回忆了一下,把那座凶宅有关的传闻,他能够听到的都讲给了杜若和叶远舟。

那座荒宅原本是住着一个大户人家的,那一家人姓宗,祖上是从别处迁徙过来,在铜河县当地没有太多的族亲,但是家境富裕,名下有许多田产,还有古玩商铺,可以说是十分殷实。

这宗家掌事的名叫宗绍嗣,那会儿年纪刚过五旬,长子宗幼林已经娶妻生子,宗绍嗣与发妻另外还育有两个女儿和一名刚刚十岁出头的幼子。

宗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君也都还建在,一家人四世同堂,所以起了那么一座漂亮的宅院,过得其乐融融,与周围的邻居也相处融洽,时常走动。

有一年,这宗幼林的娘子收到请帖,说是娘家祖母过大寿,小两口决定前去拜寿,顺便也算是陪着离家多年的娘子回娘家省亲。

因为路途遥远,需要跋山涉水,两人商量之后,便将年幼的婴孩儿留在家中让乳母照顾着,带上贺礼,辞别父母家人,启程回去祝寿省亲。

这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次寻常的出门省亲,竟然会给这一家人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是灭顶之灾。

宗幼林夫妇二人一去就是许久,眼见着已经超出了原本约定好的归期,人没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家里面觉得内心不安,犹豫着要不要想办法送个信过去,或者找人打听打听情况。

不打听吧,杳无音讯让人不放心。

打听吧,又怕万一只是儿媳好不容易回娘家一次,心生眷恋,想要多住几日,他们捎书信过去也不大好,让亲家觉得他们宗家小心眼儿。

正在纠结要不要拜托别人去帮忙打听消息的时候,这夫妻二人终于回来了。

家中二老松了一口气,问过这小夫妻才知道,原来是两个人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群逃荒的灾民,起了乱子,两个人一度被冲散,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彼此,短暂休整之后才又重新继续赶路,耽误了不少功夫。

虽然这过程听了让人有些心惊,觉得后怕,但人终归是平平安安回来了,家里人便觉得谢天谢地,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然而,又过了一阵子,大概在小两口回来月余之后,很快家里人就察觉到了异样。

儿媳妇依旧是原本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儿子却可以说是性情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的宗家长子宗幼林,是一个性格温和宽厚的人,性子很好,温文尔雅,虽然说是跟随着父亲管理上铺,早些年却也是在书院里面正儿八经读过书的,因而平日里也会有闲情逸趣写写画画,或者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一起吟诗作对。

这一次回家之后,起初的一小段时间里,他说身体抱恙,需要一个人静养,然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面,每天只让人把饭菜送进去,其他一律不见不理。

别说是他平日里交好的友人了,就连父母、妻儿也是一样,一律锁在门外头。

宗绍嗣的夫人觉得古怪,儿子对父母避而不见,连自己素来恩爱有加的娘子,还有稚嫩可爱的孩儿都不肯看上一眼,只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莫不是在外面遭遇了什么,导致有了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让家人知道?

夫人将这个猜测偷偷与宗绍嗣说了,宗绍嗣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心里不免更加担忧,怕宗幼林因为羞于启齿,所以讳疾忌医,本来还有得挽救的问题,最后因为耽误了医治变得无可救药,于是便找了县里面有名的郎中到家里来,想要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没曾想这样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举动,换来的却是宗幼林异常的排斥和大发雷霆。

他在家里人强行打开书房门之后,便暴跳如雷地抄起书房里所有的东西朝他们猛砸过去。

花瓶、砚台、镇纸,只要是他能拿到手里的,便猛劲儿朝门口砸过来,丝毫不顾忌会不会砸伤别人。

郎中虽然是奔着宗家出手大方,能给自己高昂的诊金,这才愿意亲自上门看诊的,但他也不愿意刚到手的诊金转手就给自己买了汤药治伤。

于是见到这样的情形,郎中毫不犹豫地退了诊金拂袖而去,宗绍嗣夫妇还有儿媳妇倒是还想坚持坚持,结果宗绍嗣的夫人被一本飞出来的厚厚书册砸中了脚,脚背当场就肿了老高。

儿媳妇也被一只笔丢中了额头,红肿一片。

宗绍嗣见状,也只好带着两个妇人赶紧避开,不去与正在发疯的宗幼林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