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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王秀娟的指挥下开始育种,宁家人一听这玩意儿竟然要一百文,顿时吓得不敢随意碰。
王秀娟安排的做的事情,能做到十二成他们就不会只做十成。宁清西没啥能做的,唯一能做的估计就是在他们累的时候端碗水上前。
她自己闲着无聊凉水喝多了,突然感到肚子有点痛,宁清西一脸绝望,认命的朝着厕所走去。
古代旱厕谁上谁知道!
强忍着不适,双腿踩在两块木板之间,用衣袖捂住口鼻,噼里啪啦结束后,看了一眼角落的竹片,宁清西痛苦的拿起刮向某处。
片刻后脚步急促的走出旱厕门,整个人显得生无可恋。
不行!必须要找找厕纸是怎么做的!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疯掉,每次上厕所都是一次艰难抉择,体验十分痛苦!
……
石泉客栈。
“掌柜的,县里其他酒楼客栈也请了说书先生,讲的还是咱们这里的故事!不过他们讲的是前面咱们这里说过的。”一个小伙计气愤的说道。
林掌柜听了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有本事自己找故事说去,这群臭不要脸的,就知道捡便宜。”
福海酒楼,钱掌柜一脸得意的看着酒楼下方人云如织的盛况,不就是说书嘛?谁还不会找人了?有的是说书先生!
虽然宁长荣已经说过前面几回,但也有不少人没听过前面的故事,如今金庸故事火遍县,一听这里可以听到前面几回故事,相约前来的客人不在少数。
但只要宁长荣开始说书这里人就会一下减少大半,毕竟那边讲的更多故事线更靠前。
是以对宁长荣反而更有利,福海酒楼这相当于变相给他宣传!
但福海酒楼也没吃亏,慕名而来的客人不少。
天龙八部是佛教的东西,宁长荣怕惹什么麻烦,索性直接改了名字。里面涉及的国家不少,其实说这个故事都有些冒险了,要不是一时之间没法子他也不会选择这个办法。
其实钱掌柜也不是没派人找过宁长荣,不过对方是把他当傻子,只给他开每天五十文打发,打赏的银钱和他无关,宁长荣听完条件就借口有事,找人告诉林掌柜有人要挖他的摇钱树。
林掌柜一听,这还得了?直接派店里伙计把人“礼送”出去。
今日收入不错,托了那福海酒楼掌柜的宣传,走在路上准备回家的宁长荣停下脚步。
远处一个衣着打补丁的中年男人一脸愤怒的看着他面前的魁梧汉子,男人身后躲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瞧着和他女儿宁清西年纪差不多,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的魁梧汉子。
“你跟我去见官!”男人没想到自己就是一错眼的时间,就有人差点把他女儿拐走。还好女儿机灵咬了魁梧一口才跑了过来找到他。
“你可不要乱说话,老子什么时候拐你女儿了?明明是她认错人跟着我走!”魁梧汉子看小姑娘跑到亲爹身边,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远处好像还有两个衙役往这边走,顿时不敢硬来。
“你放屁!明明是你偷偷把我女儿拉走,我女儿逃跑的时候还咬了你一口!就在你手臂上!你就是人贩子!”
魁梧男人看衙役越来越近,急着走人,那姑娘亲爹当不让,抓着他的手让他把胳膊露出来,魁梧男人做贼心虚自然不肯,两人就在街面上挣扎起来。
周围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肯定是人贩子,不然他怎么不敢把胳膊露出来?”
“还好这小姑娘机灵,不然指定被卖到什么烟花柳巷。”
“干嘛呢干嘛呢?都围着干嘛?”
两个衙役终于走到,骂骂咧咧的轰开人群,众人瞬间挪出一条道。
宁长荣一看,这不就这经常去他那听书的两个衙役捕快吗?
“说说,什么事吵吵闹闹的?说不清楚把你们两个都关进去!”张捕快词严色厉指着两人。
那姑娘父亲大声叫冤,“两位官爷,这人十个人贩子,他刚才想把我闺女偷走,还好我闺女机灵这才自己跑了出来,还咬了他一口,就在这人胳膊上,官爷一看就知道小人说的都是真的。”
魁梧男子面色谄媚凑到两个捕快面前,手里递过去几粒随银子,“两位官爷,都是误会,这人女儿自己认错人跟着小人,还误以为小人想拐她,所以才咬了小人一口。”
张捕快用手轻轻掂了掂重量,心下满意,语气放缓,“既然是误会说清楚就行了,不要在大街上吵吵闹闹的影响他人,这要是让上面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底下的办事不力。”
又对着叫冤的男人不耐烦道:“你也是,既然是误会就不要再纠缠不休,你女儿不是没丢吗?该干嘛干嘛去。”
男人看见捕快收了魁梧汉子的碎银子,知道自己是没指望了,嘴巴里喃喃道:“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小人没说谎呀官爷。”
一旁的宁长荣算是开了眼了,捕快当街收受人贩子的贿赂,睁眼说瞎话,百姓叫屈无门。
围观的人群没人敢站出来,都默默无声,那姑娘亲爹像也接受了现实。
当事人离开后人群散去。
年轻那个赵捕快似乎有些不理解:“张哥,我看那家伙应该就是人贩子,咱们怎么不抓他?”
“你懂什么?我能不知道那家伙有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没拐走。真要是把人带去县衙,那对父女还能不能这么须尾的出来都是两回事。咱们这还算是帮了他们!”
不远处的宁长荣自然听到了,这古代官场内幕,对他这个现代遵纪守法的公民内心产生巨大的冲击。
这就是古代,人命如草芥。
百姓苛捐杂税已经够多了,皇帝还不断征徭役,修建征宫殿求长生,按照以往的规矩,这几天宁长荣才知道,其实今年根本轮不到他们村服徭役,这次是临时摊派,宁家才慌了手脚。
以往都是东拼西凑的勉强用钱抵了过去,而且也不用五两银子,顶多三两。
今日闲时宁厂荣还听到不少商人说哪里哪里又起义,哪里又发生干旱了。
总之听了一圈下来,宁长荣凭着他知道的历史,基本可以判定,这南陈,摇摇欲坠,大厦将倾,灭亡只在顷刻之间……
如果这里是个稳定的朝代,宁长荣有信心带着他娘和女儿过上好日子,他前世白手起家做到价值千万的公司老板可不是靠运气。
可这里烽烟四起,当官的也靠不住,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保护好她们了。
一路上宁长荣皱着的眉头就没放松,思考着怎么带着一老一小在这乱世安身。
原以为只要解决了徭役他们家就能慢慢起来,顶多到时候努力考个秀才,让他们家改换门庭,现在看来要早做准备了,不知道百科书上有没有做武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