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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宁天涯的事情,陈青冥实在不放心陈纸扇的安,决定一路同行。
顺便,庄无道施展的绝灵术,他也知之甚详,正好帮着陈纸扇恢复修为。
按照陈青冥的说法,当初他们那些被关押在乾国镇仙楼里的修士,每个人都会被种下这种秘术,目的自然是为了让他们这些被关押之人安分些。
绝灵术虽然功效显著,但失败在于施术条件苛刻,且解决起来也简单,只需要修士将灵力帮忙运转周天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化解。
因此,一般不是阶下囚或者手下败将,此术都没什么施展机会,陈青冥都有些纳闷儿,自己姑娘冰雪聪明,怎么会中如此低劣的招式?
而陶悦妮,因为最后关头挺身而出,赢得了陈纸扇不少好感,所以在陶悦妮重伤的情况下,陈纸扇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其置之不理。
于是,破落的牛车从两人变成了四人,当然驾车的还是吕良,谁让他辈分最小,修为最低呢?
对于带上陶悦妮,陈青冥是不太愿意的,毕竟陶悦妮是红月教圣女。
身为青云宗宗主,却保护着敌对势力的修士,这要是将事情捅到燕国朝堂,整个青云宗都将不得安宁。
可他实在拗不过陈纸扇,最后只能妥协道:“就护送一程,在回到宗门之前,她必须离开。”
“没问题。”
陈纸扇答应下来,如果靠着牛车赶路,抵达青云宗还需小半月,这么长时间,陶悦妮不说恢复所有修为,总该有些自保之力才是。
她当然知道陈青冥的顾虑,可明哲保身就是所谓的正道吗?
陶悦妮自然也看出来不妥之处,但重伤垂危,已是身不由己,她能做的只有尽快恢复,以求别节外生枝才好。
吕良可没顾虑这些,尽管队伍因为这点小矛盾沉默了不少,他还是雷打不动的行进方式,一日三餐,下午练剑。
本来每天只需要帮着陈纸扇循环一个周天功法运行的陈青冥,这时候就总爱坐在一旁观看。也没有要指点吕良的意思,就好像在单纯地看人舞剑似的。
前两天吕良还有些小心敬慎,生怕出手有失水准,引来大佬的轻视,可渐渐的他也开始习惯起来。
当初一直想将太清剑诀融合为一式,为此还耽搁了很长时间,可依旧没能成功。实在是情况危急,也容不得他继续参悟下去。之后虽然他也有继续练剑,但比之当时的进步速度,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这不经让他后知后觉的明白,所谓的顿悟,到底有多难得。
他有种预感,若是靠着他这么苦哈哈的练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将太清剑诀融合为一。
需要某种契机,或者再一次进入顿悟?
可按照陈纸扇的说法,修士遇到顿悟的机会是极为渺茫的,就算是修真界那些天才人物,也大多一生都不会进入这种状态,更何况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不过,有些事情既然强求不得,那不如顺其自然。
太清剑诀毕竟只是俗世剑法,练得再如何精妙绝伦,遇上对手的法术攻击,还不是只有站着挨打的份儿。
毕竟别人可以站在很远的地方施展术法攻击,而剑法却只能近身搏杀。
因此,剑修的主流还是修的飞剑之术。
近身搏杀那叫剑客,而飞剑取人头那才是剑仙的招牌动作。
今后加入青云宗,肯定有很多飞剑秘诀等着他去学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想通这一点,他的剑路终于自然了起来。
“呵,倒是有几分样子了。”
就在这时,陈青冥突然开了口。
吕良闻言不禁收剑问道:“陈宗主也懂剑术?”
“不懂,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陈青冥老气横秋道:“小子哎,就你这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东西也配叫剑术?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看不起这天下修士啊?”
呃这老东西虽然嘴上没个正行,但说出来的东西,还是货真价实的。
听听也无妨。
抱着这样的心态,吕良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继续聆听起来。
陈青冥见吕良并没有任何被贬低之后的恼意,心下暗自点头并接着道:“我观察了你几天,发现你执着于将剑法的所有招式都融合进一式剑法当中,其实路没算走错,但格局眼界却小了。”
“哦,此言怎讲?”
“嘛,口有些渴了。”
“”
吕良满头黑线,这父女俩怎么都一个德行?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忙活了一圈,终于奉上了茶水,吕良自己也从储物袋中招出了一张椅子,静待陈青冥的下文。
砸吧了一下嘴,陈青冥却是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而后道袍一挥,眼前景象顿时改变。
天空不再是黑夜,而是白茫茫的一片,地面也不再是草地,而是一片云海。有些像回溯时经历的那种空间,但又有些不同,至于不同在何处,吕良现在也说不上来。
不过大佬都站了起来,他也不好意思再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