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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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的房间里,正躺着一个男人,那人浑身散发着外泄的魔气,而魔气又都被罩在了结界中,未侵染到他人。

这是她的儿子,也是她,仇人的儿子,看着他如今这幅模样,花夫人的心里五味杂粮,脸上浮现一抹苦笑,给床上的男人掖了掖被子,她不可否认寒儿变成如今的模样她没有一点责任,可那又如何,她也从不后悔。

看着那张和花富甲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想着过去种种,胃里涌过一阵恶心。这一切都是花富甲罪有应得。

在山脚下等着的开阳一抬眼就看见阿黎用绳子牵着一个柔弱少年男,他们在水镜里见过的,这般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惹到阿黎了,他也不插手,总之阿黎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慕无妗被阿黎故意一扯一松,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在下坡路段故意向前扑去撞上了她,以表心中的不满,却没想到黍黎光早已料到,朝旁边侧身一躲,反倒是自己摔了,有些吃力地坐起来,没被暗算成功的阿黎,好以假寐地看着地上的人,咬了咬下唇挑起他的下巴,笑眯眯地道,“再耍小动作就把你的腿也绑上哦。”

这样的一幕再开阳眼里有些像看自己小妹调戏少年,有些不忍直视,转过身装没看见。

却谁料慕无妗道:“绑上了你背我走吗?”阿黎没答话,慕无妗嗤笑一声,这才说出他早就想说的话,“把我解开,我不是你的奴隶,那只乌鸦不是我找来的。”

阿黎心道当她傻呢,这小骗子的话她再信就有鬼了,那日她明明看见他操纵着血鸦将那花二啄得血肉模糊。慕无妗从她脸上就可以知道她再想什么了,冷冷地想她就不可能信他。

其实阿黎也不是不信他,主要是他在她心里的信用值太低了,但其实他总共也就骗过她一次,但或许是第一印象就不好的原因吧。

开阳在一旁已将部尽收眼底,尴尬地咳了咳以示他还在,不然阿黎完当看不见他,阿黎在经过那一百年后也不知道什么是羞了,当着他这个长辈的面就开始和外男拉拉扯扯。

慕无妗也看到了前面的男人,风光霁月的模样让慕无妗想起了慕栀,随后用一种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开阳,面前的男人忽然地出现宠溺地摸了摸黍黎光的头发,面上一直和风细雨,丰神俊朗的容颜与黍黎光一样身上仿佛有神性。看来就是他救的黍黎光了。而她好像在那个男人面前也变得乖巧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阿黎来到开阳面前,乖巧地笑了笑,和他并肩走着,身后牵了个他。慕无妗的眼神开始变得阴翳。

天空开始了蒙蒙亮,天上的星辰隐匿在光里,一切好像结束。

花府的人也陆陆续续起来,经过一夜的昏睡,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等他们开始干活时,发现了才修葺好的大少爷的院子已经快变成一片废墟了。一旁除了被绑着的刘姨娘,还倒着萧公子和花三小姐,就没旁人了。这一幕吓坏了府里的下人,在他们眼里这样无异于小姐和萧公子有什么,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等大夫人来时,不急不慢地叫人将花小姐和萧公子扶回各自的房间,还让人将刘氏扔回了柴房,只是她口里的疯言疯语还是传了出去,这下府上不仅有花涣和萧晗的传言,更有他们与妖勾结的说法。

等萧晗和花涣醒来时花府虽明面上不显,但也知道乱套了,黎姑娘、慕公子以及他们的大公子接连消失,至今还没回来,萧晗也急的在花涣院里饶了好几圈,怎么说他们也算经历了一晚的生死,他只能找花三讲这些话。而祁风这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出来,他们只能干着急。

直至卯时,阿黎才牵着慕无妗回到花府,身边的开阳早就已经走了,是阿黎让他走的,毕竟此次下界,他们这些知情人是不能过多插手的,而现在嘛,就剩慕无妗了。

而他也好昧地看着阿黎,他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这样将他绑进去,这样怕是府上的人先将她当成妖怪了吧。阿黎自然也想到了不能真的这样进去,于是她拿出刚刚从开阳那要来的隐灵绳给慕无妗换了上去,拍了拍手,法诀一念,绳子便自动藏起来了,慕无妗的手也暂时可以自已活动,但是只要阿黎一挥手,绳索还是会自动显现绑在慕无妗的手上,绳头自然是在阿黎的手里了,阿黎十分满意这个法器。转身就先进了去。只留下慕无妗一个人在后面咬牙切齿,他是真的没想到黍黎光手里有这么多怪东西,自从遇到黍黎光,慕无妗也束手无策了,惑灵术不管用,耍心机在实力面前也是无济于事。

慕无妗沉这脸色回到自己的地方,没有跟在黍黎光后面,他身上如今脏地很,他能接受自己麻布而衣,却接受不了泥泞染身,他要回去沐浴,也不想看见那张可恶的脸。

而在慕无妗的房间里,祁风早已侯在那多时,看见自家少主终于回来,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少主没有再那魔物自曝时受伤,然而慕无妗只是无视焦急的祁风,径直朝隔间走去,祁风看见少主脸上表情不太好的样子,也是乖乖在外面候着。

等在花三院子里的萧晗在看见阿黎终于回来的那刻,激动地恨不得上前抱住阿黎,却被阿黎制止住了,她现在有些疲惫,打了一晚上还受到了惊吓,直到泡在浴桶里的那一刻,阿黎才觉得浑身都疼了起来,就这样在浴桶里睡了过去,还是花三发现将她叫醒,这才好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一夜的动静,连带着花府上上下下发生的所有事没过多久就已经传遍了花朝,而花府的生意在花老爷气得病倒,又无人接替的情况下每愈况下,一切发生了翻天覆的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