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雁:“萧。”
大晋姓萧的人可不多,江陵就更少了,萧性且居高位之人,便是陈王萧腾。
“你还是怀疑他。”沈炑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假银票一案进行的太顺利,不是吗?陈王根本就没有想要找出幕后黑手的意思,他只想赶紧结案,了解此事。”
“你的意思是……”沈炑没有说下去。
卫姝雁的意思很明了,如果假银票一案背后之人是陈王,便能解释他为什么明知道有疑点,还要草草结案。
沈炑:“可如果他是主谋,为什么要将此事上报陛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一点也是卫姝雁想不明白的地方。
沈炑猜测道:“难道是因为被我们发现了,他派人杀我们不成,又怕此事闹大,所以先发制人。”
卫姝雁:“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就我们俩儿,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难道你也是什么王公贵族?”卫姝雁后退一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沈炑。
沈炑:“我不过是升斗小民,你可是江陵首富,他要忌惮也是忌惮你。”
“唉!奇怪。”卫姝雁忽然想起什么,“之前你不是一直认为不是陈王吗?才几天没见就。”
沈炑:“我也不想怀疑他,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关乎着姐姐的幸福,我必须要保证他能够护姐姐平安。”
沈炑:“这几天我一直暗中调查陈王,发现他身上确实有诸多疑点。”
卫姝雁:“你发现了什么?”
“陈王不常出府,家中除了一几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之外,别无他人来访,府里的守卫看似松懈,实则十分严密。他足不出户却能洞察江陵所有人的动向,你可知是为什么?”
卫姝雁:“你就别买关子了。”
沈炑:“江陵是水城,除了贯通卫府的江之外,还有很多支流,其中一条便贯通陈王府的书房,每日会有人将收集到的密报,通过这条支流,传到成为手中。”
卫姝雁想:这就是陈王能掌握她每一步的原因吗?莫非自己身边也有陈王的眼线。
沈炑:“我还查到,如今江陵除了陈王,好有一个萧姓人在此。”
卫姝雁:“谁?”
沈炑:“舒王。”
是啊!舒王,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坠崖那天,她曾听陈王府的丫鬟提过舒王,如此说来,舒王镇守荆州,为何会来此,定与银票一事有关。
杜弘:“小姐,天快亮了,咱们穿成这样恐怕会惹麻烦。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把这身皮换下来。”
灰蒙蒙的路上站着五个黑衣人,着实惹眼,她和沈炑讨论得深入,幸得杜弘提醒。
卫姝雁扯开黑色外袍,腰间捆着一块一指厚的棉布,这是他用力掩饰女性特征用的,腰和身板粗一些更好掩饰她的身份,她和王虎交过手,之前担心被认出来,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她把棉布扯下来,塞到草丛里,其余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沈炑道:“你可以啊!我还说才几天不见,你就长得如此圆润。”
卫姝雁抽出腰间短剑,沈炑立马做出求饶的姿态,她才收回去。
沈炑也褪下自己的黑色外袍,里面也是一身黑不过是常服。
身后三人更是惊讶!
杜弘:你们这是积累了多少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