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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月见状,下意识就要提醒他,不要乱吃这里的东西。
但下一秒,另一个人就说了,“王妃放心,我们虽然没有来过迷雾沼泽,但我们从小生活在南疆,对这里的植物还是很熟悉的,这种草没有毒,虽说平常没有人嚼它,顶多是拿回去喂牲口,但实在没有水喝,嚼嚼它也是没问题的。”
云倾月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小心点,不过现在大家只是水变少了,也并不是完没有,大家还可以再坚持一下,也许等到明天,我们再往前面走一点,到了腹地就有水源了。”
“嗯,我们听王妃的。”
“好,我们知道了。”
大家纷纷应是。
云倾月也回到萧景行的身边。
几人在火堆旁坐下,萧景行和云襄都吃了几口干粮,便吃不下去了。
云倾月将自己的水壶递给萧景行,萧景行摇了摇头,道:“我不渴,留着你自己喝吧。”
云倾月见状,便没有勉强,只是自己也没有舍得喝,而是塞上塞子又放了回去。
休息了一晚,翌日,大家重新出发。
烈日还是如昨日一样暴晒在头顶,甚至比昨日更加猛烈。
大家水壶里的水只消半天就喝完了,到了下午,有人已经开始嚼草。
云倾月掏出腰间的水壶,看了看,里面已经空了。
这时,两只水壶一起递了过来,云倾月抬头,看向萧景行和云襄。
云襄的嘴唇都已以干破皮了,嘴里正含着一根草在嚼着,却仍旧说道:“喝我的吧,我这里还留了一口水。”
萧景行却将他的水壶挡了回去。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说着,将自己水壶打开,却见里面还有小半壶,他倒了一竹筒水,递给云倾月。
“喝吧。”
水已经倒在了竹筒里,云倾月见状,知道不喝就是浪费了,便没再客气,将水喝了下去。
喝完,又将水壶推给他。
“你也喝点。”
她都看到了,萧景行的嘴唇了干破皮了。
男人却将水壶塞了回去。
“我不渴。”
云倾月心头一窒。
有些酸涩。
她哪里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想把水省下来给她喝,可他见不得她受苦,她又何其忍心?
云倾月转头,眨了眨眼睛,没有在这个时候去说那些矫情的话。
她想,一定要尽快到腹地,找到金翅蝉,解了萧景行身上的毒。
然后,再想办法走出去。
这样才不负他们这样辛苦跋涉一场。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天。
一天下来,谁也不敢停歇,不是因为不累,而是怕一停下来,就再也起不来了。
到了晚上,却是不得不停。
毕竟这里已经到了迷雾沼泽靠近中心的位置,至少从今天中午过后,他们一路走来,就在路上发现了好几处沼泽,要不是云倾月早就准备,让人一路都用石头和木棍探路,只怕有好几个人都差点摔进去。
沼泽会吃人,真要摔进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