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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被吼了,不甘示弱的吼回去:“我哪里知道呀,你问你自己呗,每只狗狗都要化验,每天都要吃吃喝喝,还要在我家输液,在宠物医院寄养一天都要一百块钱,你家里不缺钱,打个九五折,九十五一天总要吧,你就说这钱给不给吧?”
见崔羽阳要赖账,桑桑话锋一转:“今天不给我还不走了,我不仅不走了,我还要去你们学校宣传宣传,到时候拉一条大大的横幅,上面就写你虐猫虐狗,我还要把被你毒死的猫猫狗狗的照片拿出来,到时候我看谁还想跟你做朋友!”
崔羽阳气的心肝疼:“你太过分了!”
结果桑桑一点就炸:“我过分?我过分也没你过分,说好听点你是精神不正常,说的不好听点你就是故意杀人,别说告诉学校了,就算我要求学校把你开除都不过分!”
桑桑不知道以前还有多少猫猫狗狗惨遭毒手,但可以想象绝对不少。
崔羽阳死性不改,这次把他得罪了下次他还敢。
桑桑自认为可以救助这些动物,但无法去阻止一个虐猫狂的诞生。
二人在警局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警察在一旁想要阻止都插不进去嘴。
别看桑桑小,但战斗力是一点也不输一个师范毕业的学生。
“就你还当老师?你配当老师吗,自己身形都不正,你还好意思当老师!”
“我……”
“我什么我,你除了会说不犯法还会说什么,你是不犯法啊,但是你没有道德底线,我一个六岁的小朋友都知道爱护动物,保护环境就你不知道啊?”
小团子烦躁的摆摆手:“算啦算啦,我不要跟你说了,警察叔叔,我的建议是拖出去枪毙吧。”
警察:他倒是想啊!
不过崔羽阳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等等!”
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纷纷看向了崔羽阳。
而崔羽阳突然看向了宋扬。
宋扬左右看了看,最终确定对方是在看自己。
“看小爷做什么,再看小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宵夜吃!”
桑桑:“……你也太不挑食了。”
宋扬低声道:“我跟他开玩笑呢。”
崔羽阳:……这像是在开玩笑吗?
崔羽阳突然激动地指着宋扬,说:“警察同志,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男鬼,赶紧收了他!”
警察看着穿着一身花西装的宋扬,心里都想给对方一锤子。
“这位先生都在跟我们说话,怎么可能不是人?”
警察其实自己也摸清楚了,肯定是崔羽阳因为精神太紧张,再加上极有可能有点精神病出现了幻觉,宋扬的外套是白色的,但上面有点点红色和粉红色的渐变,晃眼一看还真像血迹,但仔细一看又显眼的很,再想象崔羽阳之前的精神状态,警察绝对对方十有八九是患病了。
警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崔羽阳却一点也不相信,说:“不对!他的嘴张的很大,血盆大口,而且他那石头得有一米长,不是吊死鬼是什么?”
崔羽阳一听生气的不行:“你他们说谁吊死鬼呢,你长得是吊死鬼那死样子吗?”
吊死鬼大多数生前都是脸色发青发紫,而且舌头总是掉得长长的,这种鬼在鬼界是有名的丑鬼,这丑人竟然把自己跟吊死鬼比较?!!
“你看清楚了,小爷长得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这么帅气不去当那电视里的明星都可惜了,你竟然说我是吊死鬼,警察叔叔,我建议把他拖出去枪毙!”
这话听起来是在开玩笑,但警察看了一眼崔羽阳那眼神,很清楚对方是真诚的在建议。
警察都有些心累了。
“崔先生,鬼是没有影子的,你看宋扬有影子。”
崔羽阳一看,灯光下,宋扬的脚下有一个矮矮的影子。
崔羽阳懵逼了,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梦。
可是之前那一幕实在是太逼真了,怎么可能做错呢?
“那你为什么在那个地方,如果你不是鬼,到底是谁假扮你吸走我的阳气?”
宋扬:……
那鬼是他装的没错,但是谁吸他阳气了,他又不是狐狸精。
“那你还说有人打你了,那你的伤呢?”
崔羽阳想都不想直接捞起了衣服:“这儿呢!”
宋扬第一时间捂住了桑桑的眼,冷笑一声:“怎么,要大家看你那白白嫩嫩的排骨啊?”
崔羽阳刚才只是一激动,也没多想,听到宋扬这么带有侮辱性的词语又是气愤又是无可奈何。
而且他记得明明有鬼打自己!
不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崔羽阳接受良好。
最终他眼睛一闭:“随便你们。”
反正这件事左右都会被知道,他好歹也是国第一师范学校,以后也不缺工作。
但是流浪猫狗一直都在,到时候抓几只回去……
崔羽阳想想都觉得激动,恨不得回去的时候再抓几只猫回去。
那猫凄惨的叫声就像婴儿的啼哭,不仔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觉得热血沸腾。
崔羽阳不知道云游到什么地方去了,警察的教育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气的警察想邦邦给他两拳。
至于崔羽阳的父母因为不在市内,也仅仅只是打电话通知,得知对方嫌儿子丢人不来接人后,警察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的说:“崔羽阳,你爸妈不来接你,之后一周,每天下午六点准时来所里接受教育,三万字的报告在最后一天交给我们民警,还有……”
警察突然顿了顿:“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告诉你,再有下次,我们一定会通知学校!”
崔羽阳这会儿也想明白了,自己可以生气却绝对不能在这帮警察面前生气,因此伪装成乖宝宝的模样:“警察同志,您放心,不会有第二次了。”
还不等警察说话,崔羽阳的笑容都快在脸上抑制不住了,问:“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所有人看见崔羽阳的神情皱了皱眉头,可还没说话,大厅的玻璃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一米九几的高大男人穿着洁白的短袖进来,冷声道:“他还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