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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时念反驳他:“你说这种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时念向来与人为善,什么时候得罪过别人?”
纪遇一字一顿:“你、确、定?”
“好吧,我摊牌了。”
时念深吸一口气,再次发挥她那超高水准的台词功底:
“我本是上市集团大小姐,一次意外,身份揭穿,原来我只是被抱错的假千金!上一世父母找回真千金,打我骂我欺辱我,他们口中温柔善良的乖女儿也雇凶伤害我。重来一世,我绝不重蹈覆辙……”
台词还没念完,手机就响起红包提示音,纪遇直接给她发了五十块钱红包,并附言: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说V我50买份家桶就行了。”
时念迅速领取了红包,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
“红包收了,但请保镖,我是认真的,你有推荐的吗?没有的话我去问问保安队长。”
纪遇看了下时间,“给我半个小时处理几个文件,处理完带你去安保公司挑人。”
时念体贴地表示:“你可以慢慢处理,我也不是很着急。”
挂了电话,时念准备回去把那壶价值三百五的茶喝完再走。
路过某雅座时一不小心听到了两位老熟人在吵架,吵的还有些激烈,于是她当即拐了个弯,坐到了只隔了扇屏风的隔壁桌。
这样做不是为了听八卦,也不是为了笑话谁,只是单纯地怕他们俩打起来时,离太远不好拉架而已。
先说话的是徐笙:“我只是想让你照顾一下我爸的生意,这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她的声音夹带着哭腔,听得出来的确很伤心,相比之下,陆佑川的态度就有些冷漠了:
“我家的合作商都是固定的几个,合同都签过了,临时毁约要赔违约金的,你懂不懂?”
“我懂,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徐笙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佑川,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过得特别苦,现在好不容易回到时家,我想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
这番梨花带雨的哭诉不仅没唤起陆佑川的怜惜,反而引得他更加烦躁:
“徐笙,我发现你越来越糊涂了!你小时候过得苦,我知道,我也愿意陪你尽量弥补,但帮助时家这件事,没必要!
时远山和郑秋红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帮助他们,不值得!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只会嘲笑你傻,你懂不懂?”
徐笙也来脾气了,声音陡然提高数倍:
“陆佑川,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吗?你爱我,却对我的家人嗤之以鼻;你爱我,却对我的请求视而不见……”
说得正慷慨激昂的时候,茶馆里忽然响起一段悲情的音乐加对白: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陪我,却天天想着骗我零花钱,你是我亲爹吗?
——你想知道真相?
——想。
——那你先给我两百块钱。
音乐一出,徐笙酝酿好的情绪崩盘,嘴唇嚅嗫许久,就憋出句:
“你是真的爱我吗?”
“徐笙,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我不爱你,我会三年如一日地向时念甩脸子,只为了把她赶走,和你在一起吗?”
陆佑川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重重吐气:
“可是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变得蛮横、变得不可理喻,以前时念在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麻烦我,她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