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皮糙肉厚(1 / 1)

诡药师 袭腰 1037 字 2023-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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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刘家俊带着叶千,和白水村的三四个二流子一起进山打猎。先打了几只麻雀和野鸡扛着,正准备找个风水宝地生火烧烤,突然听到侧面玉米地传来阵阵哗啦啦响动的声音。起初几人都以为只是风声,可随后发现这声音在玉米地里穿梭的声音速度不对,比人是快,可比风却慢了何止十倍。

刘家俊刚从部队回来,对声势的判断力超乎常人,他顿足一听,当即判断出这是活物,而且体型不小。大手一挥,让所有人爬上了一旁的怀抱粗的大树。

爬上树,玉米地在低处,绵延出几百米,一览无余。周围没有风,但距离几人所在之地二十多米处,玉米枝叶被那活物搅动,如同一朵在绿色海洋中翻涌的浪花,时而朝左,时而朝右。

刘家俊朝着对面树干上的长头发小伙打了个手势,这小伙当即吹了个尖锐刺耳的流氓哨。哨声一出,玉米地中的浪花登时消失,那哗啦啦的响声也没了。

安静了没几分钟,浪花猛然出现,随后朝着几人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蹲在树上的刘家俊朝着周围使了个眼色,两只气枪当即瞄准了这一朵飞速移动的浪花。

当时的叶千还小,但也好奇的睁大了双眼。

绿色的浪花很快,几个呼吸间便到了玉米地埂边,随后摇身一变,一坨灰色的影子从玉米地里窜出来。

这影子一出,树上的刘家俊和其他四人吓得脸色发白。这玩意儿有一米五左右,身灰色长毛,在阳光下甚至有些反光,两只耳朵尖锐的竖起,四肢在地上飞速跳跃,体型不下一百公斤。最恐怖的要数嘴旁的两根森然獠牙,向上扬起,如同两根撬棍要捅破天一般。

这赫然是一只肥硕的野猪!

树上的几个二杆子不敢再有人任何动作,纷纷抱住了树干,脸色煞白一言不发。

刘家俊一手拿着气枪,一手捂着叶千的口鼻,生怕他这五六岁的小娃儿不知天高地厚,发出什么声响。

这硕大野猪在原地逗留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当即转身想要钻进玉米地里。

说来碰巧,就在此刻,那原本吃了一枪已经不会动弹的野鸡突然挣扎起来,同时发出嘎嘎嘎的怪叫声。野猪听到这动静,登时转身,猪头一抬便发现了树枝上蹲着的五大一小和野鸡。

看到有人,这野猪慢慢后退了几步,随后四肢抓地,猛然的朝着几人所在冲了过来。

猪身在树干前立住,借着冲势用前胛骨撞击在树干上。怀抱粗的树,被这野猪一撞,居然剧烈摇晃起来,树上的刘家俊和叶千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下去。

看到这情形,对面树上的长发小伙二话不说,抬起气枪就射。这么近距离之下,基本不用瞄准。

噗嗤一声,钢弹打在野猪屁股上,这玩意儿吃痛,发出嗷呜一声怪叫,随后转身朝着长发小伙所在的树干撞去。

刘家俊松开叶千,两手端稳,扑哧一声又开了一枪。钢弹命中野猪的脖子,也没造成任何杀伤,只惹得这皮糙肉厚的家伙又是一声怪叫,随后回头继续朝着俩人所在的树干冲过来。看这般情势,长发小伙不再犹豫,气枪啪嗒啪嗒作响,五六颗钢弹无一例外都打在了野猪屁股上。

野猪不闻不问,继续往前冲。砰的一声闷哼,树干摇晃,随后地面裂开,一根胳膊粗细的树根已经破土而出。这怀抱粗的大树,居然开始摇摇欲坠起来,似乎随时会倒下。

刘家俊也有些慌了,朝着对面喊:打它眼睛,打其他地方没用!

可此刻的野猪背对着长发小伙,何况野猪一直在冲撞,普通气枪配上二流子,能打中才怪了。

当时年幼的叶千不懂事儿,只知道双手紧紧抱住树干。而刘家俊心头却是一片灰暗,大有此生休矣之感。

就在几人惊慌失措无计可施之时,远处的空旷之地突然发出砰的巨响,随后野猪一侧的肚皮出现大片乌黑血迹。

野猪放弃了撞树,撒腿狂奔,转瞬间消失在了树林深处。没过几分钟,三个穿着苗族服饰的人走来,看年岁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样子。

其中一人朝树上的几人问道:没受伤吧!

刘家俊几人点头,还不等表示感谢,这三人背着火药枪沿着血迹钻入了树林。

后来叶千长大些,问过自家二舅,白水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野猪。

刘家俊的回答是,白水村野猪本来不多,只不过那时的村子落后,并没有形成现代化的圈养模式,反而流行赶出去放养,因为可以不用喂粮食。

放养都是一群八九个,或是十多个大大小小一起。经常有小猪自己就走丢了,在野外生存,慢慢的就变成了野猪。家猪变野了,那和野猪就没有太大区别,该长的獠牙和鬃毛丝毫不少,该有的皮糙肉厚也分毫不差,甚至见识和聪慧程度比纯种野猪更甚。

说回叶千家,吃过饭叶千老老实实的打扫完门口血迹,坐在客厅中用手机随意翻找着网络上的招聘信息。

刘慧仙坐在一侧,开始给叶千的二舅打电话。

号码拨通了半天,没有丝毫回应,最后手机听筒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刘慧仙不信邪,再次尝试,结果依旧。她叹了一口气:“真是邪门了!这年代还会有打不通的电话!”

叶千回道:“很正常,如果老舅真的去了寻甸回曲靖的盘山公路,那深山老林信号覆盖不到位才是正常现象。没什么大不了的,安心等着吧!我还真就不信,咱家那百多公斤的猪能被村里的野狗咬死。”

这时叶国诚从门外进来,应该是刚从对面的老房子猪圈出来,身上带着几分猪粪的味道。他听到叶千这样说,反驳道:“你就是书读多了,满身都是旧社会文人的迂腐气。按你二舅的说法和配合上昨夜的场景,今晚注定不会平静,就算不应验在猪身上,也极大概率出现其他怪事儿。你要是不信,今晚别睡,咱爷俩就在客厅坐着,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锅是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