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字是王中一点,人生何事都在天道之内,在王法之内。”
“我躲不掉吗?”
老头摇了摇头,突然捂住了太阳穴,声音痛苦地说道:“小伙子,你走吧,咱俩互相冲撞,我老了,扛不住。”
我起身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告辞。
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的警示?
老神仙说是不给我算命,但字字句句都是在指点我,我相信老先生是上天特意派来指点我的。
而我,跑不掉了。
回想起从昨天中午跑出来之后,包玉醉也并没有找我,我电话一直开机,她也没给我打过电话。
这,不对劲。
要说我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岂不是太没面子。
况且她家在潘家窑附近,没钱,也坐不了车。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一个汉子正在拉扯一个看着就与众不同的女人,转头再看老神仙时,他已经拎着东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佝偻的背影。
大汉喋喋不休地骂着女人,女人闭着眼,也不还嘴,也不反抗,任由大汉拉扯辱骂。
她看起来三十来岁,应该是精神不太好,脸上不知道用什么涂的雪白,脸蛋还图着一个大红圈,身上穿的也是花花绿绿,看起来和扎纸店的纸人似的。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路见不平,怎么能不相助。
我快步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女人手里夹着香烟,时不时地还猛抽一口。
地面上,女人用封闭画了不少花花绿绿的眼睛,不管从哪个方向看,眼睛都像是在盯着我。
远处围观的人也纷纷指指点点,说她是个瞎子,精神病,平时谁都躲着,说话也是神神颠颠的。
这时,女人突然来了一句:“小金童,你说说,这爷们身上没有没有鬼魂。”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身边就我一个人。
女人又突然指向我:“问你呢。”
她是个瞎子,怎么能知道我在哪,而是我没说话,性别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住手,放开她。”
大汉哼了一声:“一伙的呀?”
我没有理会,直接切入正题:“你是不是最近肩膀经常酸痛,腰板直不起来?”
大汉愣了一下,面露狐疑:“蒙事呢吧。”
说话时,她已经松开了女人的胳膊,女人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坐在地上的眼睛上,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
我继续说道:“欺负残疾人,算什么本事。”
“他妈的,这娘们说我身上有鬼。”
“本来就有,我不知道她都说什么,你对老人有亏欠,入土不安,入不了轮回,附在你身上了。”
大汉惊讶地咧了一下嘴。
“人,不是天生地养,人有父有母,你呀,自己做了亏心事,爹娘来找了。”
大汉立马摸出一包烟,发了一支,有拿出几百块钱要递给我:“小兄弟,你说得有道理,给我破破。”
我知道不能抢别人生意,我指了指地上的女人说道:“有上仙给你指出来了,你还求我干什么。”
女人哼了一声:“有因有果,自己种的因,自己承担果,我也破不了,早晚上香,好好叨咕叨咕,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
大汉还想在说点什么,女人大吼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