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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见我不说话,又粗狂地哼了一声。
刘先生见闺女这样,立马崩溃了,哭着就要上去抱住,我踹了他一脚,让他保持安静。
随后,我佯装镇定:“鏰子皆。”(姓吴)
姑娘瞪了我一眼,又恢复了平静:“熟麦子呀,鹰抓孙还是里马老合?”(路子熟系呀,是官府的人还是土匪同行?)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有些措手不及,我顿了顿:“挖八岔。”(不图钱财的算命人。)
此时,我的额头也冒起了汗珠,土匪黑话我只会一点,要是再聊下去,肯定露怯。
于是,我反客为主:“什么蔓?”(你姓什么?)
“离了歪斜。”
我抱拳拱手道:“原来是谢当家的,失敬失敬,你怎么走,我送你。”
“尖果开苞观音场,死期孩子,吃走食得有底板子。”
我听得头大,这些词单独的意思我知道,但是连在一起,我只能结合语境,猜个大概,尖果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开苞是字面意思,观音场是以女人为赌注的意思,死期孩子是终身为女人,吃走食代表土匪,底板子是老婆。
这是什么玩意,又是赌注,又是老婆的。
想和我赌?
不对,他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姑娘他睡过了,他要带走。
娘的。
都这年代了,谁和你扯土匪黑话。
我一记重拳锤在了床头柜上,刚想发作,又觉不对,现在我没法器,也没仙家,硬碰硬不一定好使。
于是,我小声叨咕句:“毒草子。”(不讲义气的人。)
我本意土匪还讲点江湖道义,只能激怒他,进而诛心。
可我还是大意了,这老孙子只是操控女孩的身体轻蔑一笑,语气带有嘲讽:“并肩子、来河子都插了,况且尖椿子。”
这话说得很无耻,他说他连自己兄弟都杀,何况这个小孩。
娘的。
真是给脸不要脸,得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了。
鬼门十三针。
按道理讲,这门手艺并不是萨满和出马仙的手艺,而是真真正正的中医针法。
也不知道是哪位先祖发现鬼门十三针对驱邪有奇效,从此在萨满中广为流传,但会这门手艺的人,大多也都刻在排位上了。
“刘先生,给我取根针。”
保姆抢着回答:“什么针?”
“有银针拿银针,没银针用缝衣针也行。”
“好,我这就去。”
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
这十三个穴位按照一定顺序刺进去,可治癔症,同时也能封住心魔和外鬼。
我接过大号的缝衣针,厉声询问:“走不走,再走可就没机会了。”
“不走。”
“呵,我还怕你走。”
“你想怎么样?”
“呦,不扯黑话了?”
姑娘的眼睛滴溜乱转,像是在想办法。
我也暗自盘算着下针的位置,按照古籍之言,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第一针应该吃在鬼宫穴,也就是人的鼻中沟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界处。
但刘先生说眼前的这个姑娘有扣下体的习惯,想必也是个色鬼,我思考片刻,决定玩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