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筷吧。”虞延率先夹菜。
见这两人开吃,赵高也只能跟着一起。
一刻钟后,看着停筷的两人,赵高掀了掀眼皮,“这就吃不下了?”
“你两是喂鸽子呢?”
林可儿翻白眼,当谁都和他一样能装,她今晚用的已经比平日多了。
“朕和皇后对食物的喜好不是太大,都是给你准备的,多吃些。”虞延给赵高盛了碗汤。
赵高留下,虞延是又恼又感动,这个贪吃货,居然愿意陪她同生共死。
虞延能做的,就是满足赵高,让他能吃到喜爱的美食。
干了半个小时,赵高干不动了,毕竟他是人,不是桶,瘫倒在椅子上,赵高两眼望着屋顶。
虞延见此,让殿外的内侍进来收拾。
三人在屋里沉默坐着,直到夜色深了,才各自离开。
天还未亮,虞延就穿好了衣物,她缓步到正殿,将香放进了香炉里。
随后,她坐在大椅上,静静等待。
赵高拔出匕首,手指抚摸着刀身,好一会,他才把匕首插回鞘,放鞋子里试了试,发现掏不出来后,赵高插进了腰间,但左看右看都太明显。
最后赵高选择把匕首收进袖子里,这样最好取。
希望不会有他出手的机会。
天刚亮,数十匹马直冲进皇宫。
“皇上,不好了!”
“摄政王领着亲卫过来了,气势汹汹的,不像是好事。”喜跑进殿,急声道。
“去御笔监走一趟,看着他们抄完《蒙书》。”
喜愣了愣,“皇上,摄政王来了!”
“照朕吩咐的去做!”虞延语气严厉了一分。
喜喉咙动了动,低头退了下去,这个时候,让他去监督御笔监的内侍抄《蒙书》,真不是让吓傻了?
腹诽了两句,喜出了宣德殿。
他前脚走,苏河后脚踹开了宣德殿的大门,“多日不见,皇上越发俊朗了。”
苏河望着虞延,朗声问候。
“那么大的暴雨,沙河都决堤了,居然没能淹死你。”虞延缓缓起身,满脸的不甘。
“都是拖皇上的鸿福。”
苏河走进殿,“这外面的事,有臣操劳,皇上何必想不开呢,国子监的书生,就玩儿腻了?”
看了眼苏河身后的五十亲卫,虞延抿了抿唇,这个情况,是她意料之外的。
以往苏河进宫,可不会带这么多人。
“你准备如何惩罚朕?”
“接皇上去摄政王府住住,我那的景色,胜过御花园。”苏河随口道。
“摄政王,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这么憎恨朕?”
“当年死的是七十万人,而不仅仅是三十万黑甲军。”
“你的恨意究竟来源于何处?先帝到底哪里待你不住!”
苏河眼底聚起冷意,他朝虞延走去,“皇上若自尽,我会挖出虞川的尸骨,一点点碾碎,寻极阴之地,让他永无翻身的机会。”
“苏河!”虞延从牙缝挤出字,“既然你不肯说,朕就告诉你一件事。”
“把门关上。”虞延冲苏河的亲卫低吼。
亲卫眼神都没动,还是苏河挥手,他们才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