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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闲得无聊,叶千找了本书过来随意翻看。
没过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小孩子哭声,由远及近。随后居然到了门外,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请问叶大叔在家吗?”
刘慧仙开门,门外站立的是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女人。女人身高一米六上下,鹅蛋脸很白皙,柳叶眉大眼睛,虽然穿着朴素,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漂亮女人。
看到这情形,叶千的眼神在自家老爸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被儿子用这种怪异眼神扫射,叶国诚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的脑子里一天在乱想什么?”说完,老叶径直走到门口,问道:“我是叶国诚,你找我?”
这女人回道:“我是陈艳,村北王金飞的媳妇儿!刚才杨先生打电话给金飞,说让我来你家等着。”
“哦!那进来吧!”刘慧仙说着,闪身让陈艳进屋,在客厅坐下。
陈艳手里抱着孩子本来是从村头一直哭啼着过来的,但刚才站在门口,却哭啼声戛然而止,仿佛被凭空掐断一样。
这一幕,陈艳也是被弄得措手不及。刚坐下,立马又起身,惊疑道:“咦!怎么一下子就不哭了?”
刘慧仙问道:“孩子不哭,这不是很正常嘛!听说你家孩子也是沾染了什么东西,到底出啥事儿了?”
叶千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之前一直不信,但现在也有几分自我怀疑。此刻听到这孩子也有什么奇特之处,当即一边假装看书,一边侧耳静听。
“没有啥。就是一直哭一直哭,这都快三天整了!不吃东西,也不睡觉,抱着走,用摇床,无论怎么哄都不停。前天夜里去了县医院,只给量了下体温,随便检测了一下说没问题就让我们回来了。实在是没招了,金飞他妈才说给杨先生打电话看一看。”陈艳说着,抱着孩子就要往门外走。“现在看,是突然又好了。”
刘慧仙一看要走,心道这杨先生万一来了收钱岂不是要自家出。当即喊道:“可能是偶然,你来都来了,杨先生也快到了,不如再等等。让杨先生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门道。你这贸然回去,万一又哭,到时候杨先生又走了,其岂不是更无招。”
陈艳一想,似乎有理。当即点头道:“那就麻烦了,说着就又在沙发上坐下。”
“小千,别呆坐着,去给拿点水果零食。”叶国诚朝叶千吩咐道。
叶千瘪瘪嘴,将书本丢在沙发上,径直起身。他从陈艳身前走过,那孩子突然发出嘿嘿一声冷笑。这笑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听得在场四人都是一惊。
陈艳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粉嫩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只黑黑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叶千,嘴巴张开,不时的发出嘿嘿声响。听声音,这似乎是冷笑,可看孩子表情,根本不像是他发出的。
叶千和这孩子对视一眼,这家伙就一直嘿嘿嘿的张着嘴,也没有过多动作。
听到第一声冷笑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心惊肉跳。但眼下看并没有后续,几人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叶千摇摇头,自顾自的去那零食和水果了。
随着叶千走远,那小孩也变得安静起来,不再发出声响,也没有任何动作。
没一会儿,叶千回来,将果盘和零食放在陈艳身前。“嘿嘿……”又是一声冷笑从她怀中发出,吓得她双手哆嗦,差点把孩子给扔了。
“宝宝,你哪里不舒服吗?”陈艳低着头朝自己孩子问道。
叶国诚和刘慧仙俩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点头。叶千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好像真的有些诡异。可这是中午一点不到,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不是说鬼都怕太阳吗?难不成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
被抱在怀里的孩子自然不会说话,客厅里的众人,各自心中有所猜想。随着叶千在沙发最角落坐下,局面里面再次恢复常态。刘慧仙和陈艳开始聊家常,从哪里人,怎么认识的,到孩子多大,最后甚至聊到了要给叶千介绍对象。
女人呐!八卦才是天性,叶千心中升起无限的感叹。
两个女人聊起天来,不一会儿便拉近了不少关系,时间也过的飞快。转眼间两点快到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灰色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叶千家门外。
“叶国诚在家吗?”
听到这一喊话,老叶同志连忙起身开门问道:“你就是杨先生?”
这来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叶国诚,反而鼻子在空气里面呢嗅了嗅,深深的看了看对面的老房子,又蹲下在的地板上闻了闻,随后才答道:“对,我就是杨忠玉。你家这地方不干净呐!”
“快请进!”叶国诚连忙将这位杨先生让进客厅,随后将陈艳身前的果盘挪到了杨先生座位前。
此刻叶千也终于将这位杨先生看了个貌,看年岁约摸五十岁上下,头发有些花白,身材清瘦,长脸阔鼻,鼻子大小头区分不明显,仿若脸上按了个长方形鼻子。鼻梁根和鼻头一般粗,显得双眼间距很大,整体给人呈现一张马脸的感觉。要说这张脸,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眼睛了。此人双目黝黑而明亮,给人一种能看穿一切的亲切感。
杨先生在客厅众人的脸上一一打量,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靠门沙发的陈艳。他的眼神在陈艳脸上只是一扫而过,随后落在了陈艳怀里的孩童身上,并发出了一声惊疑。“咦!这孩子怎么似人非人?”
说完,杨先生直接单手朝着小孩子的脑袋摸过去,就在手掌即将碰到那孩子的瞬间,这小孩一下子挣扎起来,似乎不愿意被他碰,随后五官扭曲又抽搐,嘴巴张开,眼角有水雾充斥,似乎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杨先生眉头一皱说道:“抱紧他,别乱动!”说着单手一下子按在了小孩的脑袋上。
孩子被这轻轻一按,身如同死前的长蛇一般剧烈挣扎起来。陈艳也知道这正是关键时候,脸色惨白的将孩子死死抱住,她虽然瘦小,但无论孩子如何挣扎,也没能从她怀抱中逃脱。