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地看向老妈:“不是说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舍不得我嫁人要好好留在身边的么?”
“对啊,我们是一定要将你好好留在身边的。”
苏静云话是这么说,但下一句就暴露了她的目的,所以,“绾绾啊,咱要嫁就嫁个近的,最好婆家娘家不用几分钟就能到的,怎样?”
黎之笑道:“那我这辈子恐怕都嫁不出去了吧?”
她笑说:“慕容别苑那么大,我光在家里闲逛都一个小时逛不完,您还希望婆家娘家就几分钟距离?那不如直接叫人家入赘得了。”
“诶,这个主意好呀,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黎之的声音刚刚落下,忽然,旁边的老父亲开声叫好了。
他高兴地对黎之说:“咱可以按这个宗旨来!”
黎之:“……”
老爹,我来玩笑的,您别当真啊!
可是,他一转头就又拉着母亲嘀嘀咕咕的密谋了起来。
黎之隐约听得什么“这样的话毕家那小子就不行了,只要他想当家主,就不可能到我们家来。”
毕家……
他们说的应该是毕君卓吧?
黎之扶额:“爸,妈!”
“怎么了闺女?”
“你们是不是忘了,咱这次出来的目的?”
“没忘啊,这不是来了吗?”
好家伙,敢情来灵缘寺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黎之囧囧的,接过母亲递来的红绸带。
按照她的期待,她在红绸上写:“找个近的。”
苏静云:“就这?”
“言简意赅,非常棒!”
黎之笑眯眯的,不等母上大人发号施令重新写,她率先拿起红绸就往月老树上扔。
月老树粗壮茂盛。
哪怕这会儿已经入冬,这树上依然热热闹闹的挂满了红绸子。
乍一看去,就好像一位披着大红嫁衣的新娘。
黎之也曾穿过大红嫁衣。
在那个孤寂的寒冬里,她孤零零地坐上了婚车。
没有新郎接亲,没有娘家人相送……
……
“老板,我给之之小姐打个电话吧?”
帝都市中心医院里。
安陆手里拿着一叠刚出的检查报告单,目光复杂地走进了vp病房。
傅斯彦的眸光睐过来,沉冷警告:“不准打!”
“可是……”
“没有可是。”
傅斯彦冷肃地抓过安陆手里的报告单,也没细看,直接就扔进了桶里。
“以后别动不动就大惊小怪地把我往医院里送!段导那边有消息吗?”
“段导他们今天出去玩了。”
“玩?”
“嗯!之之小姐做东,请他们全帝都三日游。段导说您身体不好就先好好养着,等养好了,再谈工作的事也行。”
“不行!”
“老板!!”
“给我衣服。”
傅斯彦捂着胃,伸手要来自己的外套。
出门往外走的时候遇到他的主治医生,人家好说歹说也没能留住这个执拗的病人。
“胃溃疡不是小事,你至少等好点再走吧?”
可,傅斯彦还是头也没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