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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终于回到江陵了,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小羽站在城门口,展开双手,好像在拥抱着风。自从恢复过来之后,小羽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何时何地都带着一张笑脸,别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心里主意大着呢?所以卫姝雁时常会把家事活着商行的事情丢给她,当然是在她身体好的时候。
“小羽姑娘,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沈炑负手而立,像一个讲学的先生。
卫姝雁抱着手,道:“抱歉我们家没有草窝。”
“那是自然,卫家家财万贯,怎么会住草窝呢?是在下失言,我这便告辞,回我的草窝去了。”沈炑行了一个礼,便先行向城里走去。
卫姝雁瞥了他一眼,那个直挺挺的背影走进城门,不久消失在人群之中。
“小姐,我们也快回家吧!我好久没看到杜弘那个木疙瘩和司音姑娘了,我还想听她弹琵琶呢?”小羽勾着卫姝雁的胳膊,把她往城里拉。
是啊!这一去竟然是一个多月,踏入这片土地,百感交集,不止是小羽,她也想他们了,当然除了诗诗,她正想着怎么把诗诗弄出宅子去。
回到卫府,看到大家都等在院子里迎接她们,小羽拉着几个丫鬟蹦蹦跳跳,她甚至还抱了诗诗。
倒是杜弘的表现显得不是那么正常,按常理来说,小羽回来,他应该是跳最欢的一个。
不过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谁也没发现。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卫姝雁在小羽后面进去,诗诗见了她就扑过来,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诗诗扑了个空,引得哄堂大笑。
“卫小姐,小羽姑娘的病好了吗?”和小羽拥抱过后的司音和唐芷芹来到她边上,她们二人比较稳重些,没有去和小羽他们疯。
她看着那群人,欣慰的点点头:“嗯,好了。”
如此岁月静好的景象,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此次如此着急回到江陵,是因为商行选拔会长一事,上次与会长失之交臂,这一次,她绝不能再错过。
商行大堂,卫姝雁坐在一堆胡子比头发还长的老头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我已连任商会会长多届,是时候把商会交给年轻人了。”龚会长站在正堂中央,那人长得慈眉善目,但谁都知道他一肚子坏水。
“交给年轻人,这年轻人莫不是指贵公子吧!”末座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人站起来吆喝。
“是啊!”
应和的都是那些年轻刚入会的小老板,他们常年受到龚家以及其它头部商行的欺压,所以怨气比较大。
而这些人就是卫姝雁想要拉入团伙的目标。
龚会长的脸抽了一下,她环视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他左手边的李大人身上,道:“当然是能者居之,您说是吗?李大人。”
李大人名叫李工良,是户部官员,统管商行,对于商行会长一职,他占有很大的话语权。
据说这位李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且为官清廉,这对卫姝雁来说是一件好事。
“当然,虽说士农工商,商排行最末,但商人在国家民生中占着很大比重,国家的国库一半是你们做贡献,行商是一门学问,为此我和龚会长准备了三道考题,最优者方能接任会长一职。”
李工良说起话来一身正气,倒像是个有主意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考题是什么。
就在卫姝雁疑惑时,大家也在窃窃私语。
李工良把目光转向卫姝雁,他向卫姝雁行了个礼,卫姝雁也回敬了他。
李工良:“我还是第一次在商会看到女子。”
卫姝雁道:“李大人对于女子经商有看法?”
李工良:“大晋律法并未规定女子不能经商,不过卫老板,本官是不会会因为你是女子,就偏袒于你,也不会偏袒其他任何人。”
“如此甚好。”卫姝雁行礼坐下。
为保考试的公平性,李工良当堂发下了第一轮的考题。卫姝雁体验了一把科考。
考卷上的内容皆是关于经商之道。
科考结束后,李工良并没有宣布第二次的考题,而是让大家自行离开,不过卫姝雁猜测他是想要明察暗访,亲自查验各家的经营状况。
所以卫姝雁马不停蹄赶回卫家,并且叫来所有商行店铺的负责人,进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会。
陈王府。
沈林一手扶着沈婉,俩人在小花园中漫步,身后的人远远的跟着。
“炑儿,离开天鸿寺后,你总是深陷险境,这一次还闲扯到朝堂的斗争之中。要是再来几次,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承受。“沈婉摸摸胸脯。
沈炑颔首道:“让姐姐担心了。”
“我之前总是想方设法,想,丝得,断了你出家的怎想现
沈婉:“我之前总是想方设法想断了你出家家的想念现在看来,你还是在庙里待着安些。”
沈炑:“我这次下山本就是来红尘俗世中历练,不经历这些哪能修成正果?”
“红尘俗世,”沈婉抬起头,仰望天空,眼中伤过一丝忧伤,“天鸿寺又何尝不是在俗世之中呢?”
“姐姐,您说得这话倒像是蕴含着深层佛理。”沈炑似乎在思考这句话。
“我听说这次是雁儿将你救出,你们有没有擦出一些火花。“沈婉话锋一转,仿佛没说过之前的话一般。
沈林深深叹了一口气,嗔道:“姐,又来了。
“沈侧妃,沈公子,”此时有人上前禀告,“前厅有位老者持王爷手度令而来,说要见沈公子。”
沈炑:“见我?”
沈炑行礼告辞,便跟着来人往前厅去,在前往前厅的路上,沈炑便想到了来人是谁,能拿到王爷手令,且能够来找他的老者,只有一人。
可是他昨日才到江陵,寂明
师叔如此匆忙从荆州赶过来,是何原因呢?
才踏进门,还未来得及开口,寂明便上前抓住他喊:“是你拿的吧,臭小子,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师叔,师叔,等等。”沈炑快被晃晕了,他问,“什么东西啊?您要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